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梁涼這種人,用狗來比喻也不爲過。
甚至,還侮辱了狗。
女生擡手,揉了揉少年柔軟的髮絲,再次牽住他往外拉。
對此,蘇野格外配合,低眉順目。
這個年紀的男生普遍要比女生長得高,蘇野和蘇嫵亦是不例外,在蘇野看來,蘇嫵的步伐緩慢極了,但他並不吱聲,反而很享受配合她步調的過程,眼底亮晶晶的,彷彿裝下了一整片星空。
蘇嫵把人拉到了公園的一個小亭子裏,摘下書包,拆開包裝盒。
總算不再走路,阿巫從她的書包裏鑽出來,不解的出聲:[其實師母,直接去醫院包紮更快一點。]
蘇嫵聞言,再次覷了倉鼠一眼。
“你懂什麼。”
當然是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敢保證,這一包紮,好感度又能上漲許多。
突然又被兇了一頓,小倉鼠委屈巴巴的對手指。
蘇嫵不理它,繼續拆開包裝,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消毒,以免傷口感染到一點病毒、髒東西。
酒精的味道,有些刺鼻。
少年吸了吸鼻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並且預料到後面會發生什麼一般,飛快的揪住她的裙角,軟軟道:“阿煙,我怕疼。”
這話一出,得到的就是蘇嫵的戲謔一覷,毫不留情的拆穿:“我看你打架的時候,一點也不痛。”
這……
蘇野竟然無法反駁,只好眼巴巴的盯着她,牢牢揪住裙襬,用眼神無聲的撒嬌,可憐無助的模樣叫人無言。
蘇嫵的心情卻毫無波動,取出一根棉籤,沾染酒精。
少年聽言,一愣,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攥的更緊。
蘇嫵見狀,扯了扯脣角,毫不留情的出聲威脅:“再不鬆開,就不要你了。”
這話一出,少年如同觸電般,猛地擡眼,眼底凝上點點霧氣,委屈巴巴的撒手,嘟囔:“松就松。”
下一秒,他又積極主動的靠上來,腦袋鑽進她的懷裏。
這次,蘇嫵沒有再強調讓他鬆開,反而紅脣微揚,直接擡手,將沾了酒精的棉籤朝他的傷口抹去。
酒精刺鼻。
也帶來一股猛烈的刺痛。
蘇野身子一僵,悶哼一下,手掌狠狠的捏成拳頭,虛弱的聲音也隨之響徹蘇嫵的耳際:“阿煙,我疼。”
是真的疼。
蘇嫵垂眼,就瞧見了少年額頭冒出的冷汗,心知他不是在演戲。
但:
“你啊,就疼着吧~”
狐狸眼彎彎,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如安撫般的又一次揉了揉他的發頂,便繼續上藥的動作了。
藥,是必須要上的。
蘇野聞言,只好靜默無言,就在蘇嫵覺得他好不容易消停了以後,少年又毫無徵兆的將腦袋埋進了她的懷裏,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疼痛。
酒精沾染到她的校服上衣。
蘇嫵懷疑,這是他的報復。
白皙如玉的小手又一次擡起,沿着蘇野的衣領,直接將少年揪了起來。
未免他再胡鬧,蘇嫵索性空出一隻手,直接將人摁在了亭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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