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瑤一起進入電梯，裏面沒有一個人，燈光下流溢着上方音響傳來的《獻給愛麗絲》鋼琴曲。
不久，我面前縈繞起林瑤身上特有的香味，類似的香味當初在黃馨怡的身上聞到過，是處女的芳香……
真沒想到，林瑤竟然這麼潔身自好，二十三歲了，還能保持處子之身。
心裏這樣想着，我不禁細細打量起林瑤的背影，儘管這樣並不禮貌，可是，天性使然，年輕女人的身體，哪個男人不喜歡多看兩眼呢。
林瑤忽然扭頭看了我一眼，輕聲問，“絲襪拿出來了麼？”
我馬上迎視她的目光，掂了掂手上的手提袋，笑道，“十條，給我一百五就好了，主要是家裏的一些絲襪內衣囤着也是囤着，不如變現。”
林瑤羞赧一笑，似乎還是不習慣我這麼直白的把女性衣物說出來，但也點點頭表示理解，從包裏拿出兩百塊錢，看着我道，“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小穎挺讓人心疼的，多餘的錢，算是我請小穎吃了點什麼東西吧。”
“謝謝。”我微笑道，沒再拒絕林瑤的好意。
“沒事，如果我穿着舒服，還會向朋友介紹呢，到時候你給我按低點價格不就好了？”林瑤輕笑道。
“行，這個沒問題，而且你這個主意非常不錯，可以介紹給朋友，甚至可以發空間幫我宣傳一下，另外，我這邊確實可以給你壓低點價格，到時候你那邊再定價高一點，多賣出的錢都歸你，只要保證我這邊的走量就可以了。”我心裏一喜，連忙向她推介道。
“你還挺專業的。”林瑤被我說的有點發蒙，略顯尷尬道。
聽出她話裏透着股對銷售人士的天然排斥，我認真道，“沒開玩笑，真的，這次生產的絲襪我都檢查過，材料和質量並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絲襪能比的，不僅穿着舒服，還不影響女性的品位，你要能在朋友間散貨，絕對不影響你口碑。”
林瑤被我說的有點蠢蠢欲動，靦腆道，“那，我試試。”
我強勢道，“也別試了，就這麼說定，暫時的話，原價十五塊錢一條，每賣出十條，我給你按照二十塊錢的提成結算，而且我絕不參與你定價多少，怎麼樣？”
這些銷售計劃，之前在我心裏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只是一直沒人幫我做分銷而已，沒有辦法發揮，現在遇到林瑤這麼個送上門的，我當然會毫無保留，以最直接的方式向她表達自己的誠意。
隨即，林瑤果然心動，甚至和我交換了電話和QQ，導致去西北燒烤的路上，她都在和我聊如何銷售絲襪的相關細節，大有把我當做她第二職業領路人的意思。
這樣的狀況，多少讓我感到些意外，可回過神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林瑤作爲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表面風光，實際上收入並不多，而我給她定的銷售提成，又那麼誘人，所以不管她試水也好，還是真心要做這份兼職也好，對她來講，都是一件不虧本的事情。
當然，我也不虧本，不然也不會這樣極力的發展她這個外行人當下線。
下了車，熱騰騰的氣溫和烤串的味道同時撲面而來，我心情變得不錯起來，本以爲張媚是自己第一個要發展的下線，沒想到她只能做第二個了。
西北燒烤的店外已經坐滿了人，我掃視了兩圈，才尋到張媚的身影，她正坐在一張圓桌邊翹着腿磕毛豆呢。
我剛走過去，張媚就帶點小嫵媚的埋怨道，“你怎麼纔來？”
“今天有點忙。”我打了個哈哈，轉問道，“烤着呢沒？”車上的時候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先點單，把肉串腰子什麼的烤上。
“烤着呢，喝什麼啤酒？”張媚問。
“百威吧，今天高興。”我坐下之後，咧嘴笑道。
“老闆，來一打冰鎮的百威。”張媚朝着正在忙活的老闆打了一聲招呼，看了看我，輕笑着問，“弟弟，什麼事呀？這麼高興！”
