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村的香菇醬廠,既然捨近求遠,說明石頭鎮生產的大豆醬,品質並不好。
自己只要上門推銷,要繞過張大膽,直接跟香菇醬廠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張老弟,這樣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跟廠裏的人商量商量,看庫存夠不夠”胡長順言道。
未等張大膽應聲,他便霍地站起身來,衝張大膽抱歉地笑了下,匆匆地溜出了門外。
事已至此,張大膽也只得留在辦公室,耐心地等待會兒了,總不能強迫人家跟自己合作吧
張大膽正百無聊賴地喝茶時,卻見辦公室的門,再一次地被推開了。
他連忙站起身來,準備上前迎下胡長順,可推門進來的卻是方纔的劉祕書。
劉祕書依舊扭着屁股,一搖一擺地走了過來,臉上還帶着絲嬌柔的媚笑。
她若是在年輕些,臉蛋兒再漂亮些,身材再好些,張大膽或許會歡迎她的到來。
可她一三十多歲的婦女,既無臉蛋兒,又無身材,還學志令姐姐嬌媚的樣子,這不是噁心人嗎
“劉祕書,你怎麼來了”張大膽臉色有些失落,重新又坐了下來,冷淡地說道。
而這劉祕書也不知是內心強大,還是大腦缺根弦兒,竟是熱切地坐到了張大膽的身側。
辦公室的歐式沙發很是鬆軟,劉祕書一坐竟是嵌了下去,緊緊地貼到了張大膽的身上。
“劉祕書,你這是幹嘛”張大膽連忙朝一邊挪動了下,義正言辭地呵斥道。
劉祕書卻是毫不見怪,微微笑了下,嗲嗲地說道:“這沙發太軟了,可是不怪我不過你爲什麼要逃開呢”
爲什麼逃開大姐,但凡你長得漂亮點兒,我也不至於避你如避虎啊
“沒沒什麼你怎麼又過來了”張大膽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引了被茶水,壓了壓驚,再次問道
待其剛放下手裏的茶杯,劉祕書便再次給他倒滿了茶,說道:“廠長讓我來給您倒茶的。”
“怎麼您不歡迎我我可跟您講,在這大發醬廠,我可算得上是廠花了”
廠花大姐,擺脫你別侮辱這個花字了張大膽不經意地瞥了個白眼兒
劉祕書見狀,仍舊不知羞恥,竟是想張大膽挪了下屁股,再次緊貼着他,問道:“張先生,聽說您是跟安平村的那個香菇醬廠合作”
機警如張大膽,聽劉祕書這一問,便料定對方應該在搞鬼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按的什麼心
如果胡長順沒動什麼歪腦筋的話,爲什麼會讓這麼個貨色,前來誘惑自己還想利用她來套自己的話你也不看看她這副尊容
“劉祕書,你怎麼知道我跟香菇醬廠合作呢剛纔你在的時候,我好像沒提及過吧”張大膽笑道。
張大膽的微笑,在劉祕書看來卻甚是可怕,彷彿他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嗯嗯剛纔我聽廠長說的”劉祕書明顯深思了下,才幽幽地應道。
雖說胡長順隨口提及此事,也不是什麼太過奇怪的事情,可劉祕書向自己打探,可就不對勁兒了。
“胡廠長跟你說的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麼還要來問我呢”張大膽追問道。
劉祕書神色有些慌張,手指不自覺地搓動着,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也就隨口一問,您這是怎麼了要不我跟您按摩下吧”
兩團肉晃盪在眼前,任誰看了都不免有些窘迫,可張大膽已經屢次受到了趙寡婦的調教,不至於太過失態。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開”張大膽出言拒絕,正準備從沙發上逃離,手機卻響了。
張大膽藉機迅速站起來,走至一旁,掏出手機一看,是父親打過來的。
自己來白營鎮之前,已經跟父親通過了電話,告知了他此行的目的,可父親這個時候跟自己打電話,會有什麼事兒呢
張大膽接通電話,剛要問詢,卻聽父親說道:“大膽,你是不是沒告訴人家你是香菇醬廠的廠長”
張友生這沒來由的問題,讓張大膽很是疑惑,應聲道:“沒沒有,怎麼了”
聽父親問及採購大豆醬的事情,張大膽更加關切起來,拿到胡長順已經跟父親通過了電話
果不其然,張友生應道:“剛纔有個叫胡長順的人打來電話,說是要找廠長,我想着你沒在,就說自己是廠長。”
“結果這胡長順突然開始向我推銷大豆醬,還說什麼免去中間商賺差價什麼”
免去中間商賺差價張大膽一聽這話全都明白了,合着胡長順出去並不是要找人商量,而是給香菇醬廠打電話去了
他這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了倒爺,想一腳踢開自己,直接跟香菇醬廠對接呀
張大膽得知胡長順竟要繞過自己,直接跟自己的廠子合作,心裏也是無比搞笑。
尼妹的老子購買你二十噸大豆醬,雖然不能讓你這廠子起死回生,但勉強多維持幾天,還是可以的吧
結果呢你特麼非但沒有一絲的感恩之心,竟然還想把自己給一腳踹了,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因爲劉祕書的緣故,張大膽不好說的太白,只得對父親應道:“爸,我傍晚就回去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能談成這筆買賣”
張友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雖然少言寡語,腦子卻是十分的活絡,聽到兒子這話,就全都懂了。
“行大膽,那我直接拒絕他就行了,是吧”張友生出於謹慎,還是再次確認了下
電話這頭的張大膽,得知父親對自己的話心領神會,不免有些詫異,應道:“對對就這樣”
張友生確認了張大膽的意思,又囑咐了他幾句,便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劉祕書見張大膽打完了電話,便再次走了上來,伸手想要去搭張大膽的肩膀。
但已入煉氣境的張大膽,五感早已經遠超常人,下意識地轉身去反擊。
只見他突然轉身,拳出如龍,獵獵帶風,一下子撲到了,劉祕書的面門之上。
就在他剛要打到劉祕書之時,卻突然收回了拳頭,厲聲道:“別從我背後出手,我的拳頭可是不認人的”
劉祕書險些捱了一拳,本就驚魂未定,又見他這兇惡的樣子,更是驚懼,不由得連連後退。
“我我我是想跟你按摩”劉祕書稍稍緩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
張大膽雖然厭惡她,卻也知道她只是受制於人,逼不得已,便不再繼續追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