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年輕時代 >第二百三十五章:嫂
    說到活兒也好啊五個字的時候,陳卓陽突然放了大聲音,而且是眉飛色舞,讓我不管看着還是聽着,都是相當無語。

    就算我是當事人,但被大舅哥這麼勾搭着一起去歡樂場,也是覺得非常震撼心靈,大舅哥人真好……

    可是,我不知道他這是真好,還是假好,總之,我心裏很沒底。

    “什麼時候都能玩兒,幹嘛非得今天呢,況且,我來京城,又不是爲了玩兒的。”我瞥瞥嘴說道。

    我心裏的確也是這麼想的,不管我和陳曉霞如何,我不能在我孩子快要出生的時候,還要去天上人間那種地方,也太不靠譜了。

    陳卓陽看了我一會兒,笑眯眯道,“雖然你這說法挺沒勁的,不過嘛,還算不錯,也沒那麼不靠譜,起碼我妹妹這次沒有選錯人。”

    聽這話,我非但沒感覺一絲得意,反而覺得特別不爽。

    陳曉霞這次選沒選錯人另說,可一聽到這次兩個字,我感到出奇的刺耳。

    興許是年輕的緣故,我這人倒不是很在乎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但有一點,千萬別在我面前提到對方的前任。

    那會讓我很堵得慌。

    心就這麼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面無表情道,“你妹妹沒選錯人,我卻選錯人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陳卓陽眉毛一挑,眼裏閃過一抹鄙夷,說道,“可以理解,但是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你丫就沒想一下自己當初什麼身份?我妹妹配你,簡直是綽綽有餘。”

    火藥味瞬間十足。

    我還是不客氣,說道,“別你丫你丫的,相對我這麼個人來講,你們陳家是牛逼,可是在半年前,我和她陳曉霞已經是分道揚鑣了,現在可別再說你妹妹配我,綽綽有餘,因爲我們已經分了。在病房的時候,叫你聲哥那是看在我孩子的面子上,你以爲你什麼個東西,連他媽的一個孩子都射不出來!”

    說完這番話,我明顯感覺到陳卓陽愣住了。

    良久,他才爆出一句,“臥槽!”

    接下來,我也沒再說話,陳卓陽更沒再說什麼,他沒有把車開去天安門,更沒把車開去故宮,而是開到了一家拳術俱樂部……

    進了俱樂部,各自換好道服,沒說的,噼裏啪啷,拳拳到肉的對打。

    我以爲就陳卓陽這麼個二世祖,早被歡樂場掏空了身體,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

    他打的是八極拳,只有進沒有退,閻王三點手的時候,險些就打到我的太陽穴,戳瞎我的眼睛,可是,我矮身一個猴子摘桃,打的他節節後退,看來,他的八極,還是道心不穩,身手不固!

    結果,陳卓陽被我打的鼻青臉腫。

    我也捱了他幾拳,但都無傷大雅,頂多像是磕碰了幾下,沒有任何問題。

    我的拳術之所以這麼突飛猛進,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半年的時間,我不光是閉門修車的練拳,而是每過三天左右,我就想方設法的找人去打架。

    以前和王山虎混過的那些人,幾乎都被我打怕了。

    練拳這種東西,套路是套路,但要真的去打人,推手推三年,也不如打十次架收穫的多。

    在古代,人們練拳,就是爲了上戰場殺敵,或者街頭巷尾的打架火拼,類似的事情多了,自然就知道怎麼打了。

    而現在呢,和平年代,幾乎很少接觸戰場,就算接觸,也是槍炮時代,任你拳法再牛逼,一排子彈打過來,拳頭也成肉醬了,所以這個顯然是不現

    實的事情。

    那麼除了戰場,能使人拳術進步的,也就街頭鬥毆,往頭上砸酒瓶子了。

    在榕城,我常打架也沒事兒,只要不把人打成特別嚴重的傷,並且不出人命,楊冠羣都能幫我頂着。

    但陳卓陽就不行了,在京城他敢跟人打架嗎?

    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會敢,除非想找死,不然的話,京城魚龍混雜之地,正面反面的人,都不能容他。

    所以他這次輸給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沖澡之際,陳卓陽就算不停的往地上吐着帶血的唾液,也還是罵罵咧咧的,我聽煩了,上去給了他一腳,頓時把他踹在了地上,想起都起不來。

    他剛起,我又踹他一腳,剛起,我又踹他一腳,不計後果的整治他。

    反正已經得罪了,不如得罪到底,先爽了自己。

    哈哈!

    而且我有一個星期沒打架虐人了,心裏也是癢癢個不行,現在陳卓陽主動送上門來,我哪有客氣之理?

    眼看陳卓陽一直被我踹在地上起不來,一起沖澡的幾個都看不下去了,上來就要攔阻,陳卓陽卻說,“沒事兒!沒事兒啊!這孫子是我妹夫,跟他大舅哥鬧着玩兒呢!”

    我這才放過陳卓陽。

    陳卓陽艱難起身後,拿着一塊浴巾顛顛兒走了過來,在我背後笑嘻嘻道,“肖然,拳法真他娘不錯哈,居然把我給打服了,來來來,我給人揉揉背。”

    我沒拒絕。

    可是,陳卓陽揉着揉着,突然用浴巾勒住了我都脖子,就要往後猛拽。

    我一個過肩摔,直接把陳卓陽摔出老遠,撞在了不遠處的櫃子上,搞出都動靜兒像是櫃子砸在地上一般,立刻有人湊了過來……

    接着,只是圍着一塊浴巾的我,無視周圍的情況,走了過去。

    陳卓陽卻連連擺手,“結束!我特麼服氣了!服氣了!”

    我居高臨下的看着陳卓陽,皺着眉不解道,“你妹妹練太極的,身上是有功夫的人,你是練八極的,身上也應該有功夫吧,爲什麼這麼不經打?”

    陳卓陽苦着臉道,“人和人不一樣。”

    我冷哼了一聲,沒再搭理他。

    出了俱樂部,上了車,我看陳卓陽臉上青一塊紅一塊,打笑道,“你不是要帶我去天上人間嗎?可以,現在我好像有點兒興致了。”

    陳卓陽沒好氣道,“去個鬼,我這樣去天上人間,第二天非得被圈兒裏的人笑話死不可。”

    我笑而不語。

    陳卓陽沉默了一會兒,一邊開着車一邊道,“出氣了吧?想必我妹妹已經把家裏的意思傳到你耳朵裏了,你和我說句到底的話,怎麼想的?”

    我反問道,“到底是我肖家的種兒,你們陳家這麼做,就不怕養出個白眼狼?”

    陳卓陽又沉默了。

    回到醫院,陳曉霞等人看到陳卓陽的德行,都被震驚了一下,但是陳卓陽要臉,沒說是我打的,而是說在俱樂部和人切磋,被別人打的。

    陳曉霞還真信了。

    可是,有

    一個人沒信,陳卓陽的老婆,阮鳳。

    阮鳳借了個熟悉醫院,和去附近超市買菜的兩個由頭,與我一起離開了病房,路上,忽然神色清冷的問道,“卓陽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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