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對此很懵逼,細眉微皺的看向我,出聲道,“幹嘛呀你!”
這個時候,我面前的黃馨怡,眼神已經從愕然變成了冷然,看我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罪大惡極的死人,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看到這,我心道完了,就這應激反應,黃馨怡的心肯定被傷透了。
然後,黃馨怡默然的轉身,給我和白冰弄奶茶和巧克力慕斯,散發出的氣息冷得嚇人。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櫃檯前,不知道怎麼向黃馨怡解釋,也不知道怎麼向白冰解釋,腦子好像空了,哪曾想到,在這裏會遇到黃馨怡?她不是應該在醫院照顧小穎的嗎?
不知過了多久,黃馨怡低着頭把三杯奶茶和一份巧克力慕斯放在了我手邊,冷淡道,“您的奶茶和巧克力慕斯。”
白冰隨手遞過去一百塊,也冷着一張俏臉,輕聲道,“不用找了。”
“不夠。”黃馨怡開口道。
“那是多少?”白冰不悅道。
“一千塊。”黃馨怡道。
“什麼?你瘋了吧!”白冰發愣道。
“沒瘋,就是一千塊,我的男朋友和三杯奶茶,還有一份巧克力慕斯蛋糕,值一千塊,還有比這更便宜的嗎?”黃馨怡的眼睛像錐子一樣盯着白冰,一字一句的問道。
這話一落,櫃檯周圍的目光,幾乎都被吸引了過來。
我尷尬癌都要犯了,臉紅的像西紅柿。
白冰的臉色也像西紅柿一樣,看着黃馨怡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什麼,然後看向了我,咬牙切齒的發難道,“肖然,你就是個混蛋!”
說完,奶茶和慕斯蛋糕她也不要了,提起包包轉身向店外走去。
我下巴差點下來,事態發展完全不可控啊!
黃馨怡把口罩摘了下來,看我的眼神像毒蛇一樣,卻對着我笑道,“先生,看來這一千塊需要你來付了。”
我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馨怡,這個事情你得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
“啪!”
沒等我說完,一隻嫩白的手就過來了,耳光響亮!
我沒有憤怒,反而清醒了不少,主動端起面前一杯冰涼的奶茶,澆在了自己頭上,像極了一個失敗者。
緊接着,黃馨怡又把另外兩杯倒在了我的頭上,泄憤道,“應該多澆兩杯!你這個渣子!”
說實話,這一刻我心如刀割,難受的像要死了一樣。
爲什麼黃馨怡就不能做一個溫柔點的女人,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哪怕稍微冷靜一點,哪怕給我一丁點面子,也能讓我覺得好受點,爲她做的一切也都值得。
可是,她不。
就不!
本來是沒有憤怒的,可是越想越怒,我死死盯着黃馨怡,心中不公,突然向前一探,同時手伸過去按在了她的後頸上,強吻住了她的嘴脣。
“嗚嗚……你放開我!混蛋!!”
黃馨怡的眼淚終於飈了出來,強烈的掙扎,可我不管不顧,甚至躍過櫃檯,失去理智的把她按倒在地,像獅子一樣壓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摟住她,一手伸進了她的上衣裏,親吻她,親吻她,還是親吻她……
周圍一片混亂和譁然,也不知是誰,大吼一聲“放開黃馨怡”,然後“哐”一聲,用什麼東西砸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我暈了!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頭上纏着紗布。
腦袋木痛木痛的,可我不在乎這些,看了看右手邊,黃馨怡正站在窗邊,香肩顫抖,似乎在抽泣,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只有寫字樓上的燈光,以及若隱若現的霓虹燈。
我不敢想,她如果真的離開了我,我將如何生活,之前爲她所做的一切,縈繞在我的腦海中,不能散去,因爲這些都是令我心生僥倖,要說服她的理由。
儘管我不想拿這些恩惠來挽留她,那很卑鄙,可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做?
然而我剛想說話,黃馨怡便對我宣判了死刑,“我們分手吧肖然。”
我又想說話,黃馨怡卻繼續打斷了我,“你的所作所爲我都知道了,可是,我們還是分手吧,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應該明白,我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女人,不然我怎麼會爲了錢,和你上/牀呢?”
我恐慌的有些結巴,道,“我,我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既然知道我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幫你,幫你給小穎看病,你應該原諒我的,應該……”
一番話還沒被我說完,黃馨怡淡淡道,“陳曉霞給了我一千萬,並且已經聯繫了國外一所醫院,小穎的病情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聽到這話,我如遭雷擊,腦子裏一片空白。
良久,我才發起強烈的質問,“這關陳曉霞什麼事?”
黃馨怡冷冷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昨天送你來了醫院,發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向陳曉霞瞭解,我沒空跟你解釋太多,今晚我就得坐飛機離開……就這樣吧,忘了我。”
說罷,她朝着病房外走去。
我猛地坐起身,也不管被自己帶倒的吊瓶架,瘋了一樣從背後抱住了黃馨怡,挽留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不要走好嗎?我愛你!我很愛你!特別特別的愛!”
黃馨怡聲音微顫道,“放手好嗎?我們倆之所以能走到一起,就是個玩笑,呵!”
“我不會放手的,不管發生什麼!馨怡……”
不等我把她的身體轉過來,她突然掙開了我,導致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訝的看着她。
黃馨怡充滿恨意的盯着我,沉聲嬌吼道,“肖然!我不愛你,不愛你懂嗎?我恨你!特別恨你!爲什麼能有一個女人爲了你寧可花掉一千萬,也要趕我走?!爲什麼她要讓我知道,我黃馨怡的愛情,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我一輩子都會恨你的肖然!”
話至此處,她又像精神分/裂似的跪倒在我的面前,又哭又笑的摸着我的臉,說道,“我不在你身邊,你得好好的,我沒辦法你知道嗎?那一千萬可以救我妹妹的命!肖然,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說着,她抱住了我的脖子,如我昨日親吻她一樣親吻我,並且解開了我的腰帶,一邊哭一邊坐在了我的身上,雙手死死按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身體上動搖,讓我眼看着她傷心欲絕!
二十幾分鍾後,她趴在了我的身上,痛哭流涕地朝我肩膀咬了下去。
疼!
要命的疼!
可是比不上心疼!
因爲,她終於還是走了。
我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任由病房的門被她打開,關上,又被人打開,即使陳曉霞忽然站在了我的身邊,卻也無法再將我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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