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炎老。”六人躬身行了一個最高的法師禮。
“小白。”他揮手招呼道。
上官白臉色一苦,快步上前低聲說道:“炎老,不是說好不叫這個綽號了嗎”
“哈哈,年紀大了有點健忘,怪我怪我”炎武哈哈一笑,“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走吧。”
也不見炎武怎麼動作,能灼穿空間的熱氣從他身上冒出,四周的景物頓時扭曲了起來,下一刻,一行七人就已經到了今日大典的會場。
昨日還看不出奇特之處的會場,今日卻變成了海底龍王的水晶宮,巨大的珊瑚礁聳立,一些奇特的魚類在空氣中穿行,但餘弘卻看不出它們有任何飛行生物的特徵。
一輪碩大的“圓月”放在主席臺的下方,餘弘眼眸覆上了一片冰霜,透過白光看見了那是無數魔石熔鍊出來,供給選手回覆魔力的魔力之心。
“圓月”之下,是混合了濃郁生命精華的水池,用來消除選手身體疲憊和治療輕傷。
炎武一步邁出,坐到了主席臺中僅剩的一個空位,閉眼假寐了起來。
主席臺上已經端坐着的三人都向他頷首致意。
灼魂師渾身冒着橘色的火焰,就連鬚髮也由火焰構成,兩根粗黑的鐵鏈纏繞在他的雙臂上,肉眼可見的黑氣在上面穿行。餘弘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因爲在他的視線裏,黑氣凝聚成了一個五官只剩孔洞的恐怖靈體,直盯盯地望着他。
“一個正式法師級的小傢伙能擋住我的冤魂凝視,有意思。”灼魂師微微擡了下手,正想打個響指找點樂子,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火焰全部消失,就連鐵鏈上的冤魂也依附到鐵鏈的表面不敢動彈。
他微微轉頭,炎武仍在假寐,但他已經不敢繼續試探了。在火焰法則遠超他的炎武面前,他的實力發揮不出一半。
星師坐的位置被一團微型的星雲遮掩着,看不清身影。
月師是個風濁殘年的老頭,眼窩深陷,眼眶裏一片純白。他有着常人三倍大的體型,渾身的肉往下耷拉着,癱坐在巨大的靠椅上,似乎隨時都會嚥氣。
但沒有人會因此就輕視他。
不知爲何,餘弘本能地對他升起一股厭惡的感覺。
恍惚間,胸前掛着的智慧徽章上的太極圖,旋轉了一圈。
他的腦海裏浮現了這樣一副畫面癱在巨大靠椅上的,並不是一個巨大化的人類,而是身體由燈泡狀的容器組成,脖子上頂着一顆佈滿空洞的銀白石球的古怪生物。
一顆紫黑色的晶核嵌在它胸腔心臟的位置,往外衍生出密密麻麻的觸鬚,不斷地拍擊着附近的容器,拍碎一個容器的外壁,就從裂縫侵入,把容器裏白色的光輝染成紫黑色。
這古怪生物的上半身已經被侵佔了小半。
“晶鑄泰坦心核”餘弘吸了口冷氣。
他給上官白打了個手勢,把手放到他後腦,通過精神觸碰傳給他腦海裏的畫面。
“這”上官白也面露驚色,斟酌了一下,咬咬牙飛上了主席臺。
只是他並沒有如預想中一般飛起來,反而是肩膀上被炎武拍過的地方起了一絲灼熱的感覺,一道信息從裏面傳遞了過來。
他緊繃的身體鬆弛了下來,給了餘弘一個放心的眼神,帶着五人走到了華國的貴賓休息區。
“水晶宮”入口處,海洋聯盟的達官顯貴沒有了往日新聞報道里的趾高氣昂,一個個低調地成羣結隊而來,匆匆地在四周的觀衆席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記者們在幾個小時前就準好了直播的準備,此刻紛紛打開了攝影機,拿起話筒開始解說。
因爲隨着華國來客的就位,月師清了下嗓子,宣佈四國新秀對抗賽正式開始。
話音落下,水晶宮的正中央升起了四根晶瑩的柱子,四面透明的光牆豎起,一個簡單的擂臺就此成型。
一個巨大的四面屏飄到了“水晶宮”的頂上,開始跳轉着對戰的名單。
這次的賽制非常簡單,採取車輪戰的方式,四個國家地區兩兩對戰,第一輪的勝出者對戰決出冠亞軍,第一輪的敗者對戰決出季殿軍。
華國vs古印帝國
海洋聯盟vs加美合衆國
“雖然讓你們代表華國的青年法師有些以偏概全”上官白指了指幾家國內的媒體,輕聲給五人提了個醒,“但觀衆不會這麼想,如果不想被全國的鍵盤俠親切問候,就拿出全部的本事來。”
說完,他對着拍到他的鏡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貴賓區後觀衆席的華國記者激動不已,立刻開始投桃報李:“各位,我們可以看到華國帶隊的上官白師正在衝我們微笑,作爲新興的星火學院法師院的院長,他在華國是享有盛譽的強者,他曾經”
雖然彈幕上都在讓他介紹參賽選手,但他只能裝作視而不見。誰知道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學生是從哪冒出來的,三天的時間給他做功課,就發現一名叫餘弘的學生略有聲名,其他的四位連名字都搜不到。
“現在我們把鏡頭轉向華國對戰古印帝國的擂臺,”他趁機瞄了眼懸浮在天上的四面屏,“華國最先排上的選手是”
“華孟庭從他的姓名裏,大家就可以發現他的不同之處”他又看了眼攝像師身後顯示着彈幕的屏幕,迅速地從裏面找到了有用的信息,畢竟神通廣大的網友無所不知,“沒錯就如大家所想,他是華家和孟家聯合培養的直系血脈。
而他的對手,是古印帝國三相魔法學院的大二學生加哈爾。
戰鬥一觸即發”
他解說的無比賣力,可惜彈幕並不買賬,一個個都在陰陽怪氣。擂臺上仍然空蕩蕩的,兩邊的選手似乎都在自己的貴賓區內,商討着比賽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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