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遠山風月閒 >第一百六十二章救人難題
    “阿聿,問你個問題。”阮輕月被季風聿裹在懷裏,靠在季風聿的胸上,手中把玩着季風聿的長髮,奶聲道。

    “嗯。”季風聿散開了頭髮,任由阮輕月玩着,半眯着眼看着阮輕月但白的透明的側臉,低聲答。

    “我和母妃落了水,你先救誰呢?”阮輕月眼角閃過一絲壞笑,她偏過頭,望着季風聿的眼睛,認真地問。

    “你。”季風聿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將答案說了出來。

    阮輕月先是一驚,她本以爲季風聿怎麼也得好好思考一下這個世紀難題再回答吧?卻沒想到季風聿竟然這麼快就做出了選擇。但是阮輕月心中還是喜滋滋的,看來在季風聿心中,自己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

    “爲什麼呀?”阮輕月的眼睛裏面藏不住笑意,她開心地看向季風聿,有些期待地問道。

    季風聿看到阮輕月這副神色,一時間有些猶豫了,他並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答案會讓阮輕月這麼開心。

    清貴妃是揚州人,生在水邊,自然水性極好。而阮輕月明顯就是旱鴨子一個,若是兩個人同時落了水,那自己必然要先救阮輕月啊,季風聿心中暗想,這算什麼問題。

    面對季風聿的沉默,阮輕月也有些迷糊,既然都選擇了先救自己,那就說一說怎麼喜歡自己不就好了嗎?爲什麼還要猶豫這麼久啊?

    若是阮輕月能聽到季風聿此刻心中所想,只怕她就不會想要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了。

    “阿聿……”阮輕月扯着季風聿的頭髮,鼓起兩頰,小聲追問道。

    季風聿想了許久也不知道究竟什麼答案纔是阮輕月想要的,只好實話實說,將自己的心理活動完完全全地告訴了季風聿。

    阮輕月聽完季風聿的解釋後,直接就呆在了原地,她眼睛裏閃過一絲惱火,一把鬆開了季風聿的頭髮,不開心地嘀咕道:“難怪啊,這麼快就做出選擇了。”

    季風聿明顯察覺到阮輕月臉上的尷尬和不開心,急忙扶住阮輕月的肩膀,不解地問:“究竟怎麼回事呢?爲什麼忽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看着季風聿一臉真誠的樣子,阮輕月忍不住笑出了聲,季風聿自然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由來,讓他回答這種問題,當真是難爲他了。

    “就是書裏面看過的一個問題,一個女孩子問她心愛的男人,如果她和婆婆同時掉入水中,男人會救誰。救女孩,就是不孝;救婆婆,就是不愛。故而纔是個難解的世紀難題呢。”阮輕月便懶得逗季風聿,繼續舒舒服服地躺在季風聿的懷裏,感受着從季風聿胸膛上傳來的熱度。

    季風聿聽了這個故事,忍不住嘲諷地勾起了嘴角:“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個無效的問題啊。親情和愛情都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無論失了哪一樣,都會讓人覺得痛苦難熬,所以何必讓別人在這兩者之間做出割裂的選擇呢?”

    阮輕月輕輕點點頭,她前世在給別人做心理諮詢時候,遇到不少年輕男女都會因爲類似的問題而產生爭執,然後兩個人吵着吵着就走散了。

    其實對於雙方來說,親情,愛情,友情都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又怎麼能強行令對方從生命中割捨掉呢?難爲了對方,也糟踐了自己。

    若真有這般不幸的事情發生,只怕對於那個做選擇的人來說,會是最痛苦最折磨的一刻吧。

    “喵。”就在阮輕月舒舒服服地躺在季風聿懷裏的時候,桂花睜着它精緻的貓眼走了過來,一個躍步,跳到了阮輕月的懷裏,學着阮輕月的樣子,舒舒服服地躺下來。

    季風聿喫醋地敲了敲桂花的腦袋,忍不住笑着說:“你倒是機靈,這個位置可是本王都沒躺過呢。”

    阮輕月嗔怪地拍了拍季風聿的手,心疼地揉着桂花的腦袋,半責備地說:“你和一隻貓喫什麼醋?打疼我們家小可愛了。”

    桂花似乎是見主子爲它撐腰,瞪圓了眼睛,嘲諷地看着季風聿,伸出了自己暗藏殺機的小爪子對準了季風聿,露出一絲奸笑。

    阮輕月及時阻止了這場慘案,她伸出手握住桂花的小爪子,嚴肅地對桂花說道:“桂花,不可以失禮啊,就算爹爹表現得差,我們也不能和他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哦。”

    “喵~喵喵~”桂花得意地朝季風聿叫了兩聲,然後乖巧地收起了自己的爪子,躺在阮輕月的胸前,用頭蹭了蹭阮輕月的胸。

    阮輕月好笑地看着這一貓一人的戰爭,一隻手摸了摸季風聿不服的臉,一隻手摸了摸桂花的頭。

    “我發現,王妃剛纔這是接着貓來嘲諷我啊?什麼叫我這樣的人?嗯?”季風聿笑着捏着阮輕月的手,貼到她耳邊,輕聲調侃。

    阮輕月的臉瞬間就紅了,她側過臉,支支吾吾地說:“哪有,我纔沒有呢。”

    見阮輕月這副嬌羞的樣子,季風聿覺得自己的心都酥了,兩個人成親許久,季風聿覺得似乎有些欠下的禮該還回來了。

    “輕月,你剛纔讓桂花叫我爹爹,那孃親是誰啊?”季風聿一隻手指戳着阮輕月的臉蛋,好笑地問。

    阮輕月已經被臊地面紅耳赤,她故作鎮靜地轉過頭,瞪着季風聿的眼睛,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道:“那當然是我了,要不然你還想是誰?”

    季風聿的大手扣到阮輕月的後腦勺上,他忽然靠近阮輕月,湊到阮輕月的嘴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口。

    阮輕月瞬間就呆住了,就連桂花那不滿的叫聲都被她阻擋在信號接收範圍之內了。她眨着一雙染了情意的眼睛,溫柔地看向季風聿。

    季風聿慢慢地抱住了阮輕月,低聲說道:“輕月,你看你給我帶了兩個兒子回來,難道不想給我生一個兒子嗎?”

    阮輕月的臉更加紅了,就像是釀久的梅子酒,紅得有些發紫,她眼神閃躲地開口道:“誰想給你生兒子啊?”

    阮輕月越說越不好意思,她將頭埋在季風聿的胸口,用手拍着季風聿的胸口,害羞地說道。

    季風聿見阮輕月這副害羞的樣子,輕輕吻了吻阮輕月的頭頂,笑着追問:“真的不想?”

    阮輕月擡起頭,紅透了臉,看着季風聿那雙認真的眼睛,眼睛一閉,心下一橫,故作冷靜地說道:“生就生,誰怕啊?”

    季風聿能聽出阮輕月聲音中的顫音,對於阮輕月心中的擔憂和恐懼,季風聿是心知肚明的。

    季風聿站起身,笑着揉了揉阮輕月的頭頂,低聲說道:“那你可記住了,不許反悔。”

    眼看着季風聿並沒有想要對自己做什麼的意思,阮輕月叫住了季風聿:“喂,你,不,那個嗎?”

    季風聿看着阮輕月害羞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輕聲道:“你太小了,等你再大一點吧。”

    阮輕月看着季風聿走遠的身影,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胸前,不解地想:“這也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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