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眼睛在場中快速掃過,這裏到底正在上演什麼大戲,他在心裏已經猜了一個大概。
面對王浩的推上前。
他只有兩種選擇應對的方式。
要麼,否認。
如果否認,最好的結果便是,易詩霜被那兩中年男人帶走,而他,卻會因爲否認的不配合,被王浩“咔咔咔”。
那麼承認的話,他就會因爲替易詩霜頂包,而成爲那兩名中年男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們兩人的實力修爲,應該比王浩還要高。
不過,他在進來時,也聽見了他們倆的談話。
宗門
提到了宗門,張兮的眼睛一亮。
在宗門中,肯定會有更多的寶物與更厲害的功法祕籍。
幾乎所有的宗門選址,都會選擇在弈氣充沛的好地方,對尋常人家來說珍惜的寶物,就好比聚弈丹這種,放在財大氣粗的宗門內部,就會是很普通的物件。
普通人修煉難以提升還有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沒有修煉丹藥,好的修煉祕籍,武技功法等的支持,只能吸收普通的天地弈氣,練一練市面上可以淘到的最初始紅本武技。
而進入宗門,就不一樣了,不但可以吸收比外界風韻純正不少的天地弈氣,更能接受宗門資源的栽培,修煉更高層次的功法武技,哪裏用得着像他這樣爲了幾顆聚弈丹,以命相博
想要更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應該去能讓自己更快提升實力的地方。
這對他來說,既是一個死局,也是一個機會。
“什麼”
兩名執事像是沒有聽明白張兮的話,他們壓根兒就沒想到,還真會有這樣的一個人。
不久前,當他們見到張兮以前,聽着易詩霜的一面之詞,還僅僅是以爲她想悔婚,所以才隨意的編出來這麼一個不存在的人。
半月前還只是一名奴役,這會兒就成了一個修爲已到一級軍士的武者
等等,他說什麼
一名奴役,與他們的少宗主相提並論
憑什麼
他憑什麼敢用自己與他們的少宗主相提並論。
這是在看不起他們的少宗主呢還是看不起他們余天宗呢
兩名執事的惱意瞬間升騰,瞪着張兮,弈氣外漏。
其中一名,五級准尉實力,另外一名,竟是已過少尉門檻。
兩名執事協同形成一道弈氣威壓,向着張兮直逼而去。
在感受到襲來威壓的剎那,張兮頓時便覺有一座大山壓在了自己的肩背上,那座大山就好似一座冰山,不光有重量,還有寒氣不斷的往自己身上席捲。
以他目前一級軍士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兩名已到准尉五級,甚至其中一位已經突破准尉五級邁入少尉行列的高手氣壓,他的骨頭開始出現應強受力產生的滋滋摩擦聲,膝蓋禁不住的在發軟,有快撐不住的徵兆。
“想讓我跪下麼”
張兮發現兩名執事的用意後,心中生出一股火來,怎麼什麼人都能來羞辱自己
還不是武者的時候,他無法反抗,現在,他已經是武者了,卻太弱了。
“聚弈丹,跟我頂”
他放棄對體內那顆極品聚弈丹氣息的壓抑,讓它的氣流跟着上躥,與壓在他身上的大山壓力進行抗衡。
而它們之間對抗的舞臺,便是張兮的骨頭與皮肉。
兩種壓力的刺激下,張兮的身體不時發出“滋滋”的磨損聲,好像隨時都會斷掉的木頭。
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不允許任何人,再侮辱他。
拳頭緊捏,閉緊雙脣,鮮血上涌到口中就又強行給它咽回去,即便再疼,他也不會讓自己多哼一聲。
整個過程,易家的人在看,王浩在看,兩名執事也在看。
兩名執事驚異爲何張兮僅僅憑一級軍士的實力能夠抵擋住他們兩個準少尉的實力氣壓,琢磨着在張兮身體裏與他們氣壓抗衡的那股弈氣到底是什麼。
易詩霜面露不忍,她能夠清晰的看到張兮此刻的痛苦,臉上的血管不時突出,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衝破血管,爆爛皮膚,將他的整個人炸成一團血渣。
“是那顆極品聚弈丹”
倒是王浩,思來想去明白了爲何在張兮的身體內會有可以承受住兩名余天宗威壓的弈氣。
他就說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在一個時辰內,將一整顆極品聚弈丹全數消耗掉。
只是用極品聚弈丹所包含的弈氣與兩名余天宗執事強者的氣壓抗衡,他的身體,遲早是會經受不住的。
“轟”一股氣流爆炸般的從張兮的身體表面爆炸而出,向着周遭襲去。
花園裏的花草樹木皆被這股氣流擊的瓣落葉碎。
繃不住的嘴張開,沒有鮮血噴出,只是大吐了一口弈氣出來。
隨着這股弈氣的噴出,張兮感覺那承受在自己身上的壓力減了不少,而身體內極品聚弈丹與強者氣壓相抗衡所造成的擠壓感也消退不少。
想到什麼,張兮從懷中掏出寶盒,從裏面將剩下的九顆極品聚弈丹當着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如同啃饅頭般的全部啃進了肚子裏。
沖天的弈氣進肚迸發,使得張兮的整個身子都膨脹起數倍,由一個瘦子,瞬間變成了一個充滿了氣的大胖子。
“混蛋”
兩名執事發現自己的氣壓竟被張兮給彈了回來,回頭望了一眼易家衆人那好像是在看笑話的眼神,不再保留實力,將全部實力威壓放了出來,向着張兮壓了過去。
好啊,敢跟他們玩弈氣遊戲,那他們就讓這小子知道知道,真正的實力差距,絕不是幾顆輔助丹藥彌補的。
“咘”
“咘”
“咘”
一聲氣流響聲從張兮的身體裏傳出。
滔天的弈氣籠罩整個城主府大院,只是這滔天的濃郁弈氣,好像有那麼點兒味道不是很好聞呢。
“那小子,又來”
張兮的胖子變得只有最胖時分的二分之一大小,他面對着大堂這邊,修養品性高雅的城主府衆人自然是想象不到那一聲又一聲的氣流到底是從何而來。王浩卻知道,他可是站在張兮的身後,看着那衣袍尾巴的不時鼓起,趕緊退到一邊,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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