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遠山風月閒 >第一百五十章喫醋了
    包房裏很快大家就混熟了,說起話來也不顧及上下級的身份,一時間倒是其樂融融,就像是普通好友三五人聚會一般。

    “我跟你說啊,你這老弟可真是厲害啊。進了蝙蝠營沒多久,就連跳兩級,只怕再有半年就能出師啦!”幾杯酒下肚,江晚楓臉上帶着紅暈,拍着阮青陽的肩膀,笑着對阮輕月說道。

    阮青陽聽到江晚楓的誇讚,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急忙解釋:“都是師傅教得好。”

    江晚楓一偏頭,拿起酒杯對着阮青陽搖頭道:“哎,可別說這話,師傅好不好是一方面,重點還的是自己有天賦,假以時日,你一定能超越師傅我,帶領蝙蝠營走上新的巔峯!”

    阮輕月靠在季風聿的懷裏,看着阮青陽心中也是頗爲感慨。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似乎正是變化的階段,只是一段時間未見,阮青陽就變成了一個大男孩的樣子,雖說身行消瘦,可是長袍下的力量感還是讓阮輕月頗爲驚喜的。

    “你說青陽以後會不會成爲威震一方的大將軍啊?”阮輕月喝了幾杯酒,此刻眼神迷離地靠在季風聿身上,低聲軟語道。

    季風聿看着阮青陽,心中對於這個男孩也是十分欣賞和佩服的,偶爾江晚楓給自己的口信中說了一些阮青陽訓練的消息,季風聿深深地知道這個看起來有些靦腆和高冷的男孩其實有着世間最堅毅的心。

    季風聿偏過頭看着阮輕月,心中十分地羨慕。或許是豔羨她有一個這樣的弟弟,能夠把她視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纔會拼命地去訓練,希望未來能夠保護自己的姐姐和孃親。

    皇室宗親之間的親情似乎淡漠得就像大家只是點頭之交,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喫飯的兄弟,下一秒可能就會對對方拔出劍。

    “王妃親自釀造的梅花釀。”阿軒端着從後院剛挖出來的酒,推開了包房的門。

    阿軒話音剛落,她就眼尖地看到了季翎鬆開了阮明月的手,阿軒咬着嘴脣,神色微冷地看了季翎一眼,重重地將酒摔在了桌子上。

    江晚楓見狀,晃着身子站了起來,他撐着桌子,眯着眼看向阿軒,冷聲說道:“喂,你怎麼招呼客人的啊?我告訴你……酒,是最寶貴的東西,你怎麼還亂摔啊?”

    江晚楓生氣地抱起那壺梅花釀,緊緊地抱在懷裏,就像對待自己兒子一般,輕柔地摸着酒壺身。

    阮輕月也是大喫一驚,看到一個身形高大威猛的男子如此小心翼翼,就像對待自己愛人一般撫摸着酒壺,心中也是好笑。

    “晚楓,你喝多了,快坐下吧。”季風聿有些後悔,他怎麼忘了江晚楓這個人嗜酒如命,若是讓他開了口,只怕今天不喝一個大醉,他是不會輕易放下酒壺的。

    “一壺酒罷了,算什麼寶貴的東西,若是壞了,再賠你一壺就是了。”阿軒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在角落裏動手動腳的季翎和阮明月,心頭大怒,她冷聲對江晚楓道。

    江晚楓瞪圓了眼睛,將手中的酒壺往地上一摔,一把抽出自己身後的刀,指向了阿軒,怒聲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啊!”

    季翎見狀,站起身來擋在了阿軒的前面,笑着扶着刀背,對江晚楓道:“阿軒姑娘並無惡意,哥就別生氣了。”

    阿軒一把推開了季翎,瞪着季翎,不爽地責問:“管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管我?”

    阿軒轉過頭看向江晚楓,二話不說,便轉身離去。

    “哎,這個小姑娘,脾氣還挺大!”江晚楓本就是個暴脾氣,如今阿軒如此沒把他放在眼中,他忍不住想要上去找阿軒理論理論。

    “好了,好了,今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鬧大了惹得大家失了興致。”阮輕月起身安撫道。

    季翎朝阮輕月眨了眨眼睛,阮輕月心領神會地挑了挑眉頭,然後安撫好了江晚楓,便追了出去。

    阿軒站在窗口,吹着風,望着下邊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世間的人雖多,可大多數步履匆匆,追尋着自己的目的地,很少會有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停留,即使是站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那種孤獨感依舊在側。

    阮輕月走到阿軒的身邊,若有所思地看着阿軒略顯孤寂的身影:“怎麼,喫醋了?”

    阿軒慌亂地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轉過身冷漠地看着阮輕月,低聲道:“喫什麼醋?我又不喜歡喫酸的。”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阮輕月扯着嘴角笑道。

    阿軒認真地望着阮輕月的眼睛,終於敗下陣來,她皺着眉頭不解地問:“所以季翎這麼快就喜歡上了阮明月嗎?”

    阮輕月攤開手,做出了一個不確定的表情:“那倒未必,季翎肯定不會那麼快就喜歡上了阮明月,但是兩個人如今是彼此有好感,再相處相處或許就會真的喜歡上彼此了吧?”

    “可是……”阿軒聞言,着急地說道。

    “可是什麼?是你拒絕了季翎,那你總不能要求季翎爲了你傷心一輩子,單身一輩子吧?或許季翎永遠不會像愛你一樣愛明月,可是他是個好人,他一定會用最好的來對待明月的。”阮輕月打斷了阿軒的話,頗爲無奈地說。

    阿軒沉默地看着阮輕月,她知道阮輕月說得沒有錯,是自己不要季翎的,那自己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看着阿軒痛苦的表情,阮輕月嘆了一口氣,她神色惆悵地看着阿軒:“阿軒,你是愛季翎的,不是嗎?不是把他當作白翎的轉世,而是因爲他是季翎,所以才愛他的,不是嗎?”

    有些事情,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阿軒總是因爲那些前世的回憶而亂了心神,對於季翎的真實感受反倒被她困在了心魔中。

    “既然喜歡,你就要勇敢地去追啊,不要等季翎被別人搶走了,你纔在這裏一個人神傷後悔嘆惋。人生能有幾次擦肩而過呢?”阮輕月握住了阿軒的肩頭,認真地看着阿軒,鼓勵她。

    阿軒擡起眼睛,看着阮輕月那雙閃光的眼睛,重重地點點頭,眼睛中充滿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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