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剛認識他時,他就決定監視我。
這種滋味令人很不好受。
席湛聽見我的控訴面色淡淡的,他簡略的解釋道:“保證你的安全,我的手機亦有定位,你要是介意可以換個手機。”
明明被監視是很嚴重的事情,到席湛這裏成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不過這樣挺好的,他知道我的行蹤,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能及時找到我,就像那夜在海邊,要不是他來我無法想象後果是什麼。
席湛將碗放在餐桌上招呼都不打就上樓了,我喫碗麪洗了碗慢悠悠的回了臥室。
推開門並未看見席湛,偌大的房間裏空蕩蕩的,我從衣櫃裏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看見席湛正坐在牀邊看書,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顯得朦朧溫潤。
我上牀抱着他的胳膊,將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男人的肩膀寬闊結實,靠着給人踏實感,鼻息間一直環繞着他身上的清冽氣息。
我指尖悄悄地摸上他結實的胸膛,他忽而偏眸瞧着我,我低低的嗓音喊了聲二哥。
他用書本輕輕的敲了敲我的腦袋,我下意識的躲了躲,聽見他吩咐道:“早點睡覺。”
“現在這個點還早呢。”我說。
“明早我要去s市。”
意思他忙,讓我別耽擱他休息。
我有些失望的躺在他身側,他關了房間裏的燈隨後規矩的躺在我的身邊。
席湛睡覺很規矩,甚至都不會抱我一下,像曾經那般令人生疏,我手心枕着腦袋望着窗外月色心裏一直覺得鬱結,想跟他親密。
我想跟他親密並不是想做什麼,就是想被他摟着睡覺,想感受他懷裏的氣息而已。
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對我稍微主動。
可席湛這樣的男人應該很難主動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睡不着覺的時候,席湛突然伸手摟過我的腰將我禁錮在他的胸膛裏。
他的呼吸落在我脖子後面癢癢的,我不敢動,僵硬着身體聽見他問:“還不睡?”
他的嗓音低沉、充滿磁性。
好聽到快要懷孕。
我握住他放在我腹部上的手掌道:“早上起的晚,不怎麼困,二哥你還不睡嗎?”
“你一直在這兒翻身,心情不好?”
席湛很少關懷我的心情,我總不能說是因爲他沒有摟着我睡,我這才覺得心底鬱悶吧?
我扯謊說:“沒有。”
他薄涼的脣忽而貼上我的後頸,嗓音輕輕道:“睡吧,我在這兒陪着你。”
我乖乖的閉上眼睛,在他的懷裏沒一會兒就睡着了,清晨醒來時席湛沒在房間裏。
房間裏空蕩蕩的,我穿着睡衣下樓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元宥一怔,“你怎麼來了?”
元宥擠眉弄眼的問我,“你和二哥睡了?”
我下意識否認道:“沒有。”
“那你怎麼在他家過夜?”
我胡謅道:“昨晚有些事……”
我:“……”
我懶得理他,問:“二哥去s市做什麼?”
“我哪裏知道二哥的安排?”元宥反問我一句,然後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嘆道:“他做什麼事從不告訴我們,像個獨行俠。”
我哦了一聲,聽見元宥突然特別好奇的問我,“允兒,二哥那方面是不是很持久?”
我沒反應過來問:“哪方面?”
問出口我就後悔了,瞪了元宥一眼警告他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給席湛告狀了。”
“嘖嘖,我不過就是好奇嘛。”
元宥喝了半杯冰水笑道:“走吧,二哥早上吩咐過讓我平安送你回公寓。”
我說:“等等,我換個衣服。”
我轉身上樓換了一身藍色的裙子下樓,在路上我突然接到了宋亦然的電話。
她很少給我打電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接起聽見她嗓音恐懼道:“時小姐,我好害怕……快來醫院陪我,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我趕緊讓元宥送我去醫院。
我到醫院的時候宋亦然正在手術室裏急救,而我在門口竟然看到了臉色蒼白的小五。
我震驚的問:“你怎麼在這裏?”
小五垂眸說:“我想離開前來看看她。”
我趕緊繞過她問護士裏面的情況,她解釋道:“病人摔下樓梯大出血,母子都很危險。”
怎麼就摔下樓梯了麼?!
我趕緊看向本不該出現的小五,她忙擺手解釋道:“不是我做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時間管她,擔憂的問護士我能不能進手術室,她問我,“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我毫不猶豫道:“閨蜜。”
我和宋亦然沒有那麼熟,說閨蜜太過,但如若我不說親密一點護士肯定不讓我進去,但沒想到她突然問了我一句,“你是時笙?”
我詫異的點點頭,護士淡淡解釋道:“我在這兒等你呢,病人一直在說想見你的話。”
我隨着護士去消毒換衣服,正要進手術室時聽見一側的元宥突然喊着,“王嫺。”
我詫異的望過去,看見元宥驚喜的面色問:“你是王嫺對不對?九歲進的福利院,沒多久就被有錢人家收養了!我是元宥你記不記得?院長的兒子元宥,我剛瞧着你很眼熟,半天沒想起來,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
元宥說的這些信息都沒錯。
沒想到她還和元宥認識。
我以爲小五會承認,但壓根沒想到她煞白着一張臉否認道:“抱歉,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我不叫王嫺,我叫時……”
小五突然擡眼看向我道:“我叫小五。”
元宥擺擺手道:“不可能!你嘴角這裏有顆痣,我怎麼會認錯你呢?即使你長大變了一些,但你和小時候沒太大的變化。”
小五惱怒道:“我真不認識你。”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少顆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