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錢的方面,李萍並不很清楚,但是她知道事情的輕重,臉色稍稍平靜之後淡淡道:“明天還是放假,你帶孩子過去玩。話我給你遞過去,能不能談成看你的本事。”
任萍聽了大喜過望,抱住李萍就是一陣猛啃:“母啊,母啊,謝謝萍萍姐。”
人和人之間能不能做朋友,其實有很多因素,李萍能跟任萍做閨蜜,主要原因是李崢。
兩個在學校裏受其他孩子排擠的孩子,成爲了最好的朋友,這不奇怪。
其他孩子在欺負兩人後,父母遭到了報復,自然要收拾孩子。
別說什麼老師管不管的話,老師肯定管不過來的,那麼多孩子,不可能一直盯着。
最多是事情發生之後,孩子找老師告狀,老師會處理一下。
家裏的方蟄處理完郵件之後,想到了李萍說的給孩子送去讀所謂的貴族學校的事情。
能有這種想法非常的正常,但方蟄還是覺得沒必要。至少在小學階段,沒必要。
方蟄要的是李崢在正常的社會環境中長大,這對孩子沒壞處。
受嫉妒被排擠這種事情,在孩子的階段見到了,抵抗力也增加了。
李萍把李崢帶回來時,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孩子趴在李萍的懷裏都睡着了,這是玩瘋了的表現。接過孩子的方蟄,小心的給他送回房間,放在牀上。
出來時看見李萍在沙發上笑眯眯的坐着,過來挨着坐下,順手給摟着腰:“有事情就說,別讓我猜。”李萍扭頭看着他:“任萍想約個電視專訪,她要跳槽了,帶個節目過去。”
方蟄沒有太多的猶豫,點點頭:“行,你開口沒問題。”
一句話就給李萍整的眼波橫流,直接撲上來抱着腦袋啃:“你怎麼可以這麼好啊!”
其實方蟄不認爲自己會哄女人,他的方式用以後的話來說,就是比較硬核,重行動。
早晨方蟄沒能起來,面對李萍的哄騙,果斷的表示:“生產隊的驢也要歇一歇的。”
“等下任萍帶着孩子過來玩,專訪的事情你跟她談,不用看我的面子。”
看看時間方蟄掙扎着起來了,真的不早了,這都快九點了。
任萍這邊起的早是因爲孩子,早早醒來就要去跟李崢玩。
這個表現讓任萍頗爲難受,這孩子受到父母關係變化的影響,很難交上一個朋友。
壓下心裏的酸楚,任萍給孩子伺候好,吃了早餐纔出的門。
因爲怕來早了影響李萍的休息,畢竟任萍知道,方蟄每年在李萍這的時間有限。
這話怎麼說呢?李萍這個年齡,男人在身邊的時候,還不得往死裏壓榨?
出門前任萍打了電話,確定李萍起來了,才帶着孩子出的門。
到地方看見表情不振的方蟄時,任萍忍不住就笑了。坦白講,以方蟄的身份,李萍對他的吸引力,俗一點的理解,肯定是不足的。現在看來,方蟄並沒有嫌棄李萍的意思,反而是來了就盡心盡力。這說明兩人是很有感情基礎的,這傢伙對其他女人的態度任萍有所耳聞,心裏很是羨慕李萍,暗暗的想起方蟄在圈內的一個外號——段王爺。
倆孩子見面,熱情的好像很久沒見一樣,抱一起開心的很,好一會手拉手去了房間。
方蟄看了很是感慨,時代變化太快了,孩提時代的自己,跟女同學湊近一點,都會被別的孩子取笑的。等到在世爲人時,對小姑娘就更沒興趣了,一門心思要弄錢。
“嗨!”任萍換了鞋子打個招呼,方蟄有氣無力的舉手迴應,拿起煙道:“等會,我抽一支再聊。”說着去了陽臺上,關上陽臺的門,點上煙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空。帝都的空氣很成問題,後來某個“良心”記者,採訪某院士時各種挖坑。結果是被有理有據的懟的無話可說,再後來才知道,這位“良心”記者是受某NGO培訓過的。
上輩子作爲一個普通人的方蟄,就算知道真相也沒啥用處,最多就是跟着在網上罵兩句。現在的方蟄發現,就算他想做點什麼,十有八九是也是螳臂當車。時代的大潮面前,個人的力量真是太微弱了。甘心麼?不甘心!
所以,能做點事情就做點事情,能發點聲音,就發點聲音。
陽臺的玻璃門被推開了,任萍進來,關門,坐在小板凳上,絲毫不在乎李萍就在廚房裏。
“給我一支。”任萍伸手,方蟄停頓了一下,把煙盒遞給她。接過煙的任萍熟練的點菸,從動作看,是一個老手了。
“李萍跟我說了,專訪伱看着安排,條件是必須先過臺本。”方蟄很直接的表達態度。
任萍露出喜悅的表情,夾着煙的手指微微抖了抖,吸一口才嘆息道:“其實我希望你拒絕的,這樣下次纔好提更過分的要求。”
方蟄聽到這大實話也笑了,想了想道:“李萍開口,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這個信號就很強烈了,任萍明白他的意思,只要處好跟李萍的關係,有什麼事情李萍開口,他就一定會答應。是個有腦子的都知道,今後該怎麼跟李萍相處了。
“我真羨慕萍姐,她眼光太好了。從李崢的年齡看,那會你還沒有今天這麼高的地位。”
聽到這話的方蟄很奇怪的看着任萍:“在這個國家,我從不認爲自己地位很高。”
任萍聽了這話,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眼神,仔細的打量一番方蟄,看清楚是真誠的眼神時,覺得他沒必要跟自己演的時候,忍不住搖頭嘆息:“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的一些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