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捏着東西,“方先生,不用謝!”
直接走了。
方諾亞站在門口,抓了抓頭,“呵,還真記仇啊!”
這都多久了,她打算記仇記到什麼時候?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方諾亞依然堅持年伯同沒安好心這個事實,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裝模作樣的不答應,但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這不是他能解套的原因。
新天地那邊,方諾亞是徹底不管了,他的腦細胞很金貴,絕對不能被孟百里那種貨色污染。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簡直是金玉良言。
……
方星河躲着頂樓,面前放着一堆資料,有些是爲了掩人耳目,她在書裏夾着幾張紙,那是好多張幾年前的中州日報復印件。畢竟時間久,想找原件不容易,所以方諾亞是從網上找的版本然後打印了下來。
方星河挨個翻看了那些報紙,把能看的都看了一遍,方諾亞打印的日期範圍內,她記錄下那些報紙日期和範圍,又挨個查看所有的資料,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她收了報紙,又查看現場報紙,依舊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不都是一些日常新聞報道嗎?
她把東西收起來,塞包裏,然後正常工作,只是每到下班回去,她就把自己管屋裏上網查中州孟氏的消息,雖然中州孟氏能查到這個家族大姓,晚上去沒有孟儔夫婦的消息,反倒有些孟百里做的很多神經病事件被人記錄。
孟百里那一天換一身衣服的怪癖,一週七天換七身七彩衣的神奇腦回路,還真讓很多人碰上了。網上到處都是在吐槽一個腦子不正常帥哥的事。
方星河一頭站在電腦鍵盤上,自言自語:“這種神經病能查出什麼問題來啊!”
難怪老年說調查了很久,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孟百里那樣的,誰能想到他會幹什麼?
而且,這些報紙畢竟是很多年前的,想要湊齊非常困難。
她正焉呆呆的時候,突然一下坐起來,趕緊給曹茜茜打電話,曹茜茜是做媒體記者,說不定她能幫自己搞到齊全的報紙呢!
還別說,曹茜茜新聞界的人脈資源確實豐富,方星河跟她一講,她立刻說道:“你等着,我問問幾個朋友,我有幾個學姐就是在中州那邊的報社,我請他們打聽打聽……”
“行,那就麻煩你啦,回頭一定請你喫肉喝酒!”
“那我可等着了!”
一週後,曹茜茜的電話甩了過來,約了見面地面,抱給方星河厚厚一疊捆紮好的舊報紙,“你要的時間段和超過時間段的都有。但是想說好,這是借來的,我有個朋友他爸就喜歡收集報紙,三十年前的報紙都有,還準備了一個房間,專門存放報紙,每個都保存的特別好,別問我爲什麼會有這嗜好,實話實話,我爸活着的時候也有這愛好。”
方星河擡頭:“三十年前的報紙都有?這愛好也太特別了。”
“嗯,”曹茜茜點頭,“就是啊,我媽攢報紙,是爲了一次性鉤秤,拿去賣,有點人攢報紙,就是爲了愛好。”
兩人找地方坐下,方星河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她,“這是我偷偷拔了他的頭髮得來的,他當時還以爲我搗亂呢。你看看,這樣的能驗出來嗎?”
“必須有頭髮根,光是頭髮沒用……這個可以,這個看起來還是新鮮呀。”
“我早上剛拔的。”方星河說:“到時候費用你跟我說,我給你報銷。”
“哎喲,遇着大款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曹茜茜拿了標籤在上面貼了紙條,遞給她:“你做個標記。”
方星河在上面寫了三個字:年寶寶。
曹茜茜笑了半天,“這名字,夠可愛。感覺是個好運氣的名字。”
方星河嘿嘿一笑,“那是,我家老年小時候絕對是個超級漂亮的寶寶。”
“那是一定的。”
兩人聊了一陣,各自都忙,很快又分開。
年伯同發現,方星河更忙了。
以前在家喫完飯,還會出來看看電視,但是最近,她什麼電視都不看,吃了飯就進她房間,還把門反鎖上,這讓老年十分擔心。
他站在門外,伸手敲門:“星河?”
“有事嗎?”
“有點無聊,找你聊聊天。”
“我忙!”
“你之前不是說要找時機跟我談話嗎?”
“今天不行!”
“星河,那你開一下門。”
“現在不方便哦!”她大聲說:“我現在有事,你別來煩我!”
年伯同:“……”
被嫌棄了。
年伯同很惆悵,竟然被嫌棄了。
“我考慮過了,你確定不要跟我談?”
“等我有時間我去找你!”方星河堅決不開門,她現在滿屋子都是報紙,這些報紙是要還回去,不能讓老年發現,所以堅決不能開門,雖然,她的小心臟因爲年伯同的話撲通撲通的跳,但是……現在不行:“你想走吧!”
年伯同:“!!!”
……
海洲第一監獄的鐵門被人打開,孟道渠從裏面走了出來。
頭髮花白,但是精神不錯,身板看着也很硬朗。
門口停着三四輛車,孟家的人一下圍了上去,“爸!”
“爺爺!”
孟道渠看了眼來接自己的家人,眼圈有些發紅。
“爸,你受苦了!”
受苦到不至於,畢竟年紀大了,裏面的人還算照應,跟電視上演得美國片不一樣。所以孟道渠還真沒受什麼苦,每個月家裏拿錢,條件比別人還要好,待遇也不錯。除了不能自由走動,其他還真沒什麼。
只是剛剛出來,孟道渠看中天上的太陽都覺得更亮。
“爸,上車吧!”
孟道渠看中不遠處的一隻花公雞,“那是誰啊?”
衆人扭頭一看,孟清輝一愣,他趕緊走過去:“白總,你怎麼在這?”
“哦,”孟百里說:“聽說今天你爸出獄,我也過來給他老人家接風啊。”
孟清輝趕緊帶着孟百里過去:“爸,這是中州本家的孟儔二叔家的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