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保持客觀,不受到其他百姓們一個一個倒下,跪地磕頭求黃馳放過,甚至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不惜拿着武器站在了對立面去的影響、這也要取決於他曾經歷過比這更嚴酷的痛苦。
“怎麼你想要去動我家裏的女眷”
黃馳怔了那麼一小會兒,接着笑了,並不在乎的笑了:“行啊,你的確有那個能力。”
“不過,你如果動了我家裏的女眷,你,不就變成跟我一樣的人了麼你,也會跟我一樣,遺臭萬年。”
“你還知道你的所作所爲,會讓你自己遺臭萬年”張兮試着讓自己的心情平靜,試着不去被黃馳安排的表演影響心境。
“兵者,不折手段,只要歷史是由我來書寫的,那麼一切今天所發生的,僅僅是我成功路上的簡單一筆。”
黃馳的思想態度一直都是相同的,就像他在兩年前,能將張兮狠狠的踩在腳底下侮辱一樣。
有話語權的一方,能決定一切。
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他急切的需要證明自己。
失去力量,他可以通過其他手段來重新讓自己獲得力量。
且,不論手段好壞。
勝者,書寫歷史。
相比於名聲毀壞,他想過,反正在之前他有過像張兮一樣很多想要殺掉他的人。
在陽輝學院裏有,在外面,更有。
那他還會在乎自己的名聲麼
從那一扇門徹底摔下來時,他就已經失去很多,再被挑去手筋、腳筋的那一刻,他失去更多。
陽輝學院的門口,有很多人在等着張兮被開除陽輝學院,走出陽輝學院的那一刻殺了他。
同樣的,也有很多勢力在等着自己。
等着自己走出陽輝學院時,新賬舊賬一起算,要了他的命。
要不是他的家族力量在照夜軍團中舉重若輕,他,已經鄂弼軍團所拋棄。
他急切的需要向軍團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即便是失去力量,以他的手段,依舊能夠做到很多事情,做到很多有修爲的人也一輩子做不到的事。
怎樣,才能讓現在失去力量的自己,依舊讓人害怕,怎樣才能讓他的仇人不敢在這個時間點找他報仇
第一點,他需要軍團的支持。
第二點,他要讓人害怕。
得罪什麼樣的人最讓人擔心
小人,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
他就成爲了這樣的人。
惹他麼
誰敢惹他
以他這樣的手段,他現在,就是一個可以不折手段的小人,一個擁有權力,以低劣手段,動謀腦子,來逼人就犯的小人。
“放了我的娘子啊”
“我的閨女,別碰我閨女,她,她,她未過成人禮。”
已經站到了黃馳陣營這邊的百姓們着急的向黃馳求饒,在某些情況下,肯定是自己的生命最爲重要,活着,高於一切。
可,生而爲人,勢必會有自己在意的人,這位讓自己在乎人的安危,甚至可以高於自己的生命。
黃馳冷冷的對着他們命令道。
“什麼”
這一聲命令,讓站在黃馳這邊的百姓都震驚,顫抖,稍微善良一點又想保護自己家女眷的,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的給黃馳磕頭。額頭擊於地上,發出能聽見的響聲。
沒一會兒,其中一個頭骨破裂,鮮血流淌,倒了下去。
“我,我用我自己的命,換我女兒的命”
一名狀年中年男人一頭磕死在黃馳面前,然而,黃馳的眼神冷漠如常,甚至連問他女兒是誰的打算都沒有。
站在黃馳這邊的百姓們發現求饒沒用,就算以命換命也沒用時,有的,又往原來的陣營裏回去。
“啊”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城主大人,讓你的護衛用弓箭射殺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不願意繼續活下去了”
“父親,相公,不要爲了我做傻事”
“爹”
在鬥獸場看臺的邊沿,更不雅的一幕發生,女子們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下,死士們解開了自己腰帶,當做行起了畜生行爲。
被迫女子們有的看見自己的爹死於爲自己求情,發現自己的相公家人在不停的爲自己求饒,忍受着在衆目睽睽下被侮辱的委屈,她接受不了此番事實,只求一死可以解脫。
她們終究只是普通女孩兒,讓她們自己咬舌自盡,很難做到。
就希望城衛兵能夠幫忙,幫她們解脫。
她們已經受到了侮辱,在她們比較保守的傳統思想中,遭受這等屈辱,就是不能再活於世上的,更別說還是當做受到禽獸行爲。
她們有了死的決心,但沒有死的勇氣。
不想自己活着拖累家人,拖累自己所在乎的人。
可易詩霜已經開不了那個口,沒有易詩霜的命令,城衛軍哪裏做得出來將自己的羽箭對準百姓進行射殺的舉動。
他們無法承擔那樣的責任,他們的義務,是保護百姓,而不是射殺百姓。
“我,我,我們不會殺人啊。”
倒戈回去的百姓又倒戈回來,就像他們家的女眷可以爲了她們一心求死,也正是聽到了他們一心求死的要求。他們更要爲了她們做些什麼。
哪怕,做一些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會讓自己這一輩子的清譽全部毀掉,甚至讓自己變成罪犯,成爲無數次在鬥獸場的看臺上告誡自己絕對不要成爲那樣人的那樣人。
“啊啊”女子們試圖忍住不發出痛苦的聲音,奈何,死士們收到了黃馳的命令,故意讓女子們發出聲音來影響下面她們家人的情緒。
第一批女子的家人拿起了武器,向着對面的百姓打了過去。
對面的百姓不能束手就擒,認爲當務之急就是應該將黃馳給立馬殺死。
這樣的場面一出,易詩霜的生死,已經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求自己的家人不會受到傷害。
換一個城主,增加一點生活壓力,至少他們還能活着,還能與家人在一起。
爲了舒適的生活環境,保住城主,捨去家人,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