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遠山風月閒 >第二十九章孟家遇難(一)
    中秋宴若說最大的贏家就是阮輕月了,不僅一改自己往日的惡評,還收穫了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讚。

    阮輕月並未因爲這件事而沾沾自喜,而是大多數時間都躲在房間裏,跟着阿軒學習一些大家閨秀的技藝,當然還跟着御劍鍛鍊身體。

    “琳琅,今日着實無聊,不如我們去街上玩吧?”阮輕月叼着毛筆,看着那厚厚的字帖,十分焦躁。

    這份字帖是阿軒親自寫給阮輕月的,阮輕月當時是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着阿軒寫完的,她感覺沒什麼是阿軒不會的。

    “小姐,你忘了上一次被大夫人抓的事了嗎?”琳琅害怕地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阮輕月看了看坐在一旁認真讀書的阿軒,再瞧瞧那害怕的琳琅,知道自己今天別想得到這兩個人的支持。

    不過阮輕月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她起身望着琳琅:“我去三小姐那邊坐會兒,你們就不用跟着去了。”

    阮輕月說完就溜了出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阿軒放下了手中的書,和琳琅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小姐說她去三小姐那。”琳琅不確定地小聲說道。

    “你信嗎?”阿軒露出難看的笑容,搖頭。

    琳琅頓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纔不信阮輕月會只是去看三小姐。

    下一秒,琳琅和阿軒就跑出了房間,急急忙忙地往後門走。

    琳琅和阿軒剛走到後門,就見到那個把守後門的侍衛臉上露出一絲呆滯,傻傻地站在那裏。

    曾經見過阮輕月在街上對付那個暴徒,所以琳琅和阿軒十分清楚這個侍衛經歷了什麼,一定是在看了阮輕月的眼睛之後,被阮輕月控制了。

    琳琅剛走上前,想要從後門追到街上,那個侍衛拔出劍擋在琳琅的前面,眼神呆滯地盯着琳琅,就好像不認識琳琅一樣。

    “修大哥?修大哥,我是琳琅啊?”琳琅後退了幾步,有些着急地看着後門不遠處的街道上,已經看不到阮輕月的身影了。

    那個被叫做修大哥的男人就像沒聽到一樣,只是舉着劍守在後門,一動也不動。

    但琳琅相信,如果自己再往前走一步,那這個侍衛一定會將劍對着自己。

    “算了,你看她這個手段,就算在外面也沒人能傷害到她。”阿軒拽着琳琅的衣袖,往後退了幾步。

    一個人跑到了街上,阮輕月是樂得自在,看着街邊有賣糖人的,就走上前。

    “孟家前邊圍了一大圈的士兵,你看到了嗎?”一個在買糖人的人對那個賣糖人的人說道。

    聽到孟家兩個字,阮輕月豎起了耳朵。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啊?”那個賣糖人的搖頭,八卦地看着那個人。

    “聽說是犯了事,被抄家了。”那個人神神祕祕地壓低了聲音。

    抄家兩個字還是飄到了阮輕月的耳朵裏,她猛地抓住那個人,慌張地問:“孟府怎麼走啊?”

    那個人驚恐地看着抓着自己的女子,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遠處,說:“就,就前邊的,那個路口右拐。”

    阮輕月鬆開了手,朝那個男子指的方向跑去,她皺緊了眉頭,心跳的極快。

    阮輕月到了孟府門口,正好碰見了孟閒被人綁住,帶了出來。

    阮輕月躲在大樹的後邊,小心地望着孟家的門口,那些士兵腰上帶着的金黃色令牌,說明這些士兵應該是皇上的人。

    阮輕月眼睜睜地看着孟閒被押上了囚車,她的手緊緊都抓着那棵大樹,就連手指已經抓爛了樹皮都不知道。

    看着孟家已經人去樓空,阮輕月才呆呆地拖着身體往阮府走去,阮輕月手指尖上滴下血,那是她剛纔在樹上刺破的。

    琳琅和阿軒看着阮輕月生無可戀的表情和渾渾噩噩的樣子,都驚了一跳,不知道怎麼出去一趟,人就變成了這樣。

    “怎麼了?”阿軒扶着阮輕月坐到椅子上,琳琅急忙倒了一杯水給阮輕月。

    阮輕月擡起頭,眼神裏面是滿滿的悲傷:“阿軒,孟閒被人抓走了。”

    阿軒挑眉,似乎不太明白阮輕月的意思。

    阮輕月將自己剛纔所見告訴了阿軒。

    阿軒想了好久,輕聲說道:“你別太灰心,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還是要多多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

    阮輕月聽到阿軒的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活力,她着急地站起身,自言自語:“是,我不能亂,我要想想看怎麼把他救出來。”

    “孟家背靠二皇子,按理說不會出什麼事,除非是二皇子也出事了。”阿軒認真分析。

    阮輕月點點頭,認可了阿軒的說法。

    二皇子和太子殿下現在在朝堂上是平分秋色,所以若是想要扳倒二皇子,首先就要扳倒孟家。

    “太子最有可能動孟家,那也就是說阮府肯定出力了。”就連琳琅都變得聰明瞭,她立馬想到了這件事。

    阮輕月苦笑,孟家出事,阮府定是第一功臣,而自己卻偏偏想要救孟閒,說來也是可笑。

    阮輕月也顧不上其他了,雖然孟閒對自己無意,但孟閒之前幫過自己好幾次,自己說什麼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出事。

    阮輕月找到了阮明月,這個安插在阮慶身邊最明顯卻也是最隱祕的釘子。

    “你要我幫你探聽孟家的消息?”阮明月似乎有些不解,她驚訝地問。

    阮輕月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孟家是二皇子的人,若是孟家倒了,只怕太子就要一家獨大了,這樣我們以後豈不是永遠都爭不過阮玲月了?”

    阮輕月並未將自己的私心告訴阮明月,但這個理由已經足夠阮明月爲此賣力了。

    阮明月慎重地點了點頭,若真的讓皇后的勢力擴張,只怕宋氏夫人手中的權勢也會變大,那自己和孃親的性命真的不好說了。

    “姐姐先回去,若是聽到了什麼消息,妹妹就立馬派人送給姐姐。”阮明月將阮輕月送出了房間,自己便回去安排這件事。

    阮輕月雖然心中着急,但卻也無可奈何,沒有消息,自己就像是盲人摸象一樣,什麼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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