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的眼睛猛地一怔。
倒是有可能會在這陽輝的大陸上還有着同樣的很多以張姓命名的軍隊。
但在最近比較響亮的張家軍名號,無外乎就是他。
再加上他在這裏,段紅先還是專門殺給他來看的,那麼,這地上幾具屍體的身份,就很明晰了。
他試着向着地上看去。
那倒在血泊裏面的面孔,的確是他所熟悉的面孔,幸好不是溫浩他們幾個,但,光是他有印象的熟悉面孔,就已經讓他心中大駭了。
這並不是結束,段紅先接着又抱怨了一句道:“是不是我讓上尉修爲的他們去隱藏修爲做一個普通士兵,讓他們很委屈了可是,以上尉修爲做一名普通的士兵,又有什麼是值得驕傲的麼”
上尉修爲他讓
這幾個人,居然擁有上尉修爲
他對他們的印象裏,他們就是那種很普通的精英營士兵,可以稱得上是精英,擁有一定修爲,但離上尉,還差得遠。
但是段紅先沒有必要騙他。
這老頭,擁有不騙他,真抓幾個上尉修爲來殺的實力。
血腥的味道,還有那手上沾上的血,就是在故意給他警告,用那鮮紅的血液,來提醒他。
這幾個人,一直都是隱組織的
擁有上尉修爲,被安插在自己的隊伍裏這麼久了,他竟全然不知道。
他們又是怎樣
是通過最初的精英營,還是後來接受照夜的軍令狀出征時調動軍馬是進入到他的部隊裏他記不清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有可能。
也就是說,在自己他的身邊,一直都有着隱組織的眼線,並且還是實力要超過自己的高手。
在那時,他不就僅僅是上尉修爲麼。
而且,在那時,他還沒有上尉修爲,他是修爲處於喪失的一種狀態。
用上尉修爲的武者,來監視自己這個當時的廢材,這得是多麼大的手筆,又是對自己多麼大的信任
張兮將一隻手背在身後,捏着拳頭:“讓他們這些的高手監視我,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身後捏着的拳頭手心在冒汗。
他很難想象段紅先這麼做的初衷用意。
是真信任自己能夠發展起來,是發現了什麼,還是讓高手待在自己身邊的原因是讓他們隨時待命着,時刻的取而代之。
但不論是哪一種,就這些隨手將上尉武者給殘忍殺害的手段,都會讓他有一種毛骨茸然的感覺。
更可怕的是,這幾人一直都是存在着的,存在於他的隊伍中,他都沒有細查過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存在的。又知道多少他的祕密,又在他的身邊做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
並且,段紅先可以輕易的殺掉這麼幾個人,那麼,就意味着,在張家軍裏一定還有着他的眼線。
他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直接告訴自己在張家軍裏有眼線,那麼,那其他的眼線,是他有自信在即便是告訴自己的情況下依舊不被發現的存在。
亦或者說是自己即便是發現了,也不會對其下手的存在。還有的,就是數量,數量多到自信認爲他即便是調查,清理,都不會徹底清理乾淨的可能。
他將先前張兮進來時自稱校級高手的囂張話語,又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張兮。
張兮沒有說話。
他來這裏時的囂張話語,的確有給段紅先一個自己已經突破至校級的信號。
這信號,不光是讓段紅先不要太過於的輕視他的能力,不要輕易的動他身邊的人。同時也是在對段紅先的控制力,實力,以及他身後組織的一種試探。
但凡他稍微聽到自己突破校級出現一點緊張之色,那麼,在他身後的組織存在,就沒有那麼的不可撼動。
事實是,他的這一小心思沒能奏效,反倒成爲了段紅先嘲諷他的一條理由。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段紅先以欣賞的態度,就像是打量一個藝術品般的,擡起那一隻沾着血的手,隔着好一段距離向張兮進行着撫摸。
隔着好一段距離,張兮依舊能夠清晰的聞到那手上濃烈的血腥味道,以及那手撫摸上自己臉與身體的感覺。
他就像是在撫摸着自己親手創造出的藝術品,創造出來的已經超過了他這位創作者認知的藝術品般的眼露興奮:“雖然我現在還沒弄明白你是因爲什麼纔有這麼快的修煉速度,但從你在學院裏的種種表現開始,我相信,在你的血脈裏,在你的修行之路上,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存在。”
如果說前面的僅僅是一個警告,就只有讓張兮如坐鍼氈,好像全身被扒光似的一直處於被監視狀態的不爽。
那麼這會兒,他是真的如坐鍼氈。
倒沒有驚異。
他在很多戰鬥中所展現出來的能力,的確是只有軍團長家族繼承人才會有的能力。
雷電,紅火,不讓人懷疑纔會奇怪。
穆陽炎懷疑,其他人懷疑,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底細對他忌憚,會猜測他的身後究竟是什麼背景。
隱組織是調查過他背景的,知道他是一個孤兒,卻會在某些線索往深查時斷掉。
張兮當初有刻意的通過毀容的方式讓自己給長變了樣貌,黑炎的血脈也徹底被奪,這是毋庸置疑的。
埋他的那個坑,還有他家人的那些坑們,以及埋他的士兵,都被不知名的火給燒成了灰燼,連骨灰都找不到。
他不擔心隱組織會查到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怕他們會亂猜啊。
他們手眼通天,連軍團長的身邊都能夠安插進眼線,知曉伏靈是否安全,是否過得好,還能夠通過他們的某一些舉動,威脅到伏靈如今的安全。
他會擔心這幫人查不到自己的底細,會通過猜測的來猜。更有可能,就不查了,將這一切,直接定義在他身體的祕密裏。
不管是能不能給查到他真正的底細,知道他的血脈是特殊的,這一點是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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