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因爲是你做的,所以,不管有多麼難喫,他都會覺得好喫,他這是在支持你。”
“嗯哼”
歐陽佳佳沒有太明白上官鹿的話,按理說,上官鹿好像是對張兮有一定好感的,她又是那麼的單純,說出這句話的意思,肯定並不是簡單的字面上意思,應該是想要表達什麼卻又沒表達清楚。
她應該是在表達,張兮應該是想要討好自己,以緩和與她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
這樣起一個緩和的作用,今後上官鹿再在喝張兮之間交流的時候,就不會因爲她,而覺着尷尬不好意思。
她在自行理解上官鹿試圖表達的某些意思後,沒有着急的對她的某些話做出反駁。
而在上官鹿這邊,因爲張兮跟她說過他對歐陽佳佳有意思,通過這真的很難喫的黑暗料理,讓他全部吃了下去以對歐陽佳佳的廚藝支持,可以表明他對歐陽佳佳,是真心的。
真心到連這樣的黑暗料理都可以喫下去,上官鹿自然是會選擇在言語上,多幫襯着說兩句。
她們仨住一起,以後他倆的關係好了,受益的,還不是她呢。
考慮到這些,她肯定要幫張兮說話的,至少,張兮做的飯,就比歐陽佳佳好喫許多。
“吐出來。”歐陽佳佳忽然望着上官鹿含在嘴裏的餐具,想到了什麼,趕緊道。
“什麼”上官鹿還在爲自己的機智而沾沾自喜,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餐具啊,這是他剛剛用過的,上面有他的好髒的。”
歐陽佳佳吐着舌頭,不敢閉口,握住上官鹿的手,將她含在嘴裏的餐具給拔了出來。
“可先前這也是我們用過的啊。”
“不一樣,他不嫌髒,我們不能跟他一樣。”
“我們髒麼”
上官鹿疑惑的反問。
“我們你這丫頭,快,去漱漱口。”
歐陽佳佳有點佩服上官鹿的神奇腦回路,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繼續解釋,趕緊拉着她,去漱口去了。
在樓上房間裏的張兮,他重新將結界法陣開啓,進入“九輪陽輝”。
先前之所以兩次下樓,是他發現他竟然進不了“九輪陽輝”。
想要以最短的時間,儘可能的恢復,並且將某些在用魅術誘導黃馳時所看到的,所感悟到的東西化爲具體的東西,他必須先進入到“九輪陽輝”。
只有實力,纔是他最大的安全感保障。
奈何,他嘗試過好幾次,不論他躺在牀上怎麼折騰,都睡不着,睡不着,就進入不了“九輪陽輝”。
他試着找原因。
身體上的疲乏,這些都是以前有過的。以前他也正是在疲乏時進入的九輪陽輝。
餓
沒來由的餓,特別的飢餓。
弈氣的補充,可以對身體的消耗進行補充,從而充斥身體消耗的所需體力。
但飢餓感,需要食物來調節。
對,是精神力。
他只有少尉的修爲,他強行的衝上了第二層,又險些上了第三層,他的這份恐怖的飢餓感,並不是來自於身體,而是來自於精神上的飢餓。
他必須來點實質上的補充,給身體的飢餓補充,來欺騙精神上的那份飢餓感。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爲數不多的食物快速的吃了起來。
因爲他的儲物戒指空間有限,還放了某些本身就自帶被動影響的武器,所以留給食物的空間環境並不是太理想,早前才放進去沒多久的靈果,大部分,竟已經壞掉了。
將好的喫掉,飢餓感依舊還很濃烈。
他就打開門,剛好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
他感覺這就是能夠補充他那份飢餓感的最佳補品匆匆的下了樓,三下五除二的將食物給吞了下去。
至於難喫與否,在他最惡的時候,連泥巴樹皮都喫過,這只是做的不怎麼樣,但食材,都是新鮮的,張兮給出的評價,是中肯的評價,並且這份黑暗料理,的確對他的飢餓感有了很大幫助。
回到房間,當他準備進入“九輪陽輝”時,又嘗試了好幾次,發現還是差點兒意思。
正巧打開門,趕上第二份食物做出來。
剛好兩個女孩兒不太想喫,而她們嫌棄不太想喫的食物,對他來說可是關鍵的大補品。
這一份下去,感覺剛剛好。
張兮回到房間,重新佈置結界,躺在牀上,重新進入到“九輪陽輝”。
成功進入,張兮在第一時間製造了弈氣露,判斷坐于山洞中,張開嘴,含了一根長長的竹管在嘴中,身體在瘋狂吸收外界的精純天地弈氣時,同時用竹管的另外一頭,吸吮着弈氣露。
他之所以能夠憑少尉二星的實力,自己衝上通向三層樓梯的前幾步,除了他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外。
另一方面,則是他依靠着弈氣露對體內弈力的壓縮,在體內的弈力儲備,已經到達了少尉三星的儲備值,他也正是用着這些儲備值來抵禦三層樓梯前幾步對他的壓力消耗。
“你不該冒險的,靈魂傷了,是很難修復的。”照夜墨甲龜從旁邊的汪洋大海中探出腦袋,隨着龜殼的浮出水面,逐漸形成了一個島嶼。
它在張兮的世界裏,通過與張兮的商量,獲得了一個在封印中也能稍微舒適的環境。
這個環境的創造對張兮來說輕而易舉,對照夜墨甲龜來說,是要舒服不少的。
“可萬一他成功了不,要不是我,他,已經成功了。”
張兮承認他所面對的敵人是真的很強,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黃馳已經從外界傳的中尉,衝到了上尉修爲。
他拼了命的追到了少尉二星,頂多可以與少尉三星,加上他的某些殺招,甚至是初探中尉的進行對抗。
可如果黃馳躍到了上尉,連跨他兩級,他再想要追上去,與他相抗衡,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
“超過一個人的辦法,最好是讓自己變強,而不是把別人給拖下來。”照夜墨甲龜不太認同張兮的做法,並且,張兮的做法會帶給他極大的危險。
他已經曝露在黃馳面前了。
至少先前,是黃馳在明,他在暗。
甚至黃馳都已經忘了他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但現在,黃馳不會忘記他,反而,尤爲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