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早晨的白霧還未完全散去,略顯灰濛濛的一片,把面前的一棟巨型別墅籠罩其中,有種宛若仙境的感覺。
門衛也是剛剛睡醒,揉了揉朦朧的雙談,看到有車子停在大門前,懶洋洋的看了一眼,有些不情願的起來,走出警衛室,來到車前。
你們是什麼人?
開門!刺刀冷冷的看着他,眼眸彷彿帶着尖銳的刀刃,直逼而去。
門衛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嚇的後退幾步,不敢再多問,趕緊去開門。
車子馳進去,沒有前往車庫,而是停在別墅的正大門,直接堵住門口。
所有人下車,鳳凰走往後備箱拿了裝着降頭師腦袋的麻袋,依舊在滴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時,一個女人看到車子停在大門,有幾分生氣,走過來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刺刀等人個個殺氣橫生,氣場強大,她直接敗退,不敢上前說什麼。
你等等!刺刀看向那個想要躲開的保姆,毫無感情的喊住。
保姆不敢直視這些人的目光,總覺得這些人的目光讓人覺得冷,比這寒冬都要冷,有些顫抖,說道:什麼事?
把丁德嶽叫出來!!刺刀冷冷的說着。
哦哦!
保姆趕緊進去,帶着小跑,差點被門檻絆倒,驚慌失措的出去。
沒一會兒便聽到聲音出來。
人未至,聲先至!
哪個王八蛋把車停在我家門口了啊?這麼不長眼!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穿着大白睡衣走出來,頭髮蓬鬆,顯然是剛剛睡醒,臉上還帶着朦朧的睡意。
跨出家門,看到一輛車子堵在家門,非常不爽,大聲叫罵。
隨即,目光看到站在邊上的四個人,都是一個表情,冷冰冰的模樣,比寒冬還讓人冷。
還有一股血腥味傳來,目光尋去,只見那個冷冰冰的女孩身上沾着鮮血,拿着一個麻袋,一滴滴鮮紅的血滴落,她依舊面不改色。
一下子害怕了,指着他們,有些顫抖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你是誰?刺刀平靜的問道。
我……我可是丁家二少丁凱衛,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丁凱衛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這是家門口,想到自家在雲貴省的地位,頓時有點底氣,指着刺刀說道。
突然!
一道人影衝過去,隨即一聲慘叫聲傳來。
丁凱衛已經往家裏面橫飛而去,慘叫聲如同被殺的母豬那般嚎叫,橫飛進去裏面。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沒有半點防備,身上的肋骨不止斷了多少根,五臟六腑都已經被震盪移位。
撞擊於裏面的巨大盆栽上,這上百萬的盆栽直接出現裂痕,然後慢慢破碎,敗落下來,黑土埋住他的身體。
這轟然的聲響以及被殺的母豬般的嚎叫聲驚醒了在別墅內的所有人。
紛紛來到大廳看看咋回事。
看到丁凱衛被盆栽埋得只剩下個頭,面目猙獰,幾乎發不出聲來,極度痛苦。
凱衛,凱衛……
一箇中年婦女穿着純灰色的睡衣哭泣焦急的跑過去,高挑的身段蹲下來,不怕髒的撥開埋在丁凱衛身上的黑土。
出來的人有七八個,男女老少,看到丁凱衛的慘狀的同時看到門口走進來四個人,還有一股撲鼻的血腥味。
其中一箇中年男子,戴着眼鏡,寸頭,國字臉,體型龐大,大肚便便,看着進來的四個人大聲怒吼。
沒有像丁凱衛那樣害怕,而是底氣十足的指着徐振東等四人。
可以殺你之人!
徐振東盯着這個大胖子冷冷的說道。
陳書記吧丁德嶽的照片發給他看過,正是此人。
你……丁德嶽沒想到來人如此霸道,頓時心慌了一下。
在這行混的,黑白通喫,勾結降頭師做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他預料到會有報應的一天。
但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早,而且來的這麼光明正大,連設局暗殺都不用,直接殺入家門。
平復一下,終於穩住情緒,說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死也要死個明白,得罪的人不少,只想做個明白鬼。
你沒有資格問我!徐振東走上兩步,冷冷的眼神盯着他,彷彿兩把尖銳的利刃,說道:丁凱悠身在何處?我給他半個小時,如果他不出現,你們將會爲他陪葬!
凱悠?丁德嶽終於知道禍源了。
又是那個敗家兒子出去惹禍了,而且這次惹的還是如此剛硬的主。
我馬上叫他回來。丁德嶽不敢多問,這四個人凶煞的模樣,手下肯定有不少人命。
他把這種人稱之爲亡命狂徒,殺人不眨眼,他這麼多年的黑道經驗告訴他,如果犧牲兒子能挽救一家子,那就必須犧牲兒子。
打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接通。
丁凱悠,你在幹什麼呢?我不管你做什麼,馬上給我滾回來。
丁德嶽大聲吼叫,非常生氣的樣子。
徐振東伸手過去,丁德嶽把手機給他,徐振東按了免提。
爸,我這邊正忙着呢,等我忙完了就回去,我幹了票大的。
那邊傳來丁凱悠興沖沖的話語,很高興的樣子。
徐振東捂住話筒,看向丁德嶽說道:叫他回來!馬上!還有,問他的位置。
說完,鬆開話筒,手機靠近丁德嶽。
兒子,我不管你在幹嘛,馬上給我回來,你媽癌症快死了,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丁德嶽還是有點老謀深算的,裝作急促的說着。
什麼?爸,你在開玩笑吧?我昨晚剛剛給媽打電話,媽還好好的……
兔崽子,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信了?如果你不能讓你媽見到你最後一面,你媽死不瞑目,丁家的繼承者之位,沒你的份。
丁德嶽大聲怒吼,氣急敗壞的模樣,繼續說道:你在哪裏?我馬上派車去接你。
爸,我回去,我馬上回去,我可是長子,而且我們丁家多少見不得人的事都是我在做,家主必須是我的,我馬上回去,我打車回去就行,不用接我。
那邊一聽到繼承者之位馬上屁顛屁顛的滾回來。
徐振東把手機掛掉,裝進自己的口袋裏,平靜的說道:丁總,不招待客人嗎?
丁德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謹慎又緊張的指着大廳的真皮沙發,說道:各位請,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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