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史上最強血脈 >第7章 揭稈而起
    “噓。”

    老人示意張兮小聲一點以免再惹禍上身,他明白張兮所說的道理,甚至這裏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們從當奴役的第一天起,就已經預感到會有那麼一天。

    只是他們已經習慣了不反抗,他們怕疼,怕被打,比起被打死,他們寧願餓死或者在幹活的路上累死。

    至少,沒那麼痛。

    “拼一把還有機會,如果不拼,最多三天,我們這裏的所有人,都會死完。”張兮在過來的路上不光有看奴役的情況,也有看值守的士兵情況,這裏士兵加起來一共只有三十多號人。

    當然,他也知道,那三十多號士兵全都喫飽喝足體力強盛,手裏還有鞭子大刀等鋒利作戰武器,受過訓練,遠不是他們這百來號老弱病殘可以相提並論。

    “可是好,老頭我本來沒幾天了,你想瘋,我陪你瘋。”老人清楚記得幾天前張兮剛被丟進來時的樣子,他才十幾歲,他不應該屬於這裏。

    張兮感激的向老人點了點頭,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跟他們都不熟,所以,只能麻煩您這個消息傳達出去,讓大家儘可能保存體力,可以撿一根木棍與鐮刀綁起來做武器更方便使用。”將手放在麥稈上,感受了一下此刻的溼度,預估了一會兒,繼續道,“正午,我們在正午時分動手。”

    老人的身形不高,在麥田裏不算突出,他又在這奴役區中老老實實的待了數十年,監管士兵對他比較放心,幾乎沒怎麼注視他,也正是這數十年的奴役區生活,他幾乎與這裏的大多數奴役都有過照面。

    他沒有挨個去找,而是去找了各自房號中與他年紀相仿的老人。

    挨個找的效率不高,容易引起注意,他也不一定能夠說服其他人,而長期與自己一個房的老人,會更有說服力,各個房間的小團體相互交流,也不容易引起監督士兵的懷疑。

    看到這裏,張兮不由對老人豎起一個大拇指,他剛纔都沒有考慮到這點。

    他一邊彎腰低頭假裝繼續割麥,一邊找了一根趁手木棍,用麥稈將手中的鐮刀與木棍綁了起來。

    就在張兮思考着待會兒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大範圍的點燃麥田時,老人回來了,並伸手遞給了他兩塊小石頭,“給。”

    “打火石你怎麼有這個”張兮認出了這兩塊石頭。

    “我也忘了在多少年前,有過與你相同想法。”老人露出慈祥的微笑,捋了捋鬍鬚,當年的他,也曾有過意氣風發的想法。

    這一句話,這樣的表現,讓張兮不由恍然了一下。

    “你們倆在墨跡什麼找死麼”白胖軍官啃着水果,恰好巡邏過來,看到屬於張兮與老人的這兩塊範圍進展緩慢,大喝出聲。

    老人沒有多做停留,立馬轉身走向另外一塊區域,彎下腰去。張兮捏了捏拳頭,跟着快速彎下了腰,快速“勞作”起來。

    白胖軍官很滿意自己只是過來一下便達到的威勢效果,沒有多做停留,向其他比較涼爽的位置巡邏過去。

    臨近正午時分,隨着氣溫升至最高,麥田裏的農作物也被曬至最高溫度,張兮趴在一處麥田中,將準備好的草堆迅速點燃。

    點完一出,將鐮刀背至腰間的他,如同一隻獵豹,四肢並用,以麥稈遮擋身體,迅速移動至另外一位置,將手裏還未燃燒進的小火把點燃另外一處早準備好的乾草堆。

    第一處火苗逐漸燒大,煙塵上浮,吸引了監督士兵們的目光,正在大樹下小憩的白胖軍官也發現了異常,大聲道,“那邊,怎麼回事”

    張兮點燃第二個小火把,快速向着第三處地方跑去。

    “着火了”

    監督士兵們一開始見火苗還小不以爲然,當小火苗遇着被曬到沒多少水分的麥稈片刻即燃形成大火,沒半點兒心疼的吞噬一片又一片麥田時,他們慌了。

    “救火,你們都給我趕快去救火”白胖軍官朝着衆奴役還有士兵大聲喊道,這些可都是糧食,是糧食,也是錢,他的發財之道,可全在裏面。

    命令一下,所有的士兵行動起來,用手裏的鞭子招呼着奴役們向着三處起火點迅速聚攏。

    他本人也着急的向着越燒越旺盛的起火處趕去,嘴裏不時的小聲嘀咕錢啊,錢啊,錢啊,這些可都是錢。

    這些麥田所產的糧食也是專門用來養奴役的,由他專門負責,只是他從來沒把這些奴役當人看過,認爲把這麼好的糧食給他們,就是浪費,直接宣佈把每名奴役每天的口糧減了半,至於節約出來的,自然是進了他自己兜裏。

