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對你來說當然好了,但是他們又不是我爸我媽,他們的好我又沒享受到,我就只能看到他們的不好!”方星河斜眼看他一眼:“怎麼,你要打算怎麼證明你爸你媽好的不得了?”
米蛋緊張的拽方星河的衣襬:“咱們走吧,別跟他吵,萬一他精神病發作,拿刀砍人怎麼辦?”
方星河點頭:“有道理!”
趕緊拽着米蛋朝學校走,孟百里正氣着呢,急忙追過去:“幹什麼?突然就走,懂不懂禮貌?”
方星河邊走邊看他:“你就是因爲這樣,才被人懷疑搭訕別人的女朋友吧?呵,剛剛那兩人怎麼沒打死你?”
“是我打他們的好嗎?”孟百里不服氣:“你這人,真是白眼狼啊。虧老子跟你冰淇淋喫!”
“你也給別人了,怎麼沒見你讓人間給你冰淇淋廠?看人下菜碟呢?”方星河冷嗤:“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跟老年告狀!”
“告狀啊,我怕你啊?”孟百里不在乎的說:“說的好像年伯同多了不起似的,哼,我又不怕他,小心我讓我爸收購他的公司。”
方星河站住腳,她看了米蛋一眼,伸手把自己的書遞給她:“你先去教室,記得幫我佔個位。”
米蛋拿了她的書,小聲叮囑一句:“那你小心點啊!”
方星河抱着胳膊,再次掃視了周圍,沒發現可疑的人,這纔看向孟百里:“孟公子,你就說句話實話吧,你究竟什麼目的?”
“我沒什麼目的啊,我就是閒,找樂子呢。”孟百里也學着她的樣子抱胳膊,說:“無聊嘛。”
“你一個大老爺們,無聊你不找你的狐朋狗友,找我一個在校學生?”方星河笑問:“所以你是在調戲我?”
孟百里頓時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老子調戲你?哈,老子怎麼可能會調戲你?”
“那你有事沒事來找我,圖什麼?”方星河抓抓頭:“我記得這問題我不止一次問過你,你究竟什麼目的,你每次都打諢插科,不正面回答。一個人呢,做什麼事總歸有點什麼目的。你要說你找樂子,嘿,我還沒發現你每次都樂在哪,你要說你有目的,你有偷偷摸摸不肯說,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朝他面前走了一步,懷疑的問:“說吧,你是暗戀我還是暗戀年伯同?”
孟百里:“……”
“說不出來?”方星河咂嘴:“鑑於你最近老跟着,我可以默認你是暗戀我嗎?”
“停!”孟百里伸手捂臉,“你不是我的菜,我喜歡身材好的,臉蛋美的,你這樣的我看不上……你別自戀了,噁心人。”
“那就老老實實說目的吧。”方星河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孟百里擡頭看天:“我沒想幹什麼,就是偶爾遇上而已。”
方星河笑了一下,顯然耐心失去了,她手握成拳,放嘴邊一哈氣,一拳打在孟百里的臉上:“既然沒有正當理由,你就給老孃去死吧!”
孟百里那小臉一下被打的腫了起來,他捂住臉,眼睛竟然還帶着淚花:“你,你怎麼能打人呢?”
方星河走了兩步,又回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這還是開始,你下次再敢出現,我還打!”
“沒了!”
方星河氣憤的走了。
回去之後她跟年伯同告狀:“我本來沒想打他,但是他太煩人了。我就想給他一個教訓,這樣他下次就應該不敢再找我麻煩了。”
“沒事,打就打了吧,找打的。”年伯同說:“不過,我也在好奇孟百里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確實一直在好奇,孟百里無緣無故突然出現,自從他第一次出現後,之後就三翻四次找茬,說他沒有目的,年伯同一點都不相信,開始他是真的以爲他就是閒得,可沒想到,孟百里讓人綁架星河,冒出那麼大的事之後,竟然還敢多次出現,這就讓年伯他覺得事情有點不正常。
這人說來也奇怪,打了罵了都不管用,比星河當年還自來熟,就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會被揍似的。
孟百里究竟圖什麼?
只是調查一個有權勢且有人保護隱私的人,哪有那麼容易?調查的進步太慢,可也只能這樣等罷了。
“老年,我問她是不是暗戀我,他還不承認。”方星河冷笑:“不是暗戀你,也不是暗戀我,那他想幹什麼?孟百里肯定有問題!”她眯眼點頭,肯定自己的話,認真想了想:“我覺得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孟百里,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年伯同伸手把她的臉擰到自己面前:“你怎麼調查?”
“網絡啊,乃伊有一個追求者是黑客,”方星河睨他一眼,得意洋洋道:“我就不信了,還不能把孟百里那個神經病的皮給扒了!”
年伯同有點愁的揉揉太陽穴:“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其他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你怎麼處理啊?”方星河犯愁:“孟百里也不綁我,也不打我,就是在我面前晃悠,你說,你能怎麼辦?打他?罵他?去找他爹媽告狀?可人家兒子也沒幹什麼壞事啊。”
“你要做的事,我來做就行,我來查孟百里的目的,他突然出現在海洲,一直糾纏不休,我想一定是有什麼契機促使他這樣做,好的壞的,不管哪一種,弄清楚了就不用太擔心。”年伯同問:“可以把機會讓給我嗎?”
調查的動靜太大,反倒驚動了孟家,誰知道孟家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方星河想了想:“那好吧,總要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好,那我可就要千萬抓住這個機會了。”
……
“方星河!”米蛋趴在門口,對着方星河使勁招手。
方星河出去:“怎麼了?”
米蛋心虛的對手指:“我能不能跟你借兩百塊錢?”
方星河看她:“沒又沒生活費了?”
“生活費我有,貧困生補助都會打在我卡里,是我家裏,我爸的藥斷了一週,我媽一直沒跟我說,今天我弟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她低着頭,打了補丁的鞋子乾淨整潔,讓她整個人顯得樸素又單純。
方星河拽着她到人少的地方,“你這樣不是辦法呀。你一個在學校的學生,怎麼還反過來補貼家裏呢?你這一天天的不是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賺的多貼的多,賺的少貼的少,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