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盯着查小哥的眼睛,只要他的眸子中稍微有一點兒讓他覺得不安心的信息傳出,他就會動手。 href=" target="_nk" ss="linkcontent"></a>
合作,一定是要建立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目前看似他的實力算是不弱,但他的這種不弱只是跟下面的比,更上面的比,差的太遠。
在上尉之上,光是多一星,實力就有千差萬別的差距。
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他必須要活着。
“那些我們都不缺,只要我們想,隨時都可以……至少,也不會太差的。”
厲智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以他倆的能力,專門遊走於黑色地帶,進行黑喫黑,對於錢財什麼的,只要他們想,就不會缺。
“滅了神教。”
兩人異口同聲道,同時,兩人在說這話時,聲音壓的很低,好像在忌諱着什麼。
“神教?”
張兮並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但,從兩人的表情來看,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甚至,還是一個比較恐怖的殺手組織。
難不成,他們指的是陽輝學院隱藏的那個殺手組織?
那這個忙他可幫不了。
“是我們隸屬的殺手組織。”
查小哥解釋道。
“幹嘛要滅了它?”
張兮先前以爲這兩人是遊離編外的殺手,所以纔會偶爾做一些黑喫黑的行爲。
沒想到他倆也是有組織的,並且,好像還挺忌諱那個組織。
以他倆能力都忌諱的組織,憑什麼會認爲他有能力做的到?
“如果我們要合作培養自己的勢力,首先,就必須幫助我們脫離掉那個組織,否則,我們永遠無法發展起來。”
查小哥嘆了一口氣,他們剛入行的時候,也不太懂,就隨便加了個組織,沒想到加入容易,想出來,很難。
“每次任務所獲,一大半,都必須要上交。幾乎每次都是我們自己接任務,自己行動,然而組織每次都必須要讓我們將任務所得進行上交。幾乎從來沒有提供給我們任何幫助。”
說到這裏,厲智有點憤憤不平,要不是將大多數任務所得全部上交了,以他倆的業務水平,就算不想做一番事業,也早就存夠足夠的錢可以富甲一方,頤養天年了。
正是知道這裏面的利益,以及被組織束縛的無奈,所以他們纔會想要找人合作。
恰好,他們在追尋張兮的過程中,知道了他的能力,從進入學院到這會兒沒消息的並不長一段時間裏,他竟從中尉修爲跨越到了上尉修爲。
短短的不到兩年時間,如此大的進步,這讓他們看到了一種可能,也更加堅定了要與張兮合作的想法。
“憑什麼你們認爲我可以做到?”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的那個組織,應該不好對付吧?”
張兮接觸殺手的機會挺少的,他的實戰經歷到現在也不少了,但大多時候,他的修爲成長還是挺單純,實戰經驗也比較單純。
在軍團內,在戰場上,在學院裏。
接觸殺手,與殺手一起作戰的次數經驗也有,但真正意義上接觸像查小哥、厲智這樣的殺手,不能算多。
“陽輝大陸第一殺手組織,遊走於各個軍團,哪一方給的錢多,就爲哪一方服務。”
爲了確保張兮能夠幫助他們,查小哥沒有保留的儘可能的將殺手組織的信息告知給了他。
“無派系?”
張兮擡起手指撓了撓被額前亂掉頭髮弄的有點瘙癢的額頭。
“有,哪一方錢多,認哪個派系。”理智搖頭。
“不就是無派系麼。”張兮認爲自己的理解沒有錯,誰有錢幫誰做事,不就是無派系麼?
忽然,他想到一個問題。
那個所謂的神教,會不會與學院的殺手組織有某種聯繫。
既能從各大軍團賺錢,又能削弱各大軍團的勢力。
“不,是有派系的,總會所屬一個派系,不算中立,只是不會一直只屬於一個派系。”
厲智依舊堅持着他的觀點,這神教,就是有派系的。如果一方出的錢一直高,那神教就會一直幫那個派系做事情。如果有一方,認爲自己的實力足夠抵擋住來自神教殺手的威脅,不願意向神教出錢,那麼神教就一直不會站隊那一方。
這樣算來,神教,就是有派系的。
張兮皺起了眉頭,奈何他腦子一向挺聰明,挺會轉彎的,被厲智這麼一繞,感覺就有點兒轉不過來彎,不太能理解他所說的意思了。
“價格,神教的教主已經將神教的價格,炒到了一個天價,每一次派系戰隊,只會加價,價格,是越來越高的。”
查小哥將其中的原理,更簡單通俗易懂的講了一下,“神教教主只認錢,神教,就是他斂財的一個工具,我們,也是他斂財的一個工具。”
斂財?
張兮沒想到還會有殺手組織是以這樣的方式來進行斂財的。殺人的報酬,不就很可觀了麼?這殺人後越貨的獲得,難道還不夠麼?
以故意不站隊,卻又願意站隊的方式炒價格?
不對,神教與學院,不是一個體系。
學院的做法是掠奪,直接掠奪滅門之後的財產,這是學院的做法。簡單粗暴。
而神教,講究的是運營。爲確保從軍團獲利更多的一種運營。
神教殺了他,不一定越貨的是他們自己。
有可能是某個軍團看中了某披貨,自己不好出手,讓神教出手,事後給神教錢財,而軍團,拿到那批貨。
不同的處事手段,這倆組織,不是一個組織。
“問題回來了,你們爲什麼認爲,我能做到?”
張兮想試探試探爲什麼查小哥跟厲智認爲他可以做到,能夠遊走於五大軍團,並且讓五大軍團有點束手無策只能加價的存在,爲什麼他們認爲自己可以做到。
還是說,他們收集到的情報裏,有更多的信息。
“你可以。”
厲智認真的點頭:“只要你能幫我們成功的脫離神教,就算你的誠意實現。”
張兮沒有試探出自己想試探出的問題,換了一個口氣,指着那邊倒下的照夜士兵:“這,是你們的誠意,而我,不用你們的幫忙,自己也能做到。”
“而你們要我展現的誠意卻是連你們自己都做不到,甚至是很難做到的誠意。你們覺得,這公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