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在管家祝你瀟灑愉快的笑容中,關上了門,心裏開始對是不是自己有問題開始反思起來。
“叮,叮,咚,咚……”
悠揚的曲子緩緩彈奏,曲意婉轉,琴意高妙,造詣頗深。
一字一符的跳動,一音一節撩撥,帶着淺淺粉色的透明薄紗簾布跟隨音調緩緩漂浮,淡淡獨特香氛偷偷侵入,如同一隻纖細修長冰涼卻又好看的女人手指,悠悠的來到張兮跟前,徐徐跳動着在張兮的臉頰滑動。
每一下滑動,都刺激着讓張兮頻頻心跳加入。
那手指撩動的不是張兮的臉頰,而是透過臉頰,鑽入身體,直入他的心絃。
“行了,別彈了,我知道是你。”
張兮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異樣不受控制的跳動讓他無奈,裏面的琴音依舊未停,他只好道:“行了,別演了,是我。”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女子透過薄紗擡起頭來,她還沒有看到張兮,只是聽這聲音略微有些耳熟,但她並沒有很明確對號入座的印象。
“紫色的標準配置,這還認不出來是你,那不就是我的不對了麼。怎麼說,我也是被你下了詛咒,這輩子唯你不心動的男人呢。”
張兮很容易就認出了對方來,倒不是因爲他使用了瞳力,也不是他對她戀戀不忘,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覺得紫色熟悉,然後多盯了一會兒。
當他的心出現砰砰不規律跳動時,卻沒有任何的難受,覺得對不起誰的那種感覺出現,甚至那種心動,還是宛若命中註定的。
能有這些感覺融於一身者,除了她,還能有誰。
“是你!”
女子透着紫色面紗看清了張兮的容貌,本就白皙的臉色剎那間更白了一分,手指上的琴絃撥片化作利刃向着張兮射了過去。
咻!咻!咻!咻!咻!
五根手指,無把刀片,同一時間向着張兮飛了過去,直指他的命門。
面對迎來的五把要自己命的飛刀,張兮非但沒有躲閃,反而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是在期待着什麼。
“喂,你!”
女子眼看着五把刀片就要傷到張兮,忙左手一揮,又是五把刀片從她的另外五根手指上飛出,以更快到接近極致的速度將要傷到張兮的那五把刀片盡數撞飛。
叮叮叮叮叮!
齊刷刷的,刀片插進旁邊的木質牆壁上。
“想知道我爲什麼不躲麼?”
張兮燦爛的扯出了一抹微笑,他道:“因爲我知道,你捨不得傷我,你的心裏,有我。就像我受了你的詛咒只能愛你一樣。”-
他就想知道這個雙方都存在的詛咒是不是真實的。
“因爲,你躲不了吧。”
女子解開自己的面紗,露出絕美容顏,一頭柔順的紫色秀髮隨之降落,紫色的瞳孔盯着張兮,“很顯然,你沒有聽我的勸告,喜歡上了別的姑娘,所以,你現在應該是修爲盡失。在沒有修爲的情況下,你根本不可能躲過我的致命暗殺。”
張兮將放在左手手腕兒上的手收回,將掌心的汗水在衣角上擦了擦,先前那一刻,他的確是緊張了,他忘了,今天他的召喚已經用過,如果剛纔女子沒有後面的出招,先前那五個刀片就會準確的紮在他的身上。
他幽幽的盯着紫發女殺手,差點兒就死在她的手上。
“我提前告知過你。”
紫發女殺手被張兮盯得有些不自然,並不是她對張兮因爲發生過什麼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實在是詛咒也在她的身體裏生效着,她也在受詛咒影響:“不要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沒有我,你已經死了。”
“謝謝。”
張兮大概理清了紫發女殺手與傀儡殺手的關係,從她此刻見着自己,並願意替自己擋下那五刀來看,至少他們現在能有一個新的關係:“既然我們都有詛咒牽絆着,這就相當於是一個非常有效應的契約,我們何不一起合作?想必你來這裏,目的跟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一樣的吧。”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發生的事情想要避免,那是不可能的。
與其計較沒有必要的對錯,倒不如將錯就錯。
就好像紫發女殺手說的那般,他已經沒了修爲。沒有了修爲,他不是很多人的對手。
剛纔,她的刀片沒能劃破他的身體皮膚。
她的爲自己擋下那五刀的舉動足以證明詛咒對雙方來說都是有效的。
這可以是詛咒,更可以是一條能讓雙方暫且都互相信任利用的一條牽絆。
他,需要她的身手,以及神教可能安排在這裏的部署。
“你已經沒了修爲,廢人一個,我爲什麼要與你合作?”
紫發女殺手不是傻子,合作,講究的是互利共贏,很明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能夠提出這樣的提議,就證明他需要自己的幫忙。而他,似乎對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要不要這麼直白?”
張兮不介意紫發女殺手對自己的看不上,他道,“你忘了是誰爲我準備的你麼?能夠將花魁拱手教讓於我,你覺得我與你們目標之間的關係,值不值得你與我共同合作?”
他不能與紫發女殺手打感情牌,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的,那一段往事也不能說到底誰被誰佔了便宜,又或者說本就是一個互相利用,卻沒想到弄巧成拙。
談判,需要雙方都能獲得好處。
他道出了她如果與自己合作所能夠收穫的好處。
“你……好,我們合作。”
紫發女殺手被張兮的突然出現打亂了陣腳,原本她是打算會一會城主管家這親自安排的貴賓以求能有所收穫,卻沒想到這貴賓竟是張兮。
先後的意外讓她有點兒忘了自己在做什麼,爲什麼張兮會出現在這裏的始末。
她道:“那你得先拿出點兒誠意,告訴我爲什麼你會成爲城主府的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