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問的是,早他媽的幹嘛去了?
在我想用盡全力,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她在幹嘛?
在破壞。
在我懷着對事業的憧憬,想要做正經事的時候,她在幹嘛?
在用行爲告訴我,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要想做成一些事情,有時也需要曲線救國,做人不能那麼純粹,純粹就等於找死。
而在我打算愛上她,想要和她安逸於婚姻生活的時候,她又在幹嘛?
她退縮了,即便後來又迎接了我對她的愛,但接下來又幹了什麼事呢?她親手把我推到了別人懷裏。
現在,她見我這個樣子,又特麼害怕了,害怕失去我,告訴我,其實生活不應該是這樣你死我活,也可以向左右看看,體會一下生活的美好。
對此,我只想說一句話:臥槽尼瑪!
最可恨的其實就是這樣,當你沒有改變的時候,好像所有人都需要你改變;當你已經改變的時候,最親近的人卻在告訴你,你不能變成這樣,有風險。
呵呵!
本屌做不到。
我認爲,陳曉霞是個自私的女人,不愛的時候,想要改變我,愛的時候,還是想要改變我。
她說不管我做出什麼選擇,都會站在我的身後。
是啊,她想要站在我的身後,就可以站在我的身後。
可是,她有沒有問過我。
我是否想要她站在我的身後?
她沒有問過。
而且,我也並不想。
這一切的一切,她知道嗎?她不知道。
而我,也不想說。
我在問自己,我愛她嗎?
愛。
可也恨!
我知道我愛她,卻不知道怎麼愛她,才能別無他念的和她在一起;我知道我恨她,卻也不知道怎麼恨她,才能消解掉這份感情。
如同她愛我,卻不知道怎麼愛才能令我快樂一樣。
就是他媽的這麼虐心,誰都想好好的,然並卵,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把我和她推到了這樣的一種境地,像無解的方程式,賴誰?誰也不賴。
我們都不是可愛的人。
一想這些,我就堵得慌,想喝酒,想抽菸,想幹陳曉霞,想把她當成一個婊/子,狠狠的幹。
然而,我身上疼,被車撞的,幹不了!
這就是現實。
陳曉霞說,想和我去國外……
她去過,可能覺得國外的月亮比較圓,可我沒去過啊,我還是覺得,國內的月亮比較好。
這是我的家鄉,我爲何要離開?
因爲敵人?那就殺掉;
因爲煩惱?那也殺掉。
不管有多難,不管他人怎樣的不理解,無所謂。
這一夜註定無眠,枕邊人折磨着我,問題是她還不懂和不理解。
直到後半夜,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就睡了,但是醒來以後,感覺沒睡一樣,因爲做了個夢,是噩夢。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黑夜,嗅到的是陳曉霞身體的芳香,我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半。
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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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看了看陳曉霞,她呼吸流暢,節奏如常,睡得很好。
我這麼難受,她居然睡得這麼好!
啪!
我伸手打了她的臉一巴掌,打得她激靈一下醒了,驚愕的看向我,很不理解的樣子。
我望着天花板深呼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咱倆離吧,我不想跟你過了。”
其實這句話剛說出來,我就後悔了,很意外的一句,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卻跟魔怔了一樣,脫口而出。
陳曉霞先是發了個怔,然後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哼哼笑了一聲,眯着鳳眼,暗含殺機的看着我,輕聲道,“肖然,你行啊現在。你沒有說,選擇和我一起去國外生活,也沒有說,你要留下,繼續和趙遠新鬥爭,現在卻對我說,你不想跟我過了,你要和我離婚……呵,呵呵!好!你現在是個病號,我就當你發神經呢,繼續睡覺!”
“……”
這種情況,還怎麼睡呢?
可還是睡了,儘管我睡不着,她也睡不着,互相折磨着唄。
八點多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微弱的聲音,我才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陳曉霞的眼睛滿是血絲,她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的眼睛裏也有不少血絲,還特別沙得慌,卻一句話也沒對她說,而是對着門外喊道,“媚姐,我要起牀!”
這話一落,陳曉霞猛地把被子一掀,置氣着翻身下牀,把輪椅給我推了過來,寒着臉問,“去廁所不去?”
我沒說話。
陳曉霞狠狠剜了我一眼,轉身去了廁所,把尿壺給我拿了過來,扒開我的褲子,扶着讓我撒尿。
尿完後,她還拿紙巾幫我擦了擦,仍然寒着臉道,“大少爺,奴家自幼生長在富貴之家,沒伺候過人,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您請擔待!”
我還是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喫早飯的時候,陳曉霞忽然找了個買菜的由頭,把葉襄和張媚都支了出去,然後看了我良久,才冷冷道,“我就是犯賤,不該對你那麼溫柔!”
我默默的吃了一口煎蛋,喝了一口牛奶,假裝沒聽到陳曉霞的話。
陳曉霞又說,“我知道你昨晚一晚上沒睡着覺。”
我沒搭理她。
陳曉霞再說,“你現在牛逼了啊肖然,還要和我離婚!”
我沒搭理她。
陳曉霞還說,“肖然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仍然一聲不吭。
陳曉霞深呼一口氣,最後努力得平復情緒後,纔對我說,“肖然,我昨天想了一夜,想通了。你現在處事也成熟了,從今往後,你愛怎麼着怎麼着,你是一家之主,發生了任何事情,我都不左右你的思維了。”
我擦了擦嘴,淡淡道,“我要泡澡。”
到了浴室,陳曉霞把我衣服一件件脫光,把我扶進了浴池,咬牙切齒的看着我道,“我真想把你屌毛一根根拔光!”
我舒坦的深呼了一口氣,閉目養神了起來,忽然覺得,心裏不那麼堵了,陳曉霞也不那麼自私了。
泡完澡,我本想讓陳曉霞給我口兒一個,但想想自己的身體,還是算了,上/牀美美睡了一覺,足足睡到下午三點半,才醒了過來,這大概是我出車禍以後,睡得最好的一覺。
拉了個屎,又簡單吃了口飯,有人敲門,陳曉霞跟個保姆似的去開門,葉襄帶着吳秋亮來了。
我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跟大老爺一樣,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葉襄把吳秋亮帶到我面前,我才擡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