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笙顧霆琛 >第160章 他從未認可席家
    我將席湛父親那晚說的話都告訴了她,唯獨隱瞞了他留給我的那枚戒指以及遺囑,她聽聞後突然淚流滿面、悲哀的望着我!

    她自嘲的笑着道:“他竟然還敢說唯一的愛,他竟然敢……他將我當成了什麼?這輩子我算計到現在究竟得到了什麼?”

    說完她的目光突然凌厲的看向我,我心底一顫,聽見她惡狠狠的警告我道:“席湛是我的兒子,這輩子你都絕不可能擁有他!”

    我滿臉震驚的問:“你明知道席湛愛我,你爲什麼要阻止……”

    聞言她冷笑問:“你說湛兒愛你?”

    夜晚的天很沉,雨聲很大,她移步走到我的面前蹲在我的身側與我的視線平視,一句一字的戳着我心窩道:”可你,配麼?“

    可你配麼,這四個字響在我耳側如雷貫耳。

    我失措的盯着她,聽見她淡淡的提醒我說:“你離過婚、懷過其他男人的孩子、得過癌症、這樣的你憑什麼擁有我的兒子?時笙,席湛是我席家的家主,在這個世上可以說難逢對手,這樣的他想找什麼女人都找不到,憑什麼要你撿這個便宜?”

    她說的話很多人同我說過,字字戳心,我壓抑下心中的不適,從容的解釋說:“先出現在我身邊的是席湛,我沒有招惹他甚至避之不及,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配不上他,可拋開我自身那些過往我們是相愛的!”

    我和席湛是相愛的,僅此這點便足夠!

    “相愛?”

    眼前的貴婦眸光閃了閃,她伸手摸向我的臉頰,忽而緬懷的神色說道:“你們可真像啊,她拿走了我的家主,這次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拿走我的兒子!時笙,你可以留在他的身邊試試,席湛是我的兒子,他可以違背所有人可他始終敵不過他的親生母親!”

    我錯愕的望着她,心裏一陣無奈。

    她說的沒錯,她是席湛的親生母親,倘若她不同意我們就很難走下去。

    我閉了閉眼趕着她離開說:“我累了。”

    房間裏的燈光微弱,她站起身擡手摸上我身側的那個黃皮紙文件拿在手上,語氣極淡的問:“這是他昨晚給你的?”

    面前的女人對這封文件特別的感興趣,按理說我告訴她也無妨,但不知怎麼的我下意識撒謊說道:“這是席湛剛放這裏的。”

    聽聞是席湛的她就將文件放回了原處,不過放下的那一瞬間她看見封閉的蠟油,皺眉道:“什麼文件需要封的這麼嚴實。”

    說完她就又拿起想拆開,我伸手想奪回來,就在這時席湛打開了門出現在門口,女人的面色有些不甘心的放下了文件。

    兩人出了房間,我隱隱約約的聽見席湛的母親滿心擔憂的道:“我認識他三四十年,他不會什麼都沒準備就離開這個世界。”

    我聽見席湛依舊如初冷漠的聲線提醒她道:“母親,適可而止。”

    “湛兒,他要對付的可是……”

    席湛漠然的打斷她,強大孤傲道:“我何曾怕過?”

    席湛的母親快速接道:“是,你不怕!這輩子你什麼都不怕!可我呢?我養你到現在難不成就是給那個女人當墊腳石的嗎?”

    席湛低聲反問她道:“養我到現在?”

    我起身去了窗邊,透過窗戶我看見走廊上的兩人,席湛正負手而立,而他的母親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突然之間卻鬆開了。

    她流着眼淚忽而道:“對不起,湛兒。”

    席湛的視線似乎落在庭院裏那束水仙花上的,他嗓音極其冷酷的說道:“母親,我從不是一個純善的男人,唯一在意什麼你是最清楚的,你要我與她爲敵,抱歉我做不到,請你勿消磨我對你的尊重。”

    席湛又在故技重施威脅他的另一個母親。

    不過我不清楚她母親要他與誰爲敵……

    但那一定是席湛唯一在意的!

    不會是我吧?!

    但感覺也不太像我……

    席湛的母親厲聲的喊道:“湛兒!”

    這時我看見庭院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位和席湛母親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這就是席家的家母,不過是個替代品。

    他們都沒有發現她以及我在偷聽。

    “假如她要摧毀你呢?”

    我不太清楚席湛母親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我聽見席湛平靜的嗓音一字一句道:“假如是她,何嘗不可?母親你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明日我便會離開席家,以後無重要事都不會再回這裏。”

    席湛的母親滿臉震驚的問道:“你要拋棄席家?”

    “這個腐朽封建的家族我從未認可過,談何拋棄?”

    聞言貴婦猛地後退一步,她想說什麼終是沒說出什麼,而是轉身匆匆的離開,庭院門口那個拉着她的胳膊輕輕的喊了聲姐姐。

    席湛的親生母親吩咐道:“你跟我來。”

    ……

    庭院裏突然只剩下我和席湛兩個人,我在門內,他在門外,他沒有進房間,我也沒有出去打擾他,許久他才轉身推開門回房間。

    見我站在窗邊,他蹙眉問道:“都聽見了?”

    我點點頭道:”嗯,她很擔憂你。”

    席湛猜到她對我一定說過什麼話,他頓了頓刻意放低嗓音安慰我道:“不必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明早我們便離開這裏。”

    我哦了一聲,過去拿起那封黃皮紙文件遞給席湛解釋說道:“這是你父親昨晚給我的,應該是遺囑,我想我應該交給你。”

    席湛沒有看那封文件,而是嗓音輕輕的問我道:“你爲什麼要給我?”

    “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但是你是我的愛人我不想隱瞞你,我們之間應該坦誠相待,再說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東西。”

    席湛沒要,他吩咐我道:“既然是給你的你就收着。”

    我哦了一聲轉身放在牀邊,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席湛知曉文件裏裝的是什麼,那些東西足以摧毀他,可他願意全部都給我。

    他將自己親手敞開放在了我的面前。

    毫無忌憚的、無怨的、滿心信任將自己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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