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遠山風月閒 >第二百五十七章白衣男子
    郴州城內,阮輕月揹着行囊拉着馬和南山沿着街道走着,太陽還未下山,但街道上已經人煙稀少,賣東西的人也都收攤了。

    “那有一家麪攤。”阮輕月按着自己的肚子,兩眼放光地望着不遠處的麪攤,一蹦一跳地跑了過去。

    “老闆,來三碗麪!”阮輕月將馬繩繫到一旁的柱子上,歡快地坐在桌子旁,抓起一雙筷子,翹首以待。

    “好嘞,客官。”那老闆從面板上抓起一團麪條扔進了鍋裏。

    南山不緊不慢地跟了過來,走到阮輕月的對面坐了下去。

    “大人,小姐,行行好吧,賞口東西喫吧。”街道一邊走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瘸着腿,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地往阮輕月這個方向走來。

    南山微微皺眉,抓起放在板凳上的劍剛要動手,卻被阮輕月抓住了手腕。

    “你忘了昨日那乞丐襲擊你的事?”南山不解地低聲道。

    阮輕月神色糾結地看了那邊的乞丐一眼,握着南山的手微微鬆了一些,她擡頭瞧着那慢慢走進的乞丐,心裏頭也是一陣後怕。

    “你不願動手便由我來。”南山掙開阮輕月的手,站起身,拔出劍對準了那晃晃悠悠的乞丐。

    阮輕月一咬牙跺了跺腳,站起身按住南山手中的劍,不忍地看着那走近的乞丐,哀求道:“可若他真的只是一個可憐的乞丐怎麼辦?”

    南山盯着阮輕月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將劍收了起來,冷眼瞧着那乞丐走到他們身邊。

    “聿王妃還真的是一個善人啊,不過可惜了,你猜錯了!”那乞丐猛地擡起頭,冷笑着瞪着阮輕月,狠聲說道。

    阮輕月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那乞丐一掌拍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上,跌落了下來。

    南山拔出劍對準了那乞丐,慢慢退後擋在阮輕月的身前。

    “本以爲聿王妃經過上次的事情,能機靈一點,可是沒想到還是那麼蠢啊。”那乞丐從懷裏掏出匕首,瞪着阮輕月,輕視地笑着。

    從街道一側突然出現了一批身着黑衣的人,手中提着劍圍了過來,望着阮輕月的目光就像是看錢的樣子,衆人提着劍衝了上去。

    阮輕月被剛纔那一掌拍得心口痛,一時間分神,竟不能用催眠術對付這批殺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南山被衆人圍攻。

    那乞丐衝破了南山的防守,提着匕首朝着阮輕月的心口窩刺去。

    阮輕月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暗自苦笑,這就要死了嗎,話說自己本來不就已經死了嗎,再死一回會怎麼樣啊?

    就在阮輕月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柄長劍將那匕首打偏了,阮輕月並未感受到那冰冷的匕首刺進身體的痛感,不解地睜開了眼睛。

    只見一白衣男子提着劍擋在自己身前,將那乞丐擋了回去。

    阮輕月剛要開口,那白衣男子卻和乞丐打了起來,沒幾下,那羣殺手就被南山和白衣男子打跑了,南山看了白衣男子一眼,走到阮輕月身邊,一把拉起了阮輕月。

    三個人走到麪攤坐好,那麪攤老闆一早就被嚇得躲到了桌子下面,此刻顫顫巍巍地爬出來,將三碗麪端到了桌子上,害怕地跑到了一邊,不時往這看一眼。

    “今日多謝壯士相救,小女子輕月在此謝過。”阮輕月咳嗽了幾聲,捂着胸口,有些虛弱地說。

    那白衣男子轉過頭直勾勾地看着阮輕月,神色異常。

    “壯士怎麼了?”阮輕月不知道爲何見白衣男子的神色只覺得奇怪,神色中有隱忍還有激動,但那張臉確確實實不曾見過。

    “啊,姑娘生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一時間呆住了罷了。”那白衣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聽起來也頗爲陌生。

    “這樣啊,看來壯士的這位故人一定生得很好看。”阮輕月扯着嘴角,淺淺一笑,擡起眼睛問:“不知道壯士如何稱呼?”

    “小生白風,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那白衣男子低聲問。

    “阮輕月,叫我輕月便好。這位是我患難兄弟南山。”阮輕月指着坐在一旁的南山,簡單地介紹道。

    季風聿在心中暗自揶揄,什麼患難兄弟,這才幾天就叫患難了啊,白衣男子面具之下季風聿的臉微微難看。

    “原來是輕月姑娘,南山兄弟,你們二位是患難兄弟?”季風聿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好奇地問。

    “是,之前我與輕月姑娘被山匪綁架,輕月姑娘原來那位夫君竟然一毛不拔,不肯出贖金,害得輕月姑娘差點被殺,是我救了她,所以算是患難兄弟。”南山一直抱着劍沒開口,此刻卻是挑釁地盯着季風聿,冷聲解釋。

    季風聿嘴角微微抽搐,他眼神凝重地望着南山,心中一咯噔,他莫非是認出自己來了。

    “南山兄,你提那負心漢作甚?人家美嬌娘在懷,哪裏還記得舊人哭啊,白風兄,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慘,遇到了這樣一位負心漢。”阮輕月邊說邊掏出手絹裝模作樣地蹭着眼角。

    季風聿尷尬地點頭應和道:“輕月姑娘說的是啊,真的是負心漢……”

    阮輕月拿起筷子分給了季風聿和南山,一改剛纔的難過,幸福地瞅着擺在桌面上的麪碗,轉頭看了他們幾眼,低聲說:“好啦,吃麪吧!”

    阮輕月說完便埋頭認真吃麪。

    季風聿握着筷子,入迷地看着阮輕月,幾日不見才知什麼叫做如隔三秋,心頭每一塊肉都在疼,若早知道對她是入骨的愛,說什麼都不會放她走。

    “你說,這殺手會不會是聿王派來殺你的?”南山吃了一口麪條,瞥了季風聿一眼,疑惑地問。

    “不可能!”季風聿急忙解釋道。

    阮慶與和南山好奇地看了一眼季風聿,季風聿見狀心頭暗自懊惱一番,用力地瞪了一眼南山,尷尬地解釋道:“啊,我的意思是,不可能,這面怎麼這麼好喫啊。”

    阮輕月笑了笑,抱起麪碗,喝了一口湯:“這湯底是真鮮,確實好喫呢。不過,南山兄,就算我和季風聿分開了,季風聿也不會派人來殺我的,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

    聽了阮輕月爲自己解釋,季風聿心頭鬆了一口氣,心中暗喜還是阮輕月瞭解自己,看來阮輕月心中還是挺相信自己嘛。

    “不過,這殺手很可能是梅冰雁或者是皇上派來的,總之都是因爲季風聿纔要來殺我的,所以還是他的錯。”阮輕月冷哼了一聲,憤憤地將筷子插進面裏面,嘟着嘴惱火地說。

    季風聿只覺得自己一下子被打進了冰窖,一口老血鬱結在胸口,臉上還不能露出什麼表情,只能笑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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