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了自己的這些醜陋,她試圖伸手去抹自己的鼻水,動了動肩膀,沒有一點點兒有力的感覺。
斷掉手臂的事情再一次的成爲現實浮上心頭。
她試着大力的吸了吸,卻發現流出去的鼻水真就沒有那麼容易的可以再被吸回來。
情緒一下子變得更加激動。
她曾經是那樣優雅的存在,是芳名滿天下的逍遙樓花魁,她不能接受自己如此醜陋的活下去。
這時,她感覺到了一絲溫軟在她的下巴處滑動,替她接住了那不堪的鼻水,並順着她的下巴,穩住了她的嘴,移動到了她的鼻子處,幫堵住了她的鼻子。
一會兒又遊動到了她的臉頰兩側,替她接住了所有的失衡劃出的淚水。
她知道那是什麼。
睜開眼,看到了張兮貼近的臉,他用他的吻,將她的醜陋一點一點的暖化。
“你好惡心啊!”姚語變得更加失控,她內心是最不希望自己丑陋的樣子被張兮看到,更不希望張兮因爲自己,變成這一副模樣。
那是眼淚,眼淚是鹹的。
那是鼻水,鼻水是髒的。
他卻用他的吻,將她的眼淚鼻水全部接下了。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張兮咬住了她的耳根,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溫柔的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言語去感化她。
他有過類似的經歷,卻沒有相同的經歷,他不能感同身受姚語此刻的心境。
哪怕是同樣的情況下,不同的人,都會對同一經歷持不同的想法。
他只能以這種比較禽獸一點的方式,以他略有些惡趣味的狀態,表示自己對此刻姚語狀態的依舊迷戀。
“變態麼!你給我滾!我不喜歡你這種變態!”姚語放着狠話,她動不了,她失去了雙手,她無法推開張兮,她試圖掙扎,試圖動身子,身子卻被張兮的雙手固定,他坐在了她的腿上,讓她連踢腳都做不到。
“是啊,我是變態!在明月城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麼?我就是變態!我就是有惡趣味!你現在這種不可能反抗的樣子,可以任由我肆意而爲的樣子,恰好是我這變態最喜歡的模樣!”張兮擡起手勾起姚語的下巴,壞壞的笑着。
忽的一下,衝着她那張微張的嘴吻了下去。
是深吻,他伸舌頭了。
他要向姚語表明,即便是這個狀態的她,依舊是非常吸引她,他依舊非常對她着迷。
他可以接受她的一切。
他對她,依舊還有愛,更有欲。
當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不論她是何種的狀態,她在自己的眼裏,都是最美最誘人的樣子。
姚語一口咬在了他的舌頭上。
張兮猛地收回嘴,舔了舔那留下了幾顆牙印開始流血的舌頭,臉上沒有半點兒疼痛的模樣,沒有不滿,只有更強的喜愛。
男人喜歡的都是女人化完妝,換上新衣後的美美模樣。
很多倒逍遙樓裏玩的男人,實則都是有家室的。
他們的妻妾原本也是如她們般的耀眼美麗,卻因爲長時間待在家裏不用出門,久而久之懈怠於妝容,儀態保持,又或因爲生孩子等等身材走樣,操心柴米油鹽,一身的油煙味道,從而讓男人失去了對她們的興趣。
此刻失去雙臂的她,臉上有疤痕的她,比那些黃臉婆的樣子更差,更醜,他又怎麼會是對自己真的有興趣。
她此刻只能用過激的言語逼迫張兮離開自己,逼迫他放棄自己,逼迫讓他討厭自己,讓他不用爲了自己委屈求全
“讓我來想想,該用什麼姿勢好呢。”張兮保持着作爲一個採花大盜該有的素顏,絲毫不顧被採花顧念的激烈反抗,伸手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一件又一件的。
順着她滑露出來的脖頸,一點一點的吻了下去。
“嗚嗚嗚嗚嗚……”姚語痛苦的哭了起來,她無力反抗張兮對她的任何行爲。
我是變態,我是變態,我是變態!
張兮聽着姚語的哭聲很心痛,很想給此刻還做出這樣行爲的自己幾個巴掌,在心裏大罵着自己禽獸。
可他,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用什麼方式表示他對她的愛,對她濃厚的興趣。
她的心裏出現了一些扭曲。
那就讓他,也變成一種扭曲的禽獸吧。
……
許久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幸運的是,兩人在山洞裏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在周邊都沒有什麼人或獸路過,引來危險。
倒是有一個採藥的藥童遠遠的接近過,聽到動靜,以爲是強盜在非禮民女,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趕緊遠離了這一片是非之地。
“爲我生一個孩子吧。”張兮摟着姚語,手依舊愛不釋手的在她的身上撫摸着。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惡趣味,還是真的是因爲對姚語的愛讓他嫌棄不起來,這會兒的她,對他的吸引力,還真就是隻增不減。
有可能是她的激烈反抗。
有可能是她擔心成爲自己累贅的那一刻,明明已經因爲自己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卻還在爲他着想的那些反應,讓他對她的愛,更深了一步。
“我,還能生麼?”姚語軟在張兮的懷裏,她的身上浮上了一些久違的好看緋紅,在陽光下,透亮迷人。
“當然能,只要你想,我們很快就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張兮在姚語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都不能抱我的孩子。”姚語的眼眶又開始溼潤,她的身體又開始漸漸激動。
“誰說的,只要你想,一定可以,我會幫你。”張兮翻身到了姚語的身上,故作不善的威脅道:“不許哭,再哭,我就加快要寶寶進度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