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要不是陳曉霞出言提醒,我還真的把車開到護欄上去了,到時候我和陳曉霞說不得就會命喪於此。
穩住了車速以後,我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右手邊停下,我來開車!”陳曉霞淡淡的說道。
我老臉一紅,離開了駕駛室,在旁邊野地裏撒了個尿,回來後才坐到了副駕駛上。
同時,我也在想着陳曉霞之前說的那位故人。
打死我也沒想到,在背地裏狙擊十三月的幕後者,居然是黃馨怡。
我心情很複雜。
是振奮嗎?
確實有點兒,沒想到黃馨怡成爲了南方尹維內衣的高層。
傷感嗎?
確實也很多。
今非昔比,我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若是再見到黃馨怡,又能如何?
而且,我也不知道陳曉霞是個什麼意思,她提到了黃馨怡這個女人,可現在卻又閉口不談,認真開車,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由於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很複雜,我又不好意思再問什麼。
畢竟,陳曉霞爲我生了兩個孩子,現在又想回榕城好好和我過日子。
這個時候,我怎好再提及黃馨怡那個女人?
差不多十幾分鍾後,陳曉霞目視前方,輕聲問道,“現在心裏一定像是貓爪子在撓一樣吧,想問就問好了,不要憋壞了身體。氣死我這個兩個孩子的母親沒事兒,您這位大老爺千萬別有事就行。”
這話差點沒把我氣死,伸手就沒入了陳曉霞的裙子裏,幾分鐘後,她臉色潮紅着說,“開車呢!開車呢冤家!”
我這才收手,然後用紙巾擦了擦,瞪了陳曉霞一眼,不悅道,“怎麼不賤死你個老女人呢!”
陳曉霞呼吸不暢了一會兒,說,“喫個醋都不行?要不是她姓黃的,我的十三月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一定特別開心吧?那姓黃的爲了你,從一個柔軟的女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表面問,“現在哪個樣子?”心裏卻狠狠嘆了一口氣,但凡當初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讓她改變,我自己也不會改變。
陳曉霞說,“還沒見過。”
我想問一句,黃馨怡現在在深市?但轉念一想,在深市又能如何,難不成自己要放下榕城這邊的事情,去深市和黃馨怡重修舊好?
不可能的,且不說陳曉霞怎麼辦。
就算我懷着一腔熱血去了深市,黃馨怡要是不接受自己怎麼辦,或者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
只是不知道,小穎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不管我和黃馨怡怎麼樣,小穎到底是個無辜的女孩兒,從頭至尾,我都是拿她當妹妹看的。
車裏再一次沉寂了一會兒,我和陳曉霞誰也不說話,她似乎在生我的悶氣。
我想明白以後,忽然抓住了陳曉霞放在方向盤的右手,輕聲說道,“回到榕城以後,我們先去珠寶店,給你買個新戒指,下午先在家休息休息,晚上來個燭光晚餐啥的,明天去民政局,把婚復了,然後白首不相離,你看怎麼樣?”
陳曉霞沒說話,不停的抽泣着,像極了
安撫好陳曉霞以後,我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了一支菸點燃,笑吟吟的抽了起來。
至於黃馨怡,隨緣吧。
我察覺到,陳曉霞看了我一眼,相信她不忌憚我身邊的任何女人,包括張媚,卻唯獨對黃馨怡,心存忌憚。
因爲,那是我唯一一個真真正正愛過的女人,我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她,愛情和身體。
同樣,黃馨怡也把愛情和身體給了我,也都是第一次。
儘管我和黃馨怡之前的愛情,有瑕疵,但是,那也是愛情。
難道有任何異議嗎?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愛情,並非只有人們所熟知的那種愛情。
有的時候,對方心裏的那根刺,更能體現愛情一些。
雖然黃馨怡有負於我,我何曾不是有負於她呢。
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的心倒沒有再度像被針扎一樣痛了,反而無奈更多一點。
下高速的時候,陳曉霞忽然問道,“老公,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葉襄?”
我愣了愣,如何處置葉襄?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我試探道,“送進監獄?”
陳曉霞詫異的看了看我,說道,“如果葉襄進監獄的話,牽扯到的,可就不止一個人了,就連我那表哥江宏波也有可能進去。”
我舔了舔嘴脣,又試探道,“要不然,便宜我?”
去年陳曉霞就對我允諾過,讓葉襄伺候我一回,這事兒我可記在心裏了。
陳曉霞似笑非笑道,“說說看,怎麼便宜你?”
我不要臉道,“最近這腰子不太好使,你不是說葉襄有這方面的祕術麼,讓她教教我,畢竟我那方面要是厲害了,也能惠及到你,你說呢?”
陳曉霞紅着臉蛋,咬着下嘴脣道,“你敢再無恥一點嗎?”
我就繼續不要臉的說道,“實話實說而已,我就不相信哪個正常的男人,不想着三宮六院什麼的,我多正常呀。”
陳曉霞考慮了一會兒,說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起碼對於葉襄來講,是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
我趕緊問,“她還是第一次吧?”
陳曉霞皺眉道,“你不是不在乎這個麼!”
我笑道,“又長了一歲嘛,心也比以前老了,現在特別喜歡年輕的。但是……又有點排斥,畢竟血赤糊拉的……”
陳曉霞冷着臉道,“今晚你別想上我的牀!”
我嘿嘿一樂,說道,“你這是趕我啊!除了你的牀,我可有的是牀可以睡呢!比如……張媚,聽你說她這一年多那麼忍辱負重的,我都可想她了,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壓在牀上,好好收拾她一頓。不,讓她好好收拾我一頓!”
陳曉霞深呼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可是,她的下一個行爲,讓我不禁發了個怔。
陳曉霞居然沒有把車開往市裏,而是開着開着,忽然一個轉彎,改變了方向,朝着朱家鎮的一個下道駛去,兩邊都是果園兒。
“你要幹嘛?”我愣愣的問道。
“把你榨乾!”陳曉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