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商世看負責人一眼:“你想去忙吧,有什麼事及時彙報。”
“年總,商助理,那我先去忙了。”
等人走了之後,商世才說:“暫時不知道對方什麼目的,如果是單純針對宇文桀……”
“希爾達那邊的事,星河跟我說過,你也停了,如果他們是針對一兩個藝人,這個問題不大,就怕他們的目的是整個稻禾,而且,新天地和天酬如果聯手,稻禾撐不了多久。”年伯同想了想,“你幫我聯繫天酬的謝老,我想跟他談談。”
商世一愣,“聯繫謝老?”他略想了下,“好,我這去就聯繫。”
下午,商世已經聯繫了天酬那邊,得知年伯同邀請,謝老很客氣的赴約。
顯然,稻禾的藝人宇文桀最近有些麻煩,這事大家都知道。畢竟是同一個圈子,彼此有點風吹草動,終歸會有人在耳邊唸叨。
雙方顯然都是老熟人,彼此是對家,天酬曾把稻禾辛辛苦苦培養出的方凱旋挖了過去,由此雙方的競爭一直明裏暗裏,互不相讓。
天酬創立的時間更久,將近二十年,遠比稻禾的歷史悠久,而天酬的老闆謝老也算是這個圈子裏的王牌人物,資金和人脈都是頂尖的。
謝老的赴約,一方面是對年伯同的認可,另一方面是也想看看年伯同想幹什麼。
年伯同遇到困難,謝老自然是樂得看熱鬧。
雙方坐下後,彼此寒暄了一陣,年伯同把話題牽往正題:“最近公司有些麻煩,想必謝老早有耳聞。”
“都是些不上道的人的小把戲,我想對年總來說,都是小問題。年總還會放在心上?”謝老說的奉承話,也是實話。
年伯同笑了笑,由謝老的話裏知道,小把戲應該不是天酬,如果不是天酬,那就只能是新天地。
“這些問題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我最近聽到些風聲,”年伯同說:“我知道謝老是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我纔敢來找謝老,這種事,也只能跟謝老聊。”
“什麼風聲,說來聽聽。”謝老換了個姿態。
“精英大廈二十樓的新天地,想必謝老是知道的。”年伯同說:“新天地來勢洶洶,而且目標精準,他們應該知道海洲市場只有幾家可以放在眼裏,所以他們想挑選了資金薄弱的稻禾。”
謝老沒說話,但是畢竟是老江湖,他從年伯同的一個字咂摸出了不同的味道,年伯同說“先”,有先比如就有後,先是稻禾,後纔是天酬。
說白了,對方就是精準擊破,最終做到在海洲一家獨大。
爲此天酬還曾一度幸災樂禍,覺得稻禾的厄運到了,結果現在一想,稻禾的今天,很可能就是天酬的明天。
要不然,三國時期,怎麼會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這就是典型的先安內再平外啊。
年伯同笑着說:“我找謝老的目的我也不隱瞞,我是爲了稻禾。畢竟,稻禾是我一手創立,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我對稻禾有感情。謝老也知道,我這人前期名聲不好,所以我一心想在商場上留下些好名聲,這也是我沒有采用極端手段的原因之一。稻禾保得住,我跟謝老纔有機會對弈,稻禾若沒了,新天地下一個目標就是天酬。新天地資金來源是中州孟家,孟家的財力不用我說,相信謝老也有所耳聞。真要拼資金,謝老自然比我充裕,只是也不知道謝老的資金能撐上多久。”
謝老點了下頭:“我明白你的意思,確實,新天地起來的快,崛起的詭異,分明就是資本運轉,不停挖人家牆角,這也不是正經生意人所爲。這樣,你的話我記在心裏,稻禾跟新天地的較量,我不多過問,我只正常運轉,希望到時候年總配合些許,讓我也好有個臺階。”
“自然,”年伯同點頭:“年伯同這裏就多謝謝老對晚輩的提攜了。”
……
晚上回去,年伯同給商世打電話。
“謝老真答應了?”商世詫異。
年伯同:“現在局勢不明,謝老既怕引火燒身,又怕不能獨善其身,所以他必然要有所行動。新天地藝人黑料不少,他們大多合約在身,卻背信棄義背叛老東家,哪個拖出來都站不住腳。謝老那邊會正常運轉,你安排下去,真假消息參半混合出去,新天地的幾個核心人物只管深挖。”
“收到!”
房間裏,方星河趴在電腦前刷手機,挨個搜索年伯同公司藝人的名字,從大紅大紫的宇文桀到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搜索頁面從這第一頁能搜到二十頁,她專門找這些人在網上是哪怕一丁點信息資料,唯恐自己錯過任何信息。
有沒有用暫且不知道,但是,方星河知道小人物的聲音別人聽不到,有些卻是比大張旗鼓室的可信度更高。
方星河拿自己打印下來的資料,去敲年伯同的門。
年伯同剛開門,還沒說完,方星河已經直接衝到他面前,她穿着長袖長褲的睡衣,不是性感款式的,洗完澡了,身上還帶着香味,站在他面前,仰頭睜着一雙大眼睛,眼睛閃着布靈布靈的光看着他,“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