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攻略小社會 >第379章 報喜(三更)
    ……

    客廳,方星河的兩隻手擱在腿上,端端正正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年伯同,一臉嚴肅。

    年伯同看着她:“不用這麼嚴肅。”

    “要的,我預感到你要說一件重大的事。”方星河回視他。

    年伯同嘆口氣:“也是,不算小事吧。”他咂了下嘴:“你哥跟我抗議了好幾次,說你最近學校都不申請,光顧着發傳單,你那個傳單哪裏來的?”

    方星河:“我是美術生,我學的是藝術,專業是攝影,後期也學,這些對我來說很容易。”

    年伯同:“……”年伯同忘了這一茬,只能重新組織語言:“你跟說,你跟他講發傳單更重要?”

    “我那是說氣話呢。”方星河說:“老年你就是太單純了,方諾亞那種人說話,你聽聽就好。怎麼可能發傳單重要?肯定是學校重要啊,我都大四了,雅思也考完了,學校也申請了好幾家,我現在就等回信呢,你不要太擔心,我這方面的運氣一向很好的,肯定會有學校錄取我,要是實在不錄取也沒事,大不了,我就先工作。”

    年伯同笑了下:“你那個小朋友那邊呢?他怎麼說?”

    “你說是封皓啊?”方星河努努嘴,臉上倒是露出幾分憂傷來,“我當初跟他說不考京華的時候,他就特別生氣,不過沒辦法,我也要又自己的人生規劃嘛。更何況,我跟他專業不同,不能跟他一樣。”

    “嗯,不過,這麼多年的同學,還是要好好相處。”

    “嗨,道理我都懂,只不過……”她努努嘴:“封皓氣性還挺大的。”

    其實,生氣不是封皓單方面,方星河也特別生氣,因爲封皓一聽說她想考國外學校時,當時的反應就是肯定是年伯同阻止了,他和方諾亞一眼,覺得方星河就是被年伯同洗腦了,年伯同這個社會人士,欺騙了方星河這種沒出過社會的小姑娘,把她哄的團團,甚至連她上什麼學校,都開始插手管了。

    而方星河覺得,學校分明是自己選的,甚至是方諾亞幫忙參考的,年伯同只是偶爾問兩句,從來都沒有阻止過,更沒有干涉過她選學校的一點事,事事都支持她,贊同她,附和她。這封皓分明就是對年伯同有偏見,才把人想的那麼壞。

    現在的局面就是封皓越說年伯同的不好,方星河越維護年伯同,而方星河的維護,則更讓封皓覺的方星河被年伯同洗腦了。

    兩個人的相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惡化。

    自從得知方星河要報考國外學校後,兩人就沒好好說過話,彼此說話都帶着氣。

    方星河認定封皓要好好道歉,他怎麼能在空口白牙的情況下,認定別人別有用心那麼壞呢?

    封皓認定年伯同的惡,星河年紀小,沒出過社會,年伯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哄騙星河,讓她聽信年伯同的話,按照他的話出國。

    兩人關係急轉直下,再加上方星河現在零食喫都喫不完,又不住校,所以也不讓封皓再寄零食,維繫兩人感情的唯一食品再被切斷,幾乎沒有話題可談。

    方星河準備雅思的這段時間,封皓再次展現學霸特質,順利獲得了研究生保送的資格,直升京華本專業研究生。

    兩個人都憋足了勁不認輸,封皓每天上學放學,大四之後也退出了學生會,簡單的兩點一線,小曼也在這段時間內跟封皓有了些進展,最起碼,封皓不再像之前那樣可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了。

    小曼其實有些察覺,封皓可能是懷着一絲報復的心裏,可是沒關係啊,每一段愛情的背後不都是男女之間的相互折磨嗎?她相信真愛,相信真愛來臨的時候,曾經受過的委屈難受流過的眼淚都會顯得微不足道。

    小曼得知封皓被直保研究生,那種發自內心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所有人在她眼裏都變得不如封皓分毫,所以她也妒忌方星河,妒忌方星河可疑贏得封皓的關注,成爲他青春年少最讓他惦記的記憶。

    但是現在,從封皓無比鬱悶的傾述中,小曼知道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產生了隔閡,這個隔閡可能還是無法逾越的。他們的掛念根本不同,無關對錯,只不過兩個人的想法根本合不到一塊去。

    其實,封皓的好幾個好友都有給方星河留言,希望她能主動跟封皓認個錯,可方星河的回答很明顯,她沒有錯,自然不能認錯,認錯是那些犯了錯的人來說的,她沒有錯,自然就不應道歉。

    所以,現在兩個人就是僵局。

    大學的最後一個新年過後,方諾亞出現在方星河面前,他拿着手機送到她面前,“你的offer到了。”

    方星河看他一眼,淡定道:“哦。”

    “哦個鬼啊!”方諾亞氣死:“你給點回應行不行?高不高興?”

    “高興。”方星河說:“你還要我怎麼高興?耶——行嗎?”

    方諾亞指了指她,氣得半天沒說出話。

    他在家裏跟方寒金說的時候,方寒金的高興還溢於言表,結果她就淡淡的“哦”了一聲,她的人生樂趣呢?

    ……

    方星河很忙。

    她開始爲她的畢業展做準備,她爲此特地重走了一遍那個村莊,當初她被沈一瑋排擠出項目組,只能自己在村子裏玩,結果結識了一大幫老頭老太太,還給他們拍了那麼多的照片。她之後又重新走了一遍,把當初拍過照片的人又重新拍了一遍,把兩個時間段的照片放在一起,籠統取了一個名字《兩年》,作爲自己的畢業攝影展。

    她自行和米蛋組建了一組,兩人把展廳分割成兩半,一半是米蛋轉走室內人物的作品展,一半是方星河的人物肖像。

    開展當天,去看展的學生羣體中混入幾個老頭老太太,其中一個老太太指着自己的照片說:“這是我,我當初還特地穿了新衣裳,這是前一段時間小方去拍的,我又換了新衣裳!”

    其實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但是任務的變化依舊在照片中體現出來。最直觀的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個對着鏡頭笑得的看出沒有牙的老太太,兩年後的照片中,已經沒有了老太太,顯眼位置的是老太太的墓碑,而墓碑上的遺照,正是兩年前那張喜笑顏開的照片。

    在所有的照片中,最後一組照片給人留下來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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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畢業論文、論文答辯,這一切對方星河來說都十分如常,她做完答辯,騎上自己的自行車去找年伯同,笑嘻嘻的對他說:“我畢業啦。”

    然後她一屁股坐下來,坐着發呆。

    年伯同覺得她的狀態不對,“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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