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遠山風月閒 >第一百零一章阮玲月之死
    “聿王爺好劍法。”雅若帶着自己的兩個侍女走到了季風聿身邊,眼神中絲毫不曾掩飾那渴求。

    季風聿攏了劍,面不改色地往後退了幾步,和雅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雅若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她不行季風聿不懂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在拒絕自己了。

    “王爺,草原上的姑娘若是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就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雅若逼近了一步,玩味地看着季風聿,越是烈的馬,越有意思。

    季風聿擡眸冷漠地看着雅若公主:“公主,本王對你並沒有想法,公主何苦強求?”

    雅若咧嘴一笑,眯着眼打量着季風聿,淺淺一笑:“可是,本公主對你感興趣。”

    季風聿擡眸看着雅若,蒙古的公主身形更加健美,一對劍眉更顯英氣,身上的風範更不是京中小家碧玉的女子能相提並論的。

    只是……

    季風聿垂眸看着握在自己手中的劍,突然輕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雅若收了臉上的笑容,感覺自己似乎被輕視了,她有些惱怒。

    “公主當真明白什麼是喜歡嗎?公主對本王的情意不過是不服輸的心氣罷了,既然如此公主何必爲難自己,也難爲本王呢?”季風聿擡起頭,他看到雅若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不解。

    就算自己生得分外好看幾分,但是蒙古公主心氣極高,又怎麼會低三下四地追在自己身後呢?不過是爲了和阮輕月爭這口氣罷了。

    “喜歡一個人,應當是看到這個人就會覺得歡喜,覺得世界萬物萬景都不如她,想要把她攬在懷裏,不讓任何人,任何事物傷害到她。”季風聿臉上露出一絲憧憬的表情,那罕見的笑容讓雅若竟然一時間看呆了。

    季風聿拿着劍,從雅若的身邊走過,他的聲音越來越遠:“蒙古女子當策馬縱歌,喝着最烈的酒,愛着最愛的人,如果公主真的強求了風聿,也不會快活的。”

    雅若回過頭,看着季風聿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心頭一酸,這樣的男子只怕無人會不喜歡,只是感慨阮輕月的命好,比自己早一步遇到了他。

    季風聿不知他那幾句話已經被阿軒傳到了阮輕月的耳朵裏,阮輕月兩頰一紅,她害羞地抱着自己臉,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你和他究竟是什麼情況?”阿軒坐在阮輕月身邊詢問道。

    “就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啊。”阮輕月羞紅了臉,她將臉埋在手掌裏面,就像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從掌心傳來。

    “那你們互表心意了嗎?”阿軒看着阮輕月這副嬌羞的小女兒態,無奈地搖了搖頭,陷入愛情的女人真的是可怕。

    阮輕月紅着臉擡起頭,搖了搖頭,一臉不在乎地說道:“我們兩個現在是心有靈犀,互表心意什麼的,完全可以省略了嘛。”

    聽了這個回答,阿軒也不知道是否該叮嚀幾句,沒有說出口的喜歡只是在心裏的喜歡,深究起來,終究是不算數的。

    阿軒看着阮輕月此刻這般陷入愛情的模樣,也不好多給阮輕月潑涼水,只好隨着她去吧。

    “對了,阮玲月還沒有處理掉,夜長夢多,你還是早一點處理了吧。”阿軒提醒道,阮玲月背靠宋家和皇后,如今只是被軟禁,誰知道哪一天又會被放出來呢?

    阮輕月點點頭,這個阮玲月曾經害的寒煙公主丟了臉面,也丟了性命,此仇不報也不是阮輕月的性格。

    如今,阮玲月只是被軟禁在行宮的牢房裏面,只待皇上回宮,便將她移到阮家的莊子上軟禁。

    只是,牢房畢竟不比平時住的房間,潮溼的地面還有發黴的味道都讓阮玲月覺得反胃,她這幾日都沒能歇眼。

    “以前府上的飯菜精緻可口,姐姐都嫌棄半天,如今幾個饅頭,幾口鹹菜,姐姐這日子怎麼過呢?”阮輕月拿着飯盒走進了阮玲月的牢房,彎下腰,嘲諷道。

    阮玲月的手腕上,腳腕上都上了鐵鏈,她有氣無力地擡着眼睛,恨恨地盯着阮輕月,恨不得能夠將阮輕月大卸八塊。

    阮輕月將那飯盒裏面的菜都端了出來,擺在了阮玲玉的面前,那陣陣香氣傳到阮玲月的鼻子裏,讓阮玲月有一陣撲上前的衝動。

    “你來做什麼?”阮玲月知道阮輕月怎麼會是來看自己這麼簡單,不過是來落井下石,看自己笑話罷了。

    這麼多年的嫡女身份,阮玲月早就知道落難了也得挺直了腰板,絕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

    看着阮玲月這般警惕和高傲的樣子,阮輕月扯着嘴角微微一笑,命都要沒了,卻還注意着自己的世家風度,阮玲月也算護住了自己作爲嫡女的最後驕傲。

    “姐姐,妹妹前幾日讀書,看到一個故事是說,一個男人做了壞事,他的主子就命令禿鷲啄食他的內臟,可等到了第二日,這內臟又長了出來,所以這男人日日受這般折磨,生不如死。”阮輕月夾起一塊豬肝放到了阮玲月的面前,莞爾一笑。

    阮玲月往後縮了縮身子,害怕地看着那盤子裏面的豬肝,豬肺還有豬心,不知道阮輕月說這個故事究竟是爲什麼。

    阮輕月看到阮玲月害怕的樣子,將手中的豬肝放到了嘴裏,細細品嚐了一口,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妹妹就想着,這事多有意思啊,這內臟每天都能喫到新鮮的,多好啊。姐姐你說,人這肉割下一塊,是不是用不了多久也能長回去呢?”阮輕月眼睛露出一絲冷笑,她冷眼盯着阮玲月。

    阮玲月眼神中滿是慌亂,就像一隻要被人獵殺的小白兔一樣,她身子抖着,牙齒在一起打戰。

    阮輕月夾起一塊豬肝,塞到了阮玲月的嘴裏,她一改素日和善的樣子,露出自己的尖牙利爪,一副殘酷的樣子。

    “姐姐,沒了身份的你到了莊子上,可別被那些個丫鬟欺負了,若是有人割你的肉啊,你可要叫的大聲一點,要不然那些護衛可聽不到啊!”阮輕月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扶着阿軒的肩膀,走出了牢房。

    阮玲月兩眼空洞地看着那一盤豬肝,發瘋一樣地將豬肝全部抓了起來,胡亂地甩到了地上。

    晚間的時候,牢房傳來了消息,說阮玲月在牢中一頭撞死在牆上,已經過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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