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軍沒有對張兮的叫喊就此去營裏對號入座,趁着他喊的時機,地上的那些倒下守備軍立馬撤退開來,弓箭手準備,箭如雨發。
“一定要這樣麼?”
張兮望着如雨般的箭矢從天降落,好在他從來沒有落下過對外在功夫的鍛鍊,炫雪出鞘,面對那些落下羽箭,虹光飛射,一刀一刀的將那些箭矢全數接了下來。
沒有弈力的普通箭矢,對他來說,依舊沒有太大壓力。
眺望臺上的軍備也是有限,他們幾十人的守備哪怕是射箭速度再快,也無法達到萬箭齊發。
正好,他的速度可以應付這些守備的箭如雨下。
“第二輪,三箭啓發!”
守備軍從下向上繼續發號施令。
原本一支一支射箭的弓箭手,每一次,都搭上了三支箭矢,用三支箭矢同時向着張兮的方向快速射擊。
這樣的射擊方式並不是每一名弓箭手都能將箭矢瞄準,他們在一次一次的射擊後,體力都會有所下降,拉弓的手,也會跟着疼上幾分,累上幾分。
到了後面,他們的準度只會越來越低。
本身,張兮就是活動着的,以他們的瞄準預判程度,還無法捕捉到張兮可能會移動的具體方位。
以箭的數量取勝,恰好可以彌補到他們這方面的不足。
當箭的數量增加時,張兮能夠活動的空間就會降低,從而由他主動選擇方向進行躲閃,向着他必須從箭矢給他還能夠躲閃的空隙方位進行躲閃。
三倍量的箭同時射下,幾十名弓箭手幾百支箭同時射向他一個人,他就是身手再厲害,也是無法全部硬接,只能部分硬接,然後向着安全的地方躲閃。
隨着可以移動的反問選擇越來越少,張兮只能按照箭矢留給他的位置方向躲閃。
然而,在他正要往那個位置躲閃時,幾十只箭矢齊刷刷的封鎖住了他欲躲閃的方向。
“厲害啊。”
從遠距離外想要精準的捕捉到一個活動着的獵物,除非是技藝高操,否則不太容易。但倘若箭往着一個指定的方向射,一個不會動的方向射,而下一刻,在箭矢快在那個方向下落時,獵物會主動往那個方向一跳,進入到那個方向之中。
這樣一來,就彌補了技藝上的不足。
幾十人中,總會有大部分的士兵在經過專業的訓練後能夠精準的射擊固定的位置區域。
以誘導的方式,將射箭,也形成了一種排兵佈陣,將箭矢的落下,布控成了一張有謀劃的天羅地網,不得不說,訓練他們的人,很厲害。
還真如聽聞的那般,自己的精英營,變得不一樣了。
後面的路,被箭矢封死,前面的活路即刻就將有箭矢落下。
他,要怎樣選擇?
叮!叮!叮!叮!叮!
箭矢撞在硬物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碰撞出星星點點的火光。
衆多的箭矢,從天而降,封鎖了張兮所有能夠逃跑的方向。
開玩笑吧?
經歷過一次萬箭齊發的窘境,他肯定是不會再讓自己冒第二次險。
上一次,他是旁邊有屍體,可以用那些屍體幫助他抵擋從天空中落下來的箭矢。
終究屍體是軟的,若是箭矢的材質特殊,又或者射向同一個目標的箭矢太多。屍體,在承受過數支箭矢之後,終究會承受不住,從而破爛,放箭矢插入,陪屍體一起成爲一具新的屍體,被它以引路人的身份牽引着跟着上路。
作爲一個受過苦難,受過屈辱,並且發誓要將自己所受過的屈辱奉還,並且已經奉還的人。
他如何能讓同樣的一種方式,再傷害到自己第二次。
被一次萬箭齊發過,他自然是會時刻將那一次的困境深刻的記憶下來。
他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是會面臨照夜大軍的,面臨大軍,免不了會再次經受萬箭齊發的洗禮。
爲避免相同的困境再讓自己遭殃一次,他有留意應對這樣局面時所能夠用到的東西。
這一塊盾牌,就是他特意留意到,收入儲物戒指當中,以保面對此種情況萬無一失。
“弓箭手,準備!”
張兮盯着頭上的壓力,忽然聽聞身邊傳來新的命令,分散心神,竟發現不知何時,在他的周圍已經站滿了數百名的弓箭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三支箭矢打在弓上,並已經將弓弦拉滿,就待一聲令下。
“溫浩,你夠厲害啊。”
側開頭頂上的堅硬盾牌,他在眺望臺上看到了溫浩。
他確定溫浩也看見了他。
這一出,他到底是沒有認出自己來,還是認出了自己想用自己練兵,又或者,他不想自己沒付出什麼,就直接回來接手他辛苦付出的勞動果實?
“射!”
咻咻咻咻咻!
密集的箭矢從張兮的平行四周向他射出。
頭頂上依舊是在叮叮作響,除了腳底沒有箭矢之外,五個方向,全都有箭矢襲來。
光芒一閃,四塊大盾牌出現,防護住了他的四周,將從頭頂,從四面八方,全部將其給包裹在了裏面。
盾牌與盾牌之間有扣件,可以將它們組合起來,不用他分神去兼顧每一塊盾牌,自己就能形成一個整體。
在看到這些盾牌時,他將其收入囊中,同時想到了一個省力又能讓防護更爲堅不可摧的方式,他便去鐵匠鋪,讓專業的鐵匠將幾塊盾牌進行改造,在上面加了扣件,讓它們既可以分散使用,也可以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使用。
“長矛手逼近!”
箭矢攻擊無效,守備軍中傳來換陣型換兵種的號令,早已經準備好的長矛手將矛尖對準盾牌,向着張兮一步一步的逐步靠近。
“刺!”
叮叮叮叮叮!
長矛刺在盾牌上,發出刺耳的響聲,極快盾牌組合在一起,各自的力道相互扶持,即便是在衆人長矛手的同時出矛下,短時間也很難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