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在替王鵬感到擔憂。
王鵬一窮二白,如果薛冰真鐵了心的想要對付他的話。
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薛家。
那在清江市真的就是隻手遮天的霸主。
哪怕是把王鵬給弄死。
恐怕對他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薛少……”
楚芸嚥了咽口水,準備替王鵬求情。
“沒用。”
薛冰揚揚手,神情冷漠的說道;“你老公昨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我折了面子,你以爲這筆賬就能這麼簡單的算清楚?”
“還是在你眼裏,我薛冰就這麼不記仇?不要臉?”
“不……不是。“
楚芸緊張的說道;“我老公不是那個意思……”
“我現在就給你兩條路。”
薛冰站在了楚芸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跟我睡一覺,新仇舊恨一筆勾銷;但是你還是一意孤行的話,你老公,還有你的孩子,你的家庭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薛少……這件事情難道就沒有任何挽留的餘地嗎?”
“沒有。”
薛冰的態度很堅決。
在他眼裏,楚芸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自己宰割。
更何況,楚聰剛纔也打來了電話,把王鵬和朱建平之間的關係都已經解釋清楚。
這王鵬不過就是朱建平以前的一個司機而已。
根本就沒什麼大的背景。
昨晚都被這小子扮豬喫老虎給騙了。
薛冰嘴角微微上揚,戲虐的說道“其實這筆賬,你怎麼算都是賺的,我聽說你最近一直都想要和四海商會談合作的事情,恐怕這次過來,有一大部分都是爲了這個原因吧。”
“是。”
既然被說破了。
楚芸也不好意思在藏着掖着。
只是楚芸覺得自己在薛冰面前是越來越卑微,越來越廉價。
“想要和四海商會合作,不過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薛冰淡淡的說道;“反之亦然,只要我的一句話,那也能讓你們公司永永遠遠都斷了和四海商會合作的希望,孰輕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說完,薛冰也沒有在逼楚芸,而是坐會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紅酒在自己的杯中,細細抿了一口。
說是掂量。
其實楚芸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要她拒絕。
那麼楚芸即將面對那可就是家破人亡!
“我……”
楚芸苦澀的搖了搖頭,她現在心中後悔的不行,早知道是這種結果,自己就不應該過來。
現在好了,騎虎難下。
薛冰揮揮手,“你也別太着急,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那就多謝薛少了。”
楚芸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默默的離開了薛冰的豪宅。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芸只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昏暗的一片。
沒有任何的希望。
楚芸本來以爲解決完王語上學的時候,自己的生活就會寬裕很多。
麻煩事更是一件接着一件。
讓楚芸應接不暇。
楚芸一個人默默的來到了雲龍湖,看着平靜的湖面,思緒萬千。
……
而楚芸前腳剛走。
後腳,薛家大院就出現了一羣不速之客。
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王鵬。
站在他身邊的則是盧遠航。
“盧老闆好久不見啊。”
薛家對盧遠航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薛家有很多生意都和盧遠航有來往。
這一進門。
薛家家主,也是薛冰的父親,薛貴就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
“薛家主別來無恙。”
盧遠航拱了拱手,只是臉上的笑容並沒有薛貴那麼燦爛。
薛貴也察覺到了盧遠航的不對勁,看着他身後這麼多人,神情中閃過一絲困惑。
“盧老弟你這次怎麼會帶這麼多人過來?怎麼?不會是你盧老弟還用得着到我薛家來蹭飯喫?”
薛貴笑着說道。
“我找你有正事。”
這時。
王鵬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
“這……”
聽到王鵬開口,薛貴不由將視線放在了王鵬的身上。
其實王鵬剛進門的時候,薛貴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氣宇軒昂。
身上氣場雖然刻意收斂,但仍然霸氣外露。
只是薛貴想了很久,都沒想到這小小的清江市有王鵬這一號人物。
“這位是王少,也是我的老闆。”盧遠航輕描淡寫的介紹道。
“嘶。”
聞言,薛貴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開什麼玩笑。
盧遠航的龍鼎地產在清江市那可是扛把子。
薛貴怎麼也沒想到,盧遠航這麼牛逼的大佬,背後的人卻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
“王少,請問你這次找我有何貴幹呢?”
既然盧遠航都開口了,薛貴也不可能擺架子。
薛家雖然明面上和龍鼎地產強上不少。
但是薛貴自己心裏清楚,如果龍鼎地產想要和薛家發難的話,薛家估計多數也是自身難保的節奏。
龍鼎地產發展到今天,要是沒幾張底牌,這說出去沒幾個人會相信。
“你的兒子調戲了我的女人。”
王鵬開門見山,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虐的笑容。
“這筆賬你覺得要怎麼算呢?”
“不可能。”
聞言,薛貴連連擺手,“我那二兒子就是個白癡,他連女人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去調戲;至於大兒子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爲我二兒子的婚事奔波,也沒時間做出這種事情。”
“薛老闆你的意思是我們少爺在冤枉你了?”
盧遠航冷聲道。
“不,不是。”
薛貴被盧遠航這麼一說,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只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薛冰是你的兒子吧。”
王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動聲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