接下來，
我便把自己銷售絲襪內衣的計劃跟她說了一遍，有點要引誘她上鉤的意味。
“當然確定啊，幹不幹？反正我屋裏那些貨品你也看過，說實在的，情趣內衣的提成其實更高，只是我剛說的那個林瑤，小姑娘臉皮太薄，也就沒跟她提。”我儘量保持沉穩的態度，一邊喫大腰子一邊道。
“那小姑娘的臉皮兒薄，人家的臉皮兒也薄呀？”張媚咬着下嘴脣騷裏騷氣的故意挑/逗道。
“姐，你這是幹啥，又不讓親，又不讓摸的，天天跟我這兒發浪，要是我萬一忍不住，你可咋整？”我一臉純良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張媚白了我一眼，晃盪着翹在我腿前的那隻掛着涼拖兒的嫩足，試探道，“能保證貨源不？能保證姐就幹，看你屋裏那些貨也不是太多，根本不夠姐姐我塞牙縫的。”
停頓了一下，這個還真有點說不準，畢竟我也不知道陳曉霞到底會不會跟我籤經銷商合同，但轉念一想，先把分銷商忽悠到手兩個再說吧，管他呢，到時候即便談不成，也沒什麼關係，頂多在張媚和林瑤面前栽次臉。
想通這些，我嘿嘿一笑，突然用腿夾住了張媚那隻晃得我心癢癢的嫩足，湊近她道，“肯定能保證貨源，明天我就去公司，和我們老闆簽訂一份經銷商合同，到時候，你就瞧好吧，只要你有路子銷貨，我絕對給你按最低的價格。”
“啪！”張媚不客氣地拍了我大腿一下，錐子一樣的眼睛剜着我道，“死樣子，又不老實了是吧？行，只要你能保證貨源，姐肯定能幫你銷貨，不少姐妹都在外面跑，平時可費絲襪了呢，而且一傳十，十傳百，銷路不成問題。”
“哈哈，既然這樣，來，咱們乾杯，預祝咱姐弟倆都財源滾滾，趕緊離開何家巷，去住更好的房子！”我揉了揉大腿，卻很豪爽的舉起了酒杯。
“住更好的房子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日三餐？肖然，你可得腳踏實地一點兒，就算賺了錢，也別忘了自己是誰！”張媚跟我碰杯的同時，也往我頭上澆了杯涼水。
“知道知道。”我嬉笑道。
“你也別嫌你姐說話難聽，賺錢容易守財難，咱兩家兒的長輩哪一個不是毀在了錢上？有點臭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活該最後都沒好下場！”張媚嘴毒道。
“知道。”我喝了一通啤酒，又悶聲重複了一聲，想起了一些不堪的往事。
“其實……你要真簽了經銷商合同，咱姐弟倆可以一起合夥開家內衣店，雖說實體店現在受到了電商的衝擊，可我覺得未來幾年也衝擊不到哪裏去，做得好的話，甚至會形成一種合作共贏的局面，你想呀，線下開了實體店，線上如果再賣，纔會更有底氣呀。”張媚話鋒一轉，慢絲條理道。
我眼睛一亮，詫異道，“你真的也這樣想的？”
張媚喫驚道，“難道你也一樣？”
我馬上道，“你知道嗎姐，我想的還不止這些，正常情況下，開店走客流掛淘寶，效果肯定不會很理想的，因爲咱們能想到的，別的商家也能想到，所以，咱們必須先拿下眼前的市場纔是關鍵……”
我和張媚一邊聊一邊喝酒，光肉串大腰子就讓老闆熱了三回，到最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東風是什麼呢？無疑是經銷商合同！
第二打百威最後兩瓶，張媚醉醺醺的跟我碰了碰酒杯，大舌頭道，“行，弟弟，靠譜，姐姐這回就指着你賺大錢了，你都不知道，我還欠着賬呢，說得好聽，在哪兒都一日三餐，那是姐的酸話呀，有好房子住，誰樂意住在何家巷那破地兒呀？連個空調都沒有，還有那水，井水，誰知道乾淨不乾淨，每天晚上洗下面都得煮了又煮，生怕水不乾淨，再得個病啥的！哎，不說了，鬧心，反正姐就靠弟弟你了，明天，你一定得把那份經銷商合同拿下來，要是成了，姐陪你睡一覺都行！”
“恩？睡，睡覺？走，咱們回家睡覺去，跟昨天一樣，一起睡！真不是假話姐，我早想睡你了……”我也暈的不行，喝了得有十五瓶百威，去五趟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