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李恪的意思,似乎自己精心照料了五年的妻子並不信任他,在他進入娛樂圈後,卻因爲那些空穴來風的緋聞選擇了錯誤的一方面,而徹底的傷了他的心
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莫過於自己最信任的人卻不信任自己。
“是哀莫大於心死,還是哀莫大於心不死。”李恪滿臉痛苦的擡起頭問道:“葉先生,您說我的一生是不是很失敗了”
“”
葉楓考慮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話,畢竟這種事兒自己不曾經歷過所以給不出什麼意見。
不過從李恪今天的表現來看,葉楓能給出的只是一聲嘆息。
“葉先生,您知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李恪看了一眼葉楓,沒等他回答,便直接擦了擦眼淚笑道:“我一直以爲,我們之間有愛情這種東西,那就像是一顆顆的咖啡豆,在婚姻生活中愛情被磨碎了,然後倒進生活的咖啡杯裏,又苦澀但是也好喝。
可是我們想到,首先打翻杯子的不是我,她就算真的癱瘓了我也沒有說什麼,我一直在哪,從未想過離開,先他媽離開的不是我,爲什麼到最後她被人高高捧起,我卻要被人踐踏,我他媽的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麼說你跟文娜娜什麼的沒有關係了”
葉楓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李恪的話他也能理解,現在婚姻不值錢,很多人一點小事就離婚,七年之癢過煩了就鬆手,可李恪照顧了癱瘓在牀的妻子正正五年,這份兒情誼已經足夠秒殺很多夫妻了。
那位叫蔣勝利的妻子是個女強人的脾氣,這種人在癱瘓後對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滿了絕望,脾氣怪異也能理解,李恪去做什麼電影監製也不是自己願意的,而娛樂圈這種銷金窟充滿了利益和陷阱。
這種人掉進了陷阱中,被傳言出各種風言風語本來就不罕見。
可面對這種事兒的時候,蔣勝利沒有選擇相信這個無怨無悔的照顧了自己五年的男人,有時候,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親人背叛更可惡的了
“我跟文娜娜傳出那些曖昧緋聞的時候,都是炒作,她生氣我也原諒她因爲癱瘓在牀脾氣不好,可她不該因爲幾個空穴來風的緋聞就跟我提出離婚”
李恪搖了搖頭說:“其實,在她自殺之前都是風言風語罷了,直到她自殺之前,文娜娜告訴我,只要我入贅到文家,就能幫我搞定娛樂圈的風雨,還能給歡歡樂樂更好的生活,我當時也不知道這麼了,頭腦一熱纔想”
“只是爲了給歡歡和樂樂更好的生活,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己的私心”葉楓狐疑的問道。
“本來文娜娜像我保證,讓兩個孩子上帝都最好的中學,然後還會幫我把勝利自殺的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擔心這樣的事兒如果越傳越烈的話會對兩個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文家在娛樂圈地位和人脈什麼都很厲害,如果他們出手的話”
李恪小聲的解釋道。
“愚蠢”
聽到李恪的話,葉楓不屑的搖了搖頭。
緋聞這種事兒最擔心的就是當事人開口反駁,這種事兒不疑於火上澆油,你如果不做反應的話就算沒人會管,再大的事兒過不了半個月也就風波平息了。
而李恪竟然笨到相信文家的話,要請他們出手幫忙。
文娜娜打的什麼鬼主意就是用腳指頭也能想到,無非就是想要蔣勝利死後留下的那幾部電影和所謂的大ip。
甚至如果這麼聯想起來的話,文娜娜之所以故意去蔣勝利面前炫耀,其中不乏有一定的陰謀。
而本來就對人生充滿絕望的蔣勝利,被人這麼一激,自殺這種事兒也就說得過去了。
“這糟坑的世道,就是要把人逼瘋”
葉楓站起身說道:“當一個世道讓一個正常人生存起來的時候,你就要想辦法強大起來。
因爲你不強大起來,他就會把你吞噬,一死了之固然簡單,可你總不能把這個世界讓給那些垃圾吧”
葉楓撿起地上的小丑面具說:“也許你的人生就是個悲劇,在別人眼中就是個笑話,那你爲什麼不像這個小丑面具一樣,笑一下,畢竟就算是悲劇,也比那些行屍走肉的要強多了”
說罷,葉楓站起身,拿出一張銀行卡輕輕的放在桌面上。
“這裏面是兩百萬,密碼六個一,我希望你以後在兩個孩子還沒長大的這段時間裏,儘量不要再跟他們見面。
等他們長大後能分清是非了,也許他們會原諒你,不過這個時間你們見面並不合適,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葉楓看了看李恪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轉身離開。
對於今天碰到李恪這樣的結果,葉楓雖然感覺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件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這個世界上悲慘的人多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除了自己努力,沒人能幫你改變自己的命運。
葉楓轉身離開後,李恪看着桌面上的兩個東西愣愣的出神,葉楓留在桌面上的有一張銀行卡,一張白色的小丑面具。
小丑面具彎彎曲曲的笑臉或諷刺或不屑的對着他輕笑。
很難想象,本來應該帶給人歡樂的標誌此時卻充滿了古怪和陰冷的感覺。
“你的人生就算是悲劇,也總比那些行屍走肉強多了”
“一死了之固然簡單,可你總不能把這個世界讓給那些垃圾吧”
“當一個世道讓一個正常人生存起來的時候,你就要想辦法強大起來。”
“你不強大起來,他就會把你吞噬”
葉楓的話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來回的翻轉,此時的李恪雖然顯得瘦弱狼狽,但是在他身上蔓延出一股瘋狂的意味。
“咔咔”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旁的飯店老闆笑嘻嘻的端着一盆鹽水鴨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端着豬蹄的服務員。
“這位先生,您一定要嚐嚐這是我們店裏特色菜,我保證您吃了”
話音剛落,看到房間裏之剩下李恪一個人了,老闆的臉色頓時耷拉下來,“怎麼就你一個人了,那位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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