“可是,難道要我爲此就放棄,和江夜宸的感情嗎?”
她皺起眉毛,鼻頭突然酸了。她怎麼做的到,哪捨得的了深愛的江夜宸。
孫香寒看南湘都聽進去了,也對女兒心疼起來,溫柔將她抱入懷裏,“不會的,我們對症下藥,慢慢來。不要激你外公,總能有一天打動他的。”
“嗯。”
在母親的懷裏,沒出息就沒出息一回吧。
南湘哽咽的點點頭,打消了給江夜宸打電話傾訴的念頭,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不能離開老公兩天就找人哭鼻子吧?
有的事,也只能採取長久之計了...當晚,南湘和孫香寒再去了一次諸葛祠堂,祭拜了諸葛老夫人和舅舅的牌位...往事如煙,一場千折百繞的大戲已隨着一代人的老去落幕,剩下的人則該展望新的未來,開啓人生新的篇章。
孫香寒的姓氏改回了諸葛香寒,她不願別人再稱中年的她一聲小姐,但顧忌着父親的感受,不敢冠以夫姓,所以就許人叫一聲夫人。
南湘也接受了諸葛家大小姐的新身份新稱呼,聽從諸葛霄的話,開始學習進修功課,繼續的提升自己。
和江夜宸一聯繫就會對他和兩個孩子想的緊,只好在晚上偷偷視頻一會兒,緩解強烈的思念,名正言順的夫妻倆處的和地下情似的。
南湘只盼早點做到讓諸葛霄滿意,讓她能早日一家團圓。
一開始江夜宸還爲了人容忍着,一晃半個月不見妻子一面,每次要求見面還被南湘拒絕!
眼看都要過了婚禮的時間,他忍不了了!
“粑粑...唧..”
別墅客廳裏,小傢伙江涵已經會說話了,比普通的孩子要早了好幾個月,從小便表現出了和江湛那時一樣的天分。
手機的機字說的不標準,她抓着男人的西服,不管對方的臉色多深沉,纔不怕呢,江夜宸不會揍她的。
小奶爪順勢爬上親爹修長的手臂,想搶手裏的手機。
南湘不在家的日子裏,江涵也不嬌氣,只是偶爾想媽咪了才鬧一下,平時在江夜宸下班回來以後,和親爹玩也湊合。
江夜宸卻湊合不住了,每天兩點一線努力工作,一點不良嗜好不沾,比婚前還要檢點自律!回家就帶娃,做十佳奶爸充實自己!可仍然抑制不住,老婆被拐走的擔憂!
“好,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叫她回家。”
江涵只是動手想搶手機玩,江夜宸就突然點開手機,強行曲解了江涵的意思。
他把江涵抱給育嬰嫂,自己理直氣壯上一邊打電話了。
很剛!夠親爹!江涵咿咿呀呀的比劃手,鄙視親爹的操作!
人家可不管了,剛着一張迷倒衆生的冷臉,電話已經對他寶貝嬌妻撥了出去。
與此同時的諸葛家,南湘剛處理好有關瑞馨的工作內容,憑着先前的經驗,接手同行業,她已經可以如魚得水了。
魏向煙和諸葛律也一同在家裏,帶了小食來看她。
“對不起,對不起太太。”食盤掉下去的時候,女僕人把手伸出來,手上少了一個指頭,沒有接住旁邊的諸葛律,下意識也伸出手,並關切的看了這個僕人一眼,隨後又婉轉的收回了眼神。
“我說晚荷啊,怎麼這麼不小心?這是太太從知名的美食街買回來的。你手不好用,眼睛也不好使?跟了太太這麼多年還犯錯!還是給大小姐的點心!”
一個小插曲而已,可被另外也上了年紀的女僕人看見了,開口就譏笑了一句。
“哪那麼多的話,我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來了?晚荷是我的陪嫁,輪不到別人指點,弄髒了就換一盤!”
魏向煙竟然維護這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殘疾人小荷,諸葛律也沉聲說,“母親說換就去換吧。”
“是..”
“湘湘,沒嚇到你吧?我和阿律處理好公事,就過來看看你這邊有什麼要幫忙的。這個下人手腳不靈便,但不是有意的。”
魏向煙對面前南湘客氣說道,對這小荷的下人倒也是真的關切。
南湘無所謂搖頭,“沒大礙,就是我鞋子有點碰到了。我去衛生間擦一擦,你們稍坐。”
糕點上有椰子粉裝飾,把她的鞋子褲子弄到了,不過她很隨和的對待。
也難得魏向煙有這麼善良的一面,對這個舅媽的定性和來意,又有點摸不準了。
“好的,你慢點管自己。我們就是過來坐坐的,一會兒就走。”
魏向煙客客氣氣的,突然對諸葛律說,“阿律,你也去吧,給你的妹妹拿雙新鞋過去。”
南湘停了下腳步,魏向煙放着大把的傭人不使喚,叫諸葛律一個大少爺給她拿鞋?
這是哪門子居心?
“媽,男女授受不親,湘湘去的是衛生間,我去不方便。”
諸葛律很嚴肅的回答了養母,那名叫晚荷的中年女僕,也默默看了眼諸葛律,眼神裏有不一般的情愫。
只聽魏向煙笑了一下,並說道,“傻孩子,又沒有血緣關係,湘湘找不到心儀的對象,你們不是擺着合適的嗎?若你們有緣分,你們的外公是肯定沒意見的。”
她的目的竟然是這個!
南湘背後寒了一下,差點都沒在心裏吐血了,趕緊裝做沒聽到,往衛生間走了。
“母親,請您不要開這種玩笑,讓南湘聽見就不是鬧着玩的了!”
諸葛律凝了下眉頭,繃着臉相對,不是太過分的情況,他不會對魏向煙太嚴肅的。
魏向煙馬上就笑了說,“我說着玩呢,你身邊有個吉米拉,媽是知道的。不過阿律,媽媽必須要提醒你,你爺爺培養你這麼大,對你期望很重,一個小翻譯可難登大雅之堂。”
“可如果換成南湘尊貴的身份...”
她走近一步,對着諸葛律放輕聲,諸葛律並不動搖,拿出軍人的風範,說話間隔着一層疏離,“這點我心裏有數,母親就不必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