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好萊塢往事 >第三百七十五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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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是幸福

    這個問題羅蘭沒法回答。

    又或者說,他相信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因爲他清楚地記得,前世的自己,曾經看過一個叫做走基層百姓心聲的節目,那裏面的受訪民衆,都給出了自己最真誠的想法。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在接受採訪時稱:

    “我不知道,我從來不考慮這個問題”。

    在記者的再三追問下,他更是直白的表示:

    “我要說不幸福,那也太裝了吧剛得諾貝爾獎能說不幸福嗎”

    進城務工人員焦先生再被問及您幸福嗎時,更是給出了自我保護的迴應:

    “我姓曾。”

    而在火車站售票處購票的大學生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幸福”的同時,也遭遇到了最爲不幸的事情,“接受你採訪,隊被人插了。”

    如此迴應,展現了人間百態,也體現了幸福的彌足珍貴。

    畢竟,人的慾望不會是一成不變的,而在這種情況下,投入和產出,永遠都無法平衡。

    別人說你幸福,那只是因爲他們得到了滿足,而你自己嘛

    “給。”將小蛋糕端上桌的凱特用叉子挑起一隻送到了羅蘭嘴邊,“放涼過了,不燙。”

    咬進嘴裏,夾雜着奶香的微甜,讓羅蘭點了點頭,“可以。”

    “我就知道你不喫烘焙的原因是嫌棄那些東西糖分太多了,所以我這回就放了一半的糖。”凱特自己也吃了一隻,雖說她覺得自己做的很成功,但那沒有多少味道的蛋糕還是讓她蹙起了眉頭,然而,等她捧起雞湯喝了一小口後,熟悉的味道,這才讓她笑了起來。

    “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方纔的大笑,已經傳進了廚房。

    “你爸在祝我們幸福。”羅蘭實話實說,“但你媽,說我們現在就是幸福。”

    “嗯哼”凱特偏着腦袋,好奇地問,“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羅蘭扭頭望着對方,瞧着那秀髮上沾着麪粉的傢伙,他指了指桌上的菜,道:“你口味的椰子雞湯和我口味的蛋糕不就能說明一切嗎”

    “嘿嘿嘿~”凱特癡癡地笑了一下,用手肘杵了下自家男人。

    雖然二人沒有明說,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隨着二人的抵達,聞風而動的賓客們也陸續上島,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反正羅蘭將整個島嶼都包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空着纔是最大的浪費。

    對於這樣的說法,羅蘭還是挺認可的,而當他舉雙手贊同,熱情的歡迎這些前來捧場的傢伙時,得知消息的奧爾森一家也主動放棄了奧運會後半段賽程的門票,從澳大利亞趕了回來,大衛和加耐蒂的意思都很明確,他們覺得羅蘭一個人忙不過來。

    本來嘛,婚慶公司存在的意義就只是婚禮環節的設置,而在狂撒幣的情況下,他們最多也就是做到事無鉅細,但想要讓他們迎接賓客那就是癡人說夢。

    像提前一週登島,第一個帶着家人趕來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

    當他鑽出私人飛機時,一個迎賓站在機場迎接算什麼東西

    作爲羅蘭抱住的第一條大腿,小兩口不出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但在小兩口接待他們時,阿諾施瓦辛格也帶着自己的家人來了。

    這怎麼辦

    讓羅蘭和凱特從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乘坐的車上跳下來趕回去

    還是讓阿諾德施瓦辛格他們自行乘車前往酒店

    甭管是哪個選擇,都不合適。

    而在這種情況下,甭說大衛和加耐蒂了,就連奧爾森姐妹都得上陣輪軸轉。

    不僅如此,在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上學的詹姆斯也被拉了回來,幫襯左右。

    當然了,光靠他們幾個人,是肯定沒法顧及所有人的。

    於是乎,在瞧出癥結的同時,先到一步的嘉賓也自告奮勇的幫忙,表示能接熟人。

    在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包圓老夥計,阿諾施瓦辛格吞下老朋友,大衛奧爾森將商業上的夥伴一一迎入後,可愛島上的凱瑞和喜來登酒店,就已經住的差不多了。

    而等所有人都到齊時,時間已經悄然走到了十月五日,婚禮當天。

    和羅蘭所說的一樣,婚禮這種東西,真的很難弄出驚喜。

    尤其是在經歷了奧斯卡頒獎禮上的求婚後,除非坐航天飛機去空間站宣誓,不然的話,就算在搞什麼直升飛機、遊輪,那都沒有多大的意思,頂多就是排場夠足,讓別人知道你有錢,但問題是,當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的傢伙來了三十多個,現場嘉賓的身家就沒一個低於一個億的情況下,只追求排場而不追求內涵,那在大夥眼裏就是個土老帽。

    於是乎,當婚慶公司發現,羅蘭邀請的傢伙全都收了請柬後,心意,就成爲了最重要的東西,而等他們搜索一圈後,兩個方案,擺在了羅蘭的面前。

    第一,便是在納帕利海岸舉辦婚禮。

    納帕利海岸是夏威夷羣島上最壯觀的海岸線,擁有直插天際的碧綠懸崖和流下深邃狹窄山谷的層疊的瀑布,站在這兒,能夠俯瞰太平洋的浩淼全景。

    以天地爲證,讓海洋傾聽,這已經是婚慶公司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方式了。

    但羅蘭和凱特,還是將它pass了。

    因爲舉辦難度太高。

    前往達納帕利海岸,只有三種途徑。

    第一種是徒步穿過五個山谷,光是路上行程就要兩天;

    第二種是乘坐皮划艇,沿着海岸線一路滑行;

    第三種則是直升飛機,看似便捷,但想要落地,得進行空降。

    雖然二人很想體驗這種婚禮,但考慮到現場來賓身家累計超過五千億後

    他們還是不折騰了。

    而第二種方式嘛,簡便簡潔但不簡單。

    婚禮的舉辦地點,是在可愛島最北端的國家野生動物保護中心的最北端的基拉韋厄燈塔。

    基拉韋厄燈塔高達十五米,始建於一九一三年,起初,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引導來往的船隻,而到了一九七零年,燈塔的燈被更加先進的自動標燈所代替。

    雖然在航運領域下崗了,但它並沒有被拆除,因爲這兒還是北海岸線和深藍色太平洋的完美觀測點,不僅如此,在它發光發亮的這些年裏,依塔築巢的鳥類,不要太多,海鷗、塘鵝、軍艦鳥、黑背信天翁只要是夏威夷存在的鳥兒,這裏都有。

    正是因爲它保護生命,吸引生命,見證生命,所以二人便決定在這兒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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