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大宅內的人多了好幾個，方羽目前狀態不佳，不一定能護住她們周全。
這個時候，小風鈴佈下的防禦法陣就尤爲關鍵。
法陣能否擋住強力的進攻不重要……至少得發揮警示的作用。
“以後少睡覺，多留意周邊的情況，知道嗎？”方羽又吩咐道。
“知道了。”小風鈴噘嘴答道。
……
小風鈴離開還沒多久，葉勝雪就出現在方羽面前。
“方先生，懷虛大人想要見您。”葉勝雪答道。
“帶他過來。”方羽說道。
半分鐘後，懷虛出現在方羽的面前。
“方兄。”
“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方羽面帶微笑，問道。
“還好。”懷虛答道，“並無大礙。”
“那就好，找我什麼事？”方羽問道。
“歐陽修遠跟我做了一筆交易。”懷虛開口道。
“哦？什麼交易？”方羽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
“他用他所知道有關道空的情報，交換歐陽成道的性命與自由。”懷虛說道，“我答應了他。”
“很公平的交易。”方羽點頭說道。
懷虛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俯瞰大宅內的風景。
“歐陽修遠說，道空手下的所有人，全都在那天死在方兄的手下。”懷虛說道，“除那批修士以外，道空已經沒有一個追隨者。”
“也就是說，半靈族除了道空以外……全滅。”
方羽眼神微微閃爍。
“另外，他說道空本不準備這麼快就對我們動手。”懷虛繼續說道，“道空原先打算在得到某個存在的傳承之後，再想辦法除掉你和我。”
“某個存在的傳承？有沒有更詳細的信息？”方羽問道。
“歐陽修遠沒敢詢問這個問題，所以沒有更詳細的信息。”懷虛說道，“但很顯然，對於這個傳承道空勢在必得，很有信心，好像這個傳承本就屬於他。”
方羽笑了笑，說道：“道空在跟我交手之前，也滿懷信心。”
“除了傳承以外，道空曾當着歐陽修遠的面與其他人聯繫。”懷虛說道。
“哦？”聽到這裏，方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他聽到什麼了？”
“無塵子。”懷虛說道，“道空的聯繫對象，名爲無塵子。”
竟然與無塵子有關？
方羽眼神微變。
“兩人交談的時間不長，只聊了幾句。”懷虛說道，“其中有價值的內容……是無塵子說他很快會出去，與道空見一面。”
方羽眉頭蹙起。
他與無塵子上一次打交道，是他殺死伏寒的時候。
當時無塵子就放了狠話。
“待我從聖院歸來，我必斬你。”
聖院……
道空被聖院救走，是否與無塵子有關？
或者說，就是無塵子救了他？
但當時那道木門內傳出的聲音，卻不是無塵子的聲音。
而且，那道聲音說話的口吻，是站在聖院的角度。
難道無塵子可以控制整個聖院？
但仔細一想……又不太合理。
無塵子若能控制聖院……休桃對待無塵子的態度必然無比恭敬，而不是平等看待，更不可能在臨死前還想着對付無塵子。
但不管無塵子與聖院關係如何……目前至少可以確定，道空與無塵子是有交集的。
那麼，道空與聖院有關係，也就說得通了。
再深入的想，道空跟無塵子所在的神隱會是否有關係？
這一點……就不確定了。
“這就是歐陽修遠交待的所有關於道空的信息了。”
此時，懷虛開口道。
方羽回過神來，開口道：“聖院，是最關鍵的地方。”
懷虛點頭，皺眉道：“但目前，我們還沒有進入這個地方的方式。”
“等我身體好了，我很快會找到辦法進入其中。”方羽說道。
“方兄……你的身體，最近情況如何？”懷虛看着方羽身上閃爍的虛影，神色凝重地問道。
“差不多了，我估計最多三個月。”方羽說道，“三個月之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老大！”
方羽和懷虛交談的時候，蘇長歌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一旁。
“懷虛大人。”蘇長歌見到懷虛，立即抱拳。
懷虛點頭致意。
“我們已經基本談完了，你找我幹什麼？”方羽問道。
蘇長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打開一張照片，呈到方羽的眼前。
“你昨天讓我去找白家新家主的照片，我找到了。”蘇長歌拿着手機，說道，“這個就是白然。”
手機的照片裏，是一個身穿青白長袍，長相俊朗的青年。
確實就是方羽認識的白然。
“這小子怎麼歷練歷練着，忽然歷練成白家家主了？”方羽臉色驚愕，自語道。
“老大，你認識這個白然？”蘇長歌睜大眼睛問道。
“認識。”方羽答道。
“他……是什麼人？”蘇長歌問道。
“我算是救了他一命。”方羽說道，“但我之前不知道他跟北都的白家有關係。”
“這樣啊……”蘇長歌看了一眼手機照片內的人，問道，“那他到底是敵是友？之前白家對老大你的態度可是不太友好啊。”
方羽眼神微凝。
他跟白然也有大半年沒見了，白然的情況如何，他還真不清楚。
但北都這個白家，是在靈氣復甦後才忽然崛起的。
崛起還沒多久，突然就換了家主，還讓白然這個失蹤多年的家族年輕一輩接任……
白家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搞不清楚。
“老大，要不要我替你聯繫那個白然？”蘇長歌又問道。
方羽輕輕搖頭，說道：“不必了。”
白然若還是當初的白然，自然會尋上門來。
現在，方羽的心思全在聖院，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在一旁。
……
聖院內。
雲層之上的清泉中央，仍有一道人影打坐於荷葉之上。
此人雙眼緊閉，穩坐於荷葉之上。
過了一會兒，他的面前，忽地出現一團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