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海兵在自己面前遇難,作爲半個同僚也不能置之不理。
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這麼近的距離,對他們這種一流高手來說,瞬間即至,
“你應該清楚我的身份。”龍緩緩向阿諾走來,絲毫不介意自己面對的是六個敵人。
“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立場。”阿諾毫不退讓。
“推進城什麼時候管起海兵的事情了?”龍戲謔道。
“世界政府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管。”阿諾面無表情。
“好個世界政府!你叫阿諾是吧,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是個高手,你就那麼甘心成爲世界政府的走狗嗎?”龍大笑道。
“不依靠世界政府,難道讓那些混亂海賊來管理世界嗎?”阿諾反問道。
“我就是要推翻這個腐朽的世界政府,還大家一個公正的世界,來吧,脫下這身制服,做我的夥伴。”龍突然伸出手說道。
暴雨傾盆,打在黑色的披風上,好像要洗去上面推進城的標誌。
收押小組的成員都轉過頭來看着阿諾,不得不說龍這個人的個人魅力十分強大,說話特別富有感染力。
斯摩格從滿是泥漿的地面上半跪着爬了起來,沒有想到龍竟然在這個時候向阿諾發出了邀請。
可惜了,推進城的標誌是印在披風上的。
“那也不是現在,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正義還是需要世界政府來維持的。”阿諾沉默了半晌說道。
“那麼可惜了。”龍伸回了手掌,握成了拳頭。
“不過這個面子我打算給你,我本來也不是來找麻煩的,只是爲了見一個熟人而已。
大家有緣再見吧。”
龍把綠色披風一拂,轉身走進了黑暗的雨簾中。
收押小組沒有接到命令,都站在原地目送。
“你怎麼不去追他?”斯摩格坐在地上,點起了一隻雪茄說道。
“我接到的指令是擊潰龍,並沒有說要擒獲他。
目的已經達到了。”阿諾摘下了手套,雙手抱在胸前。
如果動手,這座小島上還沒來得及逃難的數萬平民可就在劫難逃了。
這個層次的戰鬥,地動山搖。
斯摩格冷哼一聲,像他這樣的正義而氣盛的年輕海軍,很難理解爲什麼會對犯人視而不見。
那是因爲他沒有面對過成千上萬的犯人,山呼海嘯的唾罵。
而阿諾早已習以爲常,
龍?
不過是重要一些的犯人罷了。
雨還沒停,收押小組會一直呆到暴雨停歇,
現在正呆在算是溫暖的海軍基地大廳裏,
而重罪犯等到反擊力量回撤,殺個回馬槍的事情屢見不鮮。
熟練的戰士已經學會等待。
斯摩格焦慮地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不行,我要去追草帽小子。”終於停下腳步,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站在一旁的達斯琪上士說道:“走吧,我也要去追他們。”
“上校,這羅格鎮纔是你的職責所在,如果擅離職守,本部那邊會怎麼說?”旁邊一個海兵遲疑道。
“管他們怎麼說,草帽小子必爲禍害!”
斯摩格轉過頭來看向阿諾
“我打算出發去追草帽一夥,你們怎麼說?”
“與我無關。”阿諾淡淡地說道。
爲了減輕重量,極速鯊魚號每次只帶了剛好足夠往返的燃料。
即便是想追也力有不遂。
再說了,指令是守衛羅格鎮,既然出了這個鎮,那就不歸自己管了。
斯摩格冷哼一聲,帶着一隊海兵,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留下收押小組孤零零地呆在房間裏。
“真是有幹勁的小夥子啊。”荷胡大叔爽朗地說道。
“我看他就是狗拿耗子。”菲茲陰險地說道。
“前面就是偉大航道的入口了啊。”達達師傅說道,
這讓他想起了同樣位於紅土大陸的魚人島。
“怎麼了,想家了?”荷胡大叔拍了拍他的後背。
達達師傅哈哈一笑,沒有直接回答。
“雙子岬那隻鯨魚好像還堵着入口誒。”若拉用食指撥着嘴脣說道。
“那天我聽到麥哲倫署長接到世界政府投訴,讓我們去把那隻鯨魚挪開,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每年有多少海賊撞死在鯨魚身上?會省多少事?”菲茲捧腹大笑道。
“那麼大的鯨魚,在我們魚人島也不多見啊。”達達師傅摸着下巴說道。
“誒,你上次不是跟我們吹過庫拉肯無與倫比的大嗎?和那頭鯨魚比誰大?”
“我不太清楚啊,可能還是庫拉肯比較大吧”達達師傅撓了撓腦袋說道。
“阿諾,他說的那個草帽小子是誰啊?好像和龍挺熟的。”若拉耷拉着耳朵說道。
“不知道,不管我們的事情。”阿諾面無表情地看着屋外的暴雨說道,
既然已經進了屋,可以把兜帽取下來了。
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若拉有些鬱悶地耷拉着耳朵。
蘭則安靜地抱着櫻龍坐在一邊,不理會他們的討論。
這次出來沒砍到人倒是挺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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