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情,桌面上談。
至於,放過吳思會引發什麼樣的惡果。
不知道。
我也有擔心過。
可是,這個女人說的沒錯,我是個人,而她吳思,也是個可悲的女人。
這種事情不可辯駁,就算我內心深處藏着一份要把吳思當條母狗來訓練的心思,可當我要把想法變成現實的時候,還是下不去那個手,也過不去心裏那個坎兒。
葉襄對我這種行爲嗤之以鼻,看了一眼消失在夜幕下的那輛豐田越野,裏面坐的正是吳思,然後扭頭看了看我,淡淡道,“放了吳思,你這並不是善良,而是懦弱。還有一點,過於僞君子,就是個真小人。”
聽完這話,我雖然很想罵她兩句,但一想到她在錢洪昌腦袋上拉大鋸的行爲,便對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忌憚,所以,我沉默不語……
葉襄又對我說,“全世界都是好人,可真理卻一直都掌握在那些野獸的手裏。而你所引以爲界的東西,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碾的稀巴碎了!”
我忍不了這種說教,揚手就要抽葉襄,瞪眼道,“你特麼沒完了是吧!”
葉襄摸了摸自己嫩白的鼻翼,輕哼了一聲,沒搭理我這茬兒,轉身回了別墅內,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
看着她的背影,我欲言又止,氣呼呼的點了根菸,默默地抽着。
這兩天和吳思關在一起的錢洪昌消失了,我也不清楚葉襄到底如何處置的他,是死了,還是怎樣?
我問過葉襄,沒有答案。
但不管怎麼說,錢洪昌自作孽不可活,也算是對徐朵的遭遇有一個交代了。
葉襄把徐朵救出後,徐朵回孃家朱家鎮修養了兩天,現在回來了。
剛剛我和葉襄出來時,看到林瑤進了她的房間,可能跟她聊天去了,我擔心徐朵精神方面受到影響,在外面抽完煙,進了別墅,也上了二樓,敲了敲她的房門。
噹噹噹!
我敲了三下門,裏面傳出林瑤的聲音,“進來。”
咔!
我推門而進,正見到徐朵和林瑤都躺在牀上,看到是我,兩人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
尤其林瑤,直接下牀,給我搬了個椅子,道,“肖然,你先坐吧,我給你們做點宵夜去。”
說着,林瑤背對着徐朵對我使了個眼神,意思好像是,她已經勸說一陣兒了,但沒什麼效果,讓我來試一試。
“恩,那你去吧,正好我也餓了。”
我回應了林瑤一聲,然後看向徐朵,她正楚楚可憐的看着我,卻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林瑤走出去後,我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徐朵的牀邊,詢問,“一會兒林瑤做了宵夜,一起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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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徐朵有意避開了我的目光,低着頭輕聲道,“我不餓。”
我沒讓她察覺的微嘆了一聲,說道,“發生了這樣的悲劇,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這樣吧,你如果不願意在店裏繼續工作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另外,店裏每年分紅的時候,都會給你留一份,你看怎麼樣?”
“這話從何說起?”我不禁皺了皺眉道。
“無論是上次的家暴風波,還是這次的網絡風波,我一直都在被你利用着。”徐朵盯着我嚴正其詞的說道。
“也不能說利用,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我感覺徐朵的性情相比之前,已經大變。
“沒有誤會!利用與否,你自己心裏清楚。”徐朵含着恨意看向我,苦情道,“我一個農村來的弱女子,只能這樣一直被動的由你左右。這次我被錢洪昌那麼糟蹋,也都是因爲你,可是,我什麼辦法都沒有,什麼力量都沒有,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份委屈!”
“徐朵,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可事實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說上次的家暴風波,我利用了你,可在那之前,我是和你商量過的,你也同意了我那樣做,難道不是嗎?”我耐心的對徐朵說道。
“可是,ssy內衣店的銷售額增長了那麼多,我分到了多少?”徐朵流着淚反問道。
聽這話,我不禁發了個怔,笑道,“嗨,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的。”
徐朵反駁道,“我說的,根本不是錢的事情,而是在我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你趁虛而入,一步一步的利用了我,你那是在踐踏我的尊嚴!”
我沉默了良久,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徐朵的眼神忽然又變得沒有光澤,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彆扭,糾結,想死!”
我認真的說道,“這麼的吧,你看我怎麼樣?可以的話,咱倆好,我對你負責。”
徐朵詫異的看着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說的是真的。”我看着徐朵的眼睛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同意的話,我以後就是你的肩膀。”
“你不嫌棄我?”徐朵流淚道。
“不。”我搖搖頭道。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徐朵突然又變卦了,甚至是下牀就要走。
我一把將徐朵拉了回來,推到了牀上,強勢道,“不就是被錢洪昌那混蛋糟蹋了嗎?你又不是第一次,又不疼!況且,你不是喜歡別人對你狂野嗎?錢洪昌弄你的時候,你一定很爽吧?因爲錢洪昌在你和沈文靜、林瑤之間,選擇了你,你應該感到一絲竊喜纔對。”
女人的心理很複雜,尤其像徐朵這樣的女人,恰巧,我在大學時期看過類似的一本心理雜談,正在賭,徐朵是否真的像那本心理雜談中的那個小故事中,一個賤女人那樣,特別特別的賤!
徐朵像只無助的羔羊一樣,震驚而又羞愧的看着我,從她眼神裏,我捕捉到了一絲特殊的變化,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