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年輕時代 >第十二章:醉宿在女老闆家
    是借,不是送。

    而且黃馨怡也怕我把事情鬧大,才勉強接受了我的好意。

    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愛到卑微,低至塵埃,疼一個人,也真的能付出一切,改變自己。

    離開醫院,我便去了昨天的那家燒烤店。

    除了酩酊大醉,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安慰自己現在的心情。

    黃馨怡雖然已經收了我的錢,可我卻倍感委屈。

    我甘願付出一切,可當面對的是她對我的冷漠,無情,對我的賬目分明,沒有誰能理解我內心的那種絕望。

    一開始我認爲黃馨怡會被我的行爲給感動,因爲她肯定是一個柔軟的女孩,然而,我認爲的並非我認爲的,喝了幾瓶啤酒之後,才覺得自己有多可笑,多傻逼。

    喝到一半,陳曉霞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兒,說是駕照已經出來了,給我送過來。

    我酒意十足的告訴了她,自己在胡記燒烤。

    陳曉霞沒再跟我廢話,掛掉電話也就過了十幾分鍾,車便出現在了胡記燒烤的不遠處車位上。

    今夜,藉着酒勁我跟陳曉霞說了好多好多話,都是平常不說的,關於黃馨怡,說了,關於我自己,也說了。

    我醉醺醺的拍着胸脯子,跟她說,“你知道我多喜歡她嗎?你知道嗎?是,我是做錯了,可殺人不過頭點地啊!臥槽!她幹嘛要那麼對我?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我有多絕望!我他媽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孩兒啊,從來沒有!然而呢?人家當我是個屁!屁都不如!”

    說着,還啪啪打自己臉。

    陳曉霞在我面前翹着腿,薄絲緊貼的美腿晃眼,慢悠悠的喝着啤酒,對我說,“你和她雖然都是羣衆,但從原本上來講,卻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她有自己的生活和思維,你有你的不要臉把戲,她的思維根本不是你這個小處男能夠妄圖左右的,用錢也不能,這就是一個女孩的尊嚴,對了,大概你這個小處男再過十年,也無法估量那天晚上你對人家造成的傷害有多嚴重!”

    我臉都黑了,吹鬍子瞪眼,口無遮攔的大舌頭道,“不就是他媽的第一次嗎?我也是!誰不是啊操!靠!還能造成多嚴重的傷害?多嚴重的後果?屁大點事兒!破個身怎麼就那麼矯情呢?唵?!還讓你說的那麼裝逼,貌似有水平似的,靠,還兩個獨立的個體!現在他媽的有獨立的個體嗎?屁啊?都是屁啊?還有啊,我告訴你啊老陳,你丫以後別他媽叫我小處男小處男的,我又不是沒跟你強調過,我,肖然,已經跟黃馨怡睡過了!睡過了懂嗎?Doyouunderstand?飈英文,老子大學的時候唱rap!你懂個粑粑呀你?所以,老子不是處男!不是!傻呀你!是不是傻?聽不懂人話啊?”

    陳曉霞眯着眼睛的看着我,奇怪的是居然不怒,反而笑道,“你那天管我借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處男了,但我叫你小處男,跟你認爲的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兒,人的身體也就是一副臭皮囊,什麼處不處的,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我之所以叫你小處男,是覺得你精神不成熟,當然,你也可以認爲自己的腦子還沒長出來,所以,我叫你小處男……嗨,我也是閒的沒事兒幹了,跟你這沒腦子的醉鬼說這些。”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原來她叫我小處男,是覺得我沒腦子啊!

    這個解釋,也真他媽清新脫俗,原來一開始我就認爲錯了!

    之前我還傻不拉幾的覺得她是個傻缺,都跟她說了自己和黃馨怡之間發生的事,她還叫自己小處男,以爲她根本沒往心裏聽,現在看來,自己才他媽傻缺啊!大傻缺!

    可是,即便我心知肚明這些,還是黑着臉一擺手,無賴道,“陳曉霞,你丫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什麼玩應啊就臭皮囊?臭皮囊你有本事讓我睡

    一晚啊?噢,老子說城門樓子,你說胯骨軸子?什麼呀,什麼呀這都是!一個個兒的,都他媽傻逼嗎不是!”

    一邊說,我一邊喝,咕咚咕咚往胃裏灌啤酒,話到深處,還招呼老闆再來一瓶二鍋頭,陳曉霞則是慢悠悠的喝,臉蛋都不帶變色兒的,也絲毫不介意跟我這個醉鬼說一大堆廢話。

    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反正因爲口渴難受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這裏燈光昏黃,身子底下軟的像是躺在棉花堆裏,頭痛欲裂的我下意識眯着眼觀察了一下週圍,好像是一間豪華臥室,傢俱都是自己不曾在現實裏見過的歐式風格。

    陳曉霞居然也坐在牀邊,身上就穿了一件絲綢睡衣,將那玲瓏的身段勾勒得異常動人心魄,而且,她的指間還夾着一支香菸。

    我還以爲做夢呢,來勁道,“臭娘們,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抽菸,不知道你爹喝酒了啊?聞見這味兒就難受!趕緊掐了,噁心死我了你!快給我去倒杯水,把水盆也拿來,我可能要……吐!”

    話剛落,嘔!

    虎軀一震,我趴到牀沿兒那就吐了,一隻手還扶着旁邊的大腿……

    嘔!

    嘔!嘔!

    嘔……嘔!

    哎喲……

    哼……呼……

    吐出來就舒坦多了,腦袋也沒那麼痛,沒那麼暈了,就是眼前都是銀色的小星星,還一黑一黑的。

    嘔!

    還想吐。

    “操!下次誰摻酒誰傻逼!”

    嘔!

    吐得我膽汁都要出來咯。

    卻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人抓狂的聲音,“肖然!你他媽!就是一坨屎得倒影!我的地毯!牀底下都是!我……操!”

    我擡頭看去,陳曉霞正在暴跳如雷,不斷的對我豎中指呢。

    不是在做夢?

    我心裏咯噔一下,臉色變幻不定,孃的,就這狀況,不被她打死就算好的,趕緊睡覺,趕緊睡覺!

    儘管房間裏都是那種比屎尿還難聞的味道,可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往牀中間一趴,沒一會兒,再一次失去了感官意識。

    第二天醒來,是被薰醒的。

    一睜眼,房間裏就我一個人,陳曉霞出去了,門被關得死死的。

    這很陳曉霞,她要是幫忙收拾,那才叫怪事呢。

    我這人有個優點,醉酒不斷片兒,醒來後,之前發生的什麼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我當然記得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

    翻了個身,看了看牀邊的地毯……

    嘔!

    差點又吐了!

    沒說的,立刻下牀,跑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然後攝手攝腳的走向房門。

    陳曉霞的房子是大三居,已經不能用精裝修來描述了,到處充滿奢華的氣息。

    走到客廳,沒見到女主人的身影,走到另外兩個房間,也沒見到女主人的身影,最後纔在餐廳發現一張字條。

    上面寫道:

    不想死就收拾乾淨,我回來只要聞到一點異味,你就完了!

    廚房裏有清潔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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