    時間一長,奴役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呈老弱病殘勢,幹活效率也越來越差,反正這些也是奴役,死了也沒人在乎,乾脆趁此機會處理掉這些不太行的,重新再換一批新的奴役。

    “長官”

    “你怎麼還在這裏”

    白胖軍官聽到後面有人叫自己,轉過頭來,正欲呵斥其爲什麼還不去救火,只覺脖頸一痛,一把鐮刀劃破了他的脖頸。

    “混蛋”

    他飛快擡腳將還沒來得及收身的張兮踹開,拔出腰間佩刀欲向其斬去。

    “滋”

    鮮血從劃破的脖頸處濺射而出。

    身體迅速變涼,死亡臨近的感覺,讓他慌忙丟掉手裏的刀,伸手去捂自己脖頸,試圖堵住鮮血外瀉。

    “這是我還你的一鞭”

    張兮接住了他丟掉的刀,腳在地上一蹬,用力一揮。

    不去管倒下的屍體,沒有停歇,提着刀,向着不遠處發現了這邊異樣的士兵衝了過去,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

    “他殺造反了”

    還沒等士兵將所看到的情況喊出來,張兮的刀已經到了跟前,與此同時,老人舉起手中的鐮刀帶領着十幾名奴役衝向了另外幾名士兵,其他老人們隨後揭稈而起,數百名奴役集體響應。

    喊出那一聲後,那名還處於驚訝中的士兵被張兮用白胖軍官的刀,一刀抹喉。

    在他倒下的時候,眼睛睜得很大,他從來沒想過這些與耕牛般任勞任怨工作的奴役們,會因爲一個傷重至快死之人的到來,變成兇惡野獸,要了他的命。

    “敢造反活膩了麼”

    畢竟是出身於紫電軍團,受過專業戰鬥訓練,張兮可以憑藉自身經驗與果敢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連續殺掉兩人,並不代表其他奴役也行。

    他們的劣質鐮刀被反應過來的士兵拔刀斬斷,連同斬斷的,還有他們的手,大量鮮血噴濺,慘叫連綿。

    鞭子橫飛,跟長了眼一鞭又一鞭的擊打於奴役們身上要害。

    大量奴役長期勞作,喫不飽飯力氣不多,傷病纏身,就只是一鞭子,便倒地不起。

    剛有了點造反成功的氣勢,便在幾處同伴的哀嚎叫出來後,驟然停止,轉而急速下降,後面的人不再往前衝,當有第一個人轉身就跑時,後面的人陸續跟着轉身就跑。

    “跑”“跑啊”“快跑”

    他們不再去管與正與士兵交戰的臨時同伴,轉身往各自認爲可以逃生的方向快速逃跑。生,殺了士兵可以生,逃,同樣也可以生。

    “你們別跑啊會死的”張兮臉色大變,在他的預估中,傾全奴役之力,纔是能以最小代價讓所有人都獲得生的方式。

    後面的人跑了,也就代表着沒有後續戰力跟上,孱弱的奴役對上強壯士兵,只能以人數優勢用車輪戰的方式取勝。然而後面的奴役選擇逃跑,車輪戰無法奏效,那麼前面的奴役,等於在白白送死。

    “大爺”

    張兮餘光掃過戰場時,老人的脖子正被一名士兵用鞭繩狠狠勒住,臉上的血管突出,清晰可見,只是一會兒,便成了駭人的豬肝色。

    腳用力一蹬,身體快速前行,試圖向着大爺的方向奔跑,卻被面前的幾名士兵給攔了下來,那幾名士兵似乎發現了張兮這個連殺他們軍官與同伴的主謀,手中的刀劍,長鞭,一齊向他揮了過去。

    “給老子把路讓開”張兮速度不減,保持步伐,繼續前衝。

    幾名士兵有些不解,不明白張兮爲什麼迎着刀口不退反衝,不過這與他們沒關係,誰能斬殺掉張兮這個罪魁禍首,就能獲得立功的機會。

    眼看刀刃便要落到張兮身上,刀快的那名士兵嘴角已經浮上了勝利的喜悅,“咻”一道寒意掠過脖頸,察覺到什麼的他發現在身旁憑空多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沒等他看清那人的臉,幾顆腦袋從他旁邊同伴的身上滾了下去。

    張開嘴,一句聲也發不出。

    他的腦袋也跟着滾落下去。

    張兮成功從幾名倒下的士兵中間突了出去,隨着他左手手腕兒白光閃動,多出來的那個人跟着消失。

    混亂之中,沒人發現有一個人憑空多出,又憑空消失。

    “大爺,你,厲害啊。”

    趕到老人身前時,張兮竟發現老人自己掙脫了士兵的束縛,還將其給反殺了,這一手操作,着實讓他有點意料。

    老人看着張兮喫驚的表情,試圖微笑,“咳咳,我,還沒太老不中用吧”

    “您受傷了。”

    張兮靠近才發現老人的脖子已經扭曲變形。

    “孩子,快跑,有多遠跑多遠。”老人用手遮擋住自己的脖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個了慈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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