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赫赫、大張旗鼓的過萬軍馬聯軍主力向着這邊而來,他們是要一舉將自己僅有的幾座城池全部拿下。
行軍前,已經有不下兩位數的張家軍將士偷偷的找過他,給他看了一封來自照夜的家書。
這一戰,被照夜的人知曉。
照夜的某些人,正在以張家軍將士家人們的性命做要挾,此戰他必須勝不能敗。
拿回本就屬於紫電的四座城池,他們怎能消氣。
日月軍團來回忙活了這麼久,還被原屬於自己的軍團士兵給埋伏,有所傷亡,財力物力人力的損失,這不得趁勝追擊,向着照夜的城池進發,一鼓作氣。
照夜裏有人是希望自己回不去的,有人是希望自己能夠以小博大創造奇蹟,再在失敗的時候,不會牽連到照夜的。
照夜已經與他劃清了界限,可這一來二去,四座城池多年內部存儲資源的消耗,短時間裏多次易主所給百姓們帶去的恐慌,絕不是張兮簡簡單單的死亡,將全部原本屬於紫電的城池歸還就能解決的。
有日月的參與,四座城池,又怎能全部歸還於紫電。
這一來二去的行軍,犧牲掉的軍馬,消耗掉的糧草經濟,這些損失,是張兮賠償不了他們的。
在照夜察覺到這些時,其安插在張家軍內的眼線將張兮最近的作戰計劃往上面透露,邊有了用張家軍許多有家室有家人的親屬們性命做威脅,要張兮以命守住的這一行爲。
“老大,你,確定?”溫浩並不知道張兮此刻承受着怎樣的壓力,他只知道,張兮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他以爲,張兮可能是有着某種把握,纔會讓他這樣行事。
他回身架着馬,帶領着身邊的軍馬向着後方退去,安排着他們以馬造塵,以草爲兵,用綁鼓錘,一人揮一下敲多鼓等方式,將幾百軍馬硬生生的在看不到虛實前,造成了數千軍馬的架勢。
爲首的張兮手持着張家軍的旗幟,迎面向着近萬數的聯軍慢悠悠的上前。
日月軍的將領看向旁邊的紫電軍將領問:“老張,他,什麼意思?怎麼一個人上前來了?”
“猜不透。”
老張騎於馬上,微笑着搖搖頭。
不過在他看到來人的面貌時,笑容逐漸明晰起來,面前這一人,不論做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不會奇怪。
很久很久以前,正是他,放過了張兮一馬,讓他回去與照夜進行內鬥。
的確,在照夜內部有很精彩的鬥爭,包括四大家族與張家軍的軍旗在城牆上來回更替,前線將士在前方爲照夜的領土,爲照夜的“榮辱”浴血奮戰,而後方,卻急於與前方撇清關係,不給任何的補給,還進行了一些損人不利己的行爲。
內鬥不論是傷的哪一方,終究傷的都是照夜的實力。
上面的人看不清,爲了某些利益,某些考慮,某些角度的方向故意看不清,他們這些下面的人怎麼看不清。
“不過,在他身後,絕對不會有我們眼看,耳聽來的那麼多士兵,老牛,殺了他,我們將一馬平川。”老張透過鐵頭盔,目視着迎面而來的張兮,道出了他的來意,以及他的虛張聲勢。
擁有多年帶兵作戰豐富經驗的他,曾幾何時,也用過與張兮一樣的招數,唱空城計,嚇退敵人。
只可惜,張兮並沒有足夠的戰鬥威望,他所有的,除了一身難聞的“臭味”外,別無他懼。
老牛是與老張多年的老對手,偶爾在日月與紫電交鋒的時候,就是他倆在戰鬥,惺惺相惜。
這一次他們憑着這份惺惺相惜在一起合作,但他們都知道,他們終究是各位其主,都想要看一看對方的實力是否在最近又有所精進,老牛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陪他玩玩,大軍行至到這裏,也該累了。這一切,都因爲他的存在。”
“他的身上有可能攜帶有毒。”老張並不想認同老牛的提議,行軍打仗,絕不是玩玩而已。
“就是如此,我們上,方纔能更好的保護我們的士兵。以弈氣護體,不吸入毒氣,我們就不會染上。速戰速決,以我們的弈氣,絕對夠用。再說,你打不贏,我會立馬就上。”老牛順着老張的話解釋道,說着,他舉手叫停了自己的大軍,不給老張再推脫的可能,自己驅馬向着前方行進。
聯軍,身爲聯軍將領,其中一方的將領上前了,他們的其他將士們都在後面看着,自己軍團的將士們也在後面看着,這要不跟上去,不僅會破壞聯軍的團結,產生隔閡,也會打壓己方士氣,降低自己在軍中的威望。
老張不喜歡去走關係巴結上面的那些長官,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憑自己的能力爭取來的。
他用自己的能力獲得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也是因爲他的個人強悍能力,讓軍團不敢輕易的輕視於他,可也會因爲某些不願意隨波逐流的個性,讓他得罪一些人。
得罪的這一些人盯着他,時刻都有可能將他憑自己辛苦的能力一道傷疤一道傷疤打拼出來的今天全部烏有。
在自己隊伍中的威望,就是讓那些人不敢動自己,換上那些關係戶的保證。
他兩腳輕拍戰馬腰間兩側,他的馬,跟了上去。
“喲,老朋友。”張兮在看到,不,準確的說是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時,他認出了紫電軍的鐵騎將領來。
他的記憶裏超羣,卻並不會輕易的記住每一個人的長相,這戴了鐵頭盔的長相,更是難以分辨,此刻,他也不會浪費自己的精神力去動用瞳力凝神去看那鐵頭盔下的長相。
氣息,那是一道劫後餘生,嚴格意義上說,是差點兒要了他命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