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我身體還沒恢復好,頂多痛快一兩次得了,要是繼續鬧下去,我非得廢了不可。
於是,我又來了一次。
一兩次嘛,剛剛在車外也就來了一次,加上車內這次,兩次,沒毛病。
差不多半小時後,我惡毒的按着陳曉霞的後腦勺不放,使得她俏臉漲紅,然後險些把肺葉都要咳出來……
清理完,陳曉霞猛推了我一下,氣憤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要弄死我呀你!”
我垂着眼皮假裝沒聽到她這話,點了根菸,靠在椅背上美美得吞雲吐霧起來。
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很難以捉摸,剛剛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一開始還特別兇,待我香菸吸到了半截兒,她這會兒又賤嗖嗖的湊過來,親了我臉一口,然後特意用紙巾幫我接住菸灰,含羞帶春的笑道,“老公,你剛剛真棒!”
我挑動了一下嘴角,瞥了陳曉霞一眼,冷哼道,“你背景再牛逼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被我乾的服服帖帖。”
聽到這話,陳曉霞不但不怒,反而咯咯浪笑道,“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就喜歡你身上這渾不吝的勁兒;就是,我家裏面的勢力再大又怎麼樣?他們陳家的女兒,還不是被你這個泥腿子弄的身子都軟了!”
我同樣沒有在乎陳曉霞說我是泥腿子,愣了愣,問道,“你現在還記恨你家裏呢?”
陳曉霞搖搖頭,抿了抿紅潤的嘴脣,輕聲回答道,“沒,只是看不慣他們。咱們結婚那天,我就生着氣呢,派兩個外戚來喫頓飯,就算完啦?真不拿我和你當人。”
我把香菸叼在了嘴邊,擡起一隻手摸着陳曉霞的頭髮,眯着眼笑道,“行了,別生氣了,沒用。還不如把心思放在別地兒呢,可能他們今天對咱們愛答不理,明天就對咱們高攀不起了。風水輪流轉,凡事得慢慢來,一口肯定不能喫個大胖子啊。”
陳曉霞笑看着我,看着看着,眼裏竟泛起了淚花,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摸着我手背道,“說真的,我還真的希望你能喫胖點呢,看你現在,瘦的跟杆子一樣!”
說實在的,陳曉霞真的是一個非常優質的女人,我能陰差陽錯的娶到她,實在是三生有幸。
至於我最深愛過,卻已經消失的黃馨怡,那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老是想到黃馨怡,莫名其妙的,我甚至在想,她到底帶着小穎去哪兒了呢?她會不會也會在這樣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起我?
情不自禁間,我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裏有黃馨怡臨走時,給我留下的兩排深深的牙印,雖然不疼了,可是一想到當初她走的一剎那,自己的心臟還是像被猛地被揪了一下。
忽然,我意識到陳曉霞的臉色似乎變得不太自然,扭頭看向她,她已經坐回駕駛座,擺正了坐姿,啓動了車子。
夫妻之間可能有某種心靈感應吧,我能察覺到陳曉霞因爲我剛剛的小動作,不高興了,可是,我又能對她說什麼呢。
當初,是她親自用一千萬,把黃馨怡砸走的。
一想到這個,我心裏就有些堵得慌。
車開了差不多有十分鐘,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陳曉霞先開口道,“肖然,你現在還恨我嗎?”
“你心裏清楚的。”陳曉霞輕聲道。
“清楚什麼?”我還在裝迷糊。
“你剛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肩膀一下。”陳曉霞說。
“癢癢而已,你別多想。”我發了個怔,目光投向了車窗外,有意迴避這個事情。
“就算你騙得了我,你騙得了你自己嗎?”陳曉霞問。
“又能如何呢?”我淡淡道,“那個牙印,能消失嗎?”
“所以,你還在恨我咯?”我聽到,陳曉霞在說這話的時候,不禁嚥了口唾液。
“談不上恨,畢竟當時的你,還不是現在的你。”我釋然道。
陳曉霞沉默了許久,說道,“你如果想她,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裏。”
聽到這句話,我的腮部不禁一抽,呼吸也變得紊亂了起來。
想她嗎?
很想。
特別想。
甚至可以爲她,繼續做一個傻子。
可是。
回不去了!
就像我已經跳向了一個很深很深,深不見底的懸崖,快速的墜落,慢慢的墜落……
回不去咯!
我閉上了眼睛,在思考,這段時間,我爲什麼會想她。
不久。
我彷彿有了答案,但卻不知道對不對。
我好像就要進入一扇門,距離她越來越遠的門。
如果當初,我把一切,歸罪於自己,還是那樣的去愛她,義無反顧的去愛她,是否會出現另外一個局面呢。
可以爲了她,繼續的低至塵埃。
就算她爲了一千萬而拋棄自己,自己還是對她鍥而不捨。
那樣。
又會如何呢?
不知道。
時間不會倒退的。
現在,她像傷一樣,令我產生了一種窒息感,爲什麼要想念她,爲什麼!
我在恨自己。
突然,陳曉霞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看向我,認真的問道,“回答我,你是否在想她?”
我沒有睜眼,舉起伸出食指的右手,虛點着空氣,深呼了一口氣,說道,“不要再提她了,好嗎?”
陳曉霞看着我的側臉,壓着聲音道,“你知道嗎肖然,我不怕你和張媚有什麼,也不怕你和白冰有什麼,甚至不怕你和你現在能接觸到的任何女人有什麼,我就怕你還惦記着姓黃的那個女人,可是,我又不能做什麼!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我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她。”
陳曉霞問,“她如果想見你呢?很想很想,甚至爲此做出了很多事情。”
我張了張嘴,竟有些無言以對。
然後,我意識到陳曉霞的話裏有話,反問道,“你一直在關注着她?”
陳曉霞沒有說話。
我平復了好久好久的情緒,自嘲一笑,看向了陳曉霞,她已然淚流滿面,搖頭道,“咱倆這是在做什麼呢?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好好的日子不過,提以前的糟心事兒幹嘛?好了,不哭了,任何時候,我都不會離開你。”
說着,我擡手幫她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