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王妃,你是個聰明的人,有的時候太聰明瞭會傷了自己,也會傷了身邊的人。”林夫人嘴角扯出一個絕望的笑容。
阮輕月沒有說話,甚至連一絲表情都沒有,可是她內心深處卻是深深的恐懼,她看不清這個局究竟有多深,也看不清藏在這件事情背後的人。
生與死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阮輕月到吳國重生,只是爲了回到現實生活中再多活幾年,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被牽扯到這些事情中,白白丟了性命。
“你喜歡聿王爺吧?”林夫人突然走近了阮輕月,那雙眼睛似乎看透了阮輕月的內心。
阮輕月將眼睛移開,微微挑眉:“爲什麼問我這個?”想要跳開這個喜歡不喜歡的話題。
“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當你將視線放到聿王爺身上的時候,你眼神裏有一種崇拜和信賴的神色。”林夫人臉上帶着羨慕的表情,那樣的目光,自己以前也是那樣看着林大人的。
阮輕月沉默了,她沒有接過林夫人這句話,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接。
“既然喜歡一個人,那就要勇敢地告訴他,否則若是錯過了,會很難過的。”林夫人伸出手,想要扶住阮輕月的肩膀,她眼睛裏面的憧憬似乎是希望阮輕月能夠帶着她的那份愛勇敢地站在喜歡的人面前。
阮輕月躲過了林夫人的手,她低頭不語,在原地停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可是,如果你知道你們兩個人不會天長地久,還是要非不顧身地去愛嗎?”
對於阮輕月來說,這一世只是一個任務,完成了任務她就要回到現實生活中,繼續做真正的阮輕月,那她和季風聿又何去何從呢?
“你在這裏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季風聿走了過來,看着呆呆地站在那裏的阮輕月,低聲問道。
阮輕月擡頭,有些慌亂地看着季風聿:“都問好了?”
季風聿點頭,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狀紙。
老李承認了自己和林夫人聯手殺陳家滿門的事情,也交代了陳昇受了重傷之後被他院中的一個侍妾救走了,具體去了哪裏,老李也不知道。
季禮拿到陳家的書信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一直以來,陳昇都是季禮的得力愛將,否則季禮也不會將京城守衛的任務交給陳昇。
“混賬,竟然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情。”季禮拍着桌子,大發雷霆。
季風聿將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季禮。
“搜,他一定不會逃出城,一定要把他搜出來!”季禮冷着臉,生氣地大聲說道。
陳家出事,一大清早就封鎖了城門,陳昇重傷想要悄無聲息地出城實在是不可能,所以陳昇一定還是藏在京城。
“朕辛辛苦苦培養護城軍,就爲了給京中一個太平,如今護城軍中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太讓朕失望了。”季禮坐在椅子上,頗爲不滿地看着下邊的幾個護城軍的副統領。
季遠風聽了這話,差點就要跳了起來。
護城軍那是何等重要的職務,負責整個京城的治安,如今這樣的權利放在季風聿手中,那麼京城不全在季風聿的操控中了嗎?
“父皇,這件事情還是要三思啊,四弟剛回來對京中情況不瞭解,而且護城軍中的事情,四弟一時間接手也沒頭緒,不如還是從護城軍那些將領中挑一位吧。”季遠風起身,神色自若地對季禮提議道。
季禮搖頭:“朕對那些廢物,沒一個滿意的,還是讓老四和謝玄來做,好好整改一下這個風氣。”
季風聿欣然領命,護城軍的職務究竟有多重要,季風聿心中也清楚。
季遠風看了一眼季風聿,他沒想到只是剛回來,季風聿就給自己找了那麼多麻煩,看樣子還是得早點解決他纔是。
阮輕月則無聊地和謝玄抄家去了,陳家那些金銀財寶都被裝上了馬車,那一箱箱金燦燦的金子,讓阮輕月都眼饞。
“這幅畫倒是畫的不錯,只是這鳥的眼睛沒有眼珠子,很是奇怪。”阿軒此刻儼然就是一個鑑寶人,經過她手的寶貝都會被報出一個差不多的價錢。
阮輕月對這些東西也不太瞭解,她無趣地擡頭看了一眼阿軒手中的畫,突然她坐直了身子。
“把這幅畫拿給我看一下。”阮輕月站起身,神色怪異地看着這幅畫,聲音微微有些激動。
阿軒不解地將畫遞給了阮輕月,阮輕月拿到了畫,放在手中細細打量了一番。
其實若非是阿軒對畫十分了解,可能很少會有人注意到這隻鳥的眼睛,所以就不會有人發現其實這幅畫裏面藏了一個祕密。
“阿軒,你看着這幅畫,有沒有覺得它很眼熟?很像什麼地方?”阮輕月舉起這幅畫,微微側了側,輕聲問道。
阿軒眯着眼,看着這幅畫,她努力地在腦海裏搜索着和這幅畫形狀類似的東西,突然一個名字閃過。
“這是天牢的地圖?”阿軒記起那日她和阮輕月就是用天牢的地圖救出的孟閒,而這幅畫的形狀和天牢的形狀一模一樣。而那少了眼珠子的地方,就是那道暗門處。
“竟然想到躲到了天牢去,這個陳昇也是個狠人,他都不怕被發現嗎?”阮輕月感嘆地看着手中的畫,有些佩服陳昇的膽量。
天牢外邊封鎖森嚴,裏面倒是鬆懈了不少,否則上一回孟閒也不會那麼簡單就逃出來,所以陳昇這個選擇絕對是瞞天過海,意想不到。
“好了,我們去抓人吧!”阮輕月突然來了精神,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下可要讓季風聿好好誇獎一下自己。
阮輕月帶着謝玄和阿軒朝着天牢的方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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