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樓之高,猛的破船往下跳,又面遇瞬至刀鋒,這一個踉蹌,自然正常。
落地狼是狽了些,氣勢,卻是沒有弱,他猛地拍地,拔地倚天,以密令玉牌居手正中,熏天赫地,直接命令:“認令認主,姚語等人乃紫電密探,已殺害賈家之主,我以祭奠全部修爲爲引才方能逃出,這是賈家之主傳我的令牌,現命令你們立刻抓住她們,一個都不放過!”
他這聲,不光是在對這名馬車伕說,更是在對着隱藏在其他各處的高手說的。
“你……”
馬車伕還欲有所懷疑盤問。
“抓人!”在他身邊不遠處,響起一聲號令。
數十道黑色身影,他們近乎是在接令的剎那間,匯聚於逍遙樓之邊,從各個能進入洞口,躥了進去。
張兮笑了。
這馬車伕會對他有所懷疑,但另外的隱藏高手,他們,是不會拒絕。
或許,他們會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
但他們對命令,對密令玉牌,是絕不會產生懷疑的。
只要命令沒有變,他們還是會按照命令行事。
同樣是抓人,只不過是下達命令的人變了,與原計劃約定的時間遲了。
他們對張兮的話有所懷疑,對張兮很是懷疑,卻也是他們對張兮的懷疑,卻並沒有懷疑這道命令。
真正的密令,是下給了賈臣天的。
知曉張兮身份有問題的,也是賈臣天。
而這些人裏,除了這名馬車伕是來自於賈家的高手,其他人,全是遊走於暗夜間,替上面執行一些特殊任務的影子。
作爲一名影子,上面給什麼命令,他們做什麼。
多餘的話不要問,執行命令,替上面做事,最忌諱的就是問題太多。
“你可以騙得了他們,卻騙不了我!”馬車伕再次將刀架在了張兮的脖子上。
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家主,死了?
怎麼可能,那可是少校級的強者,哪怕是剛入校級,那與上尉之間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別。
一個開啓了專屬個人領域能力的存在,怎麼會在隕落之時,沒有半點兒多餘的其他波動?
他先前在察覺到樓上有上尉強者氣息的時候,就欲動身,後想到家主賈臣天可是少校級,不可能有人能在他毫無出手反應時,便拿下他。
他也有所警惕。
他來到逍遙樓前,見到了賈臣天從樓下走了下來,罵罵咧咧,在魚龍混雜的逍遙樓大堂裏,他以爲賈臣天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改變了原計劃,也因此,回到馬車裏,等待信號。
直到他察覺到張兮的破門而出,至此,他反應過來,試圖去感應賈臣天的氣息。
感應不到。
裏面那個賈臣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賈臣天。
“紫雲,對你們來說,照夜少一些高手,是不是也是有好處的?”張兮不懼馬車伕搭在自己脖頸上的刀,他目光直視向其身後的馬車,望着馬車之中,淡淡說道。
馬車伕突然回頭。
“哐當”
馬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擊得粉碎。
“噗——”
濃郁的精純鮮血從馬車伕的嘴裏噴出。
“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兮忙往後退了幾步,沒讓鮮血沾到自己身。
那種血,他吐過,很瞭解。那是心頭的好血,吐則會傷己元氣,需要很長的時間,很多的補藥才能補回。
那次,他只是吐了一些,還自己強行咽回去了,加上他的血脈本就特殊,所以他現在還能完好無損。
他不能理解這馬車伕又是怎麼一回事,進攻馬車,他卻身隕?
紫雲從張兮的身邊走了出來,淡淡回道:“一種奇特的功法,能將自己的魂魄,寄存與一樣與自己關係密切的物品當中。”
“哪怕是自己的身體在外面遭受到巨大打擊,只要魂魄不散,就不會死。”
“但魂魄一旦遭受攻擊,本體,重創。”張兮似乎聯想到了傀儡殺手,寄存魂魄,將魂魄寄存到離自己不遠,不容易被想到的地方,以保證自己的絕對無礙。
要是讓自己獨立面對馬車伕,他絕對無法想到。
而神教,他們先前是作爲一種僱傭殺手團遊走於各大軍團的,對於他們能夠知曉這些,張兮並不喫驚。
合作的“夥伴”多了,是真有不一樣的好處。
“神教…”馬車伕盯着紫雲,似認出了她來,好像正要說什麼,一把鋒利的劍從他的胸膛裏刺了出來,再消失。
整個過程,張兮只看到了有一到黑影將一把劍刺進了馬車伕的身體裏。
可他並沒有眼見着那道黑影將刺進馬車伕身體裏的劍給拔出來。
然,那把劍,就消失了?
張兮凝目,發現了一點在馬車伕的皮膚底下似有什麼在動。這與神教合作,如與虎爲伴,他需要更多的對神教了解,尤其是活躍在他身邊的神教高手。
以免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者明天。
會有一個人讓神教覺得與他合作比與自己合作更好,從而,將自己給殺掉。
有這些高手的存在,利用他們殺人容易。
被他們殺,同樣容易。
“小心點,別被傷着。”
紫雲一把將張兮給拉了起來,並後退數米。
就在將張兮拉退之時,馬車伕的身體四散炸裂,那血,就像是有目標有殺傷力一般,向着四面八方襲去。
“是那劍!”
有紫雲保護,確認自己對紫雲有利用價值她會保護自己,張兮仔細看到了在那些血向八方飛散時,有白色的劍碎片從其中分離出來,向着一個方向彙集去。
紫雲沒有否認,並直接建議道:“有時間,你也該爲自己尋找一件好用的兵器。”
“恩,有機會,我看看。”張兮到如今,除了炫雪、寒光利刃、橙品長矛外,他對其他武器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這某幾樣武器使用慣了,他光憑着這三樣武器就能應付多種情況時,更多的靈氣寶貝,都被他幾乎全拿去煉化成領域空間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