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馳聞着味道就覺得好像不一般,上前把頭探進馬廄一看:“這些馬還在裏面拉了屎,這我們怎麼弄啊?”
南宮夢拾:“踩不着狗屎有馬糞也不錯啊!我和奈禾這邊可沒有屎……”最後一個字,她把尾音拉得老長了。
慕容馳看着他們:“這不公平。”
南宮夢拾:“喂喂喂,不要臉有個度好不好,我們這是分工行事,你自己選的地兒憑什麼嫌棄了就說不公平啊?”
百里奈禾根本就不看慕容馳一眼,甚至是無視他的存在,對南宮夢拾說道:“牽馬出去。”
對百里奈禾,南宮夢拾瞬間變得乖巧:“好。”
慕容馳:“那我這邊怎麼辦啊?”
他們沒有理會,牽着這邊馬廄的四匹馬出去了。
慕容馳臉都漲紅了:“喂,有屎啊!”
他們還是沒有理會,只是把牽出去的馬兒都放好了。
慕容馳看着地上的那幾坨馬糞,漲紅了臉。
忙到最後,南宮夢拾和百里奈禾已經完成到了最後一步的在給馬兒餵食。
“奈禾,給。”南宮夢拾又拾了一把馬草遞到了百里奈禾的手上。
百里奈禾接過手,兩個人一起繼續餵食。
餵食完畢要離開的時候,南宮夢拾忍不住遠遠的望去,看看慕容馳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只見慕容馳一隻手捏着鼻子,一隻手拿着鏟子在鏟馬糞,這活還多着沒完成呢!
南宮夢拾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百里奈禾的眼神一路跟隨着南宮夢拾,眼看着她到了慕容馳那邊,死死的盯着她是要幹什麼。
南宮夢拾拿出自己的一條手帕遞到了慕容馳的面前:“臭不死你,你這樣一隻手還縮來縮去的要弄到什麼時候,明天都好不了,我不介意借你捂住鼻子。”
慕容馳停下動作的看着手帕,竟然猶豫了。
就是百里奈禾也看清楚了,那條白色的手帕上面有粉色真絲線繡的一個“夢”字。
南宮夢拾是個記仇的,但是也控制不住同情心這個東西:“我不要你感激我的,我這個人從來不需要別人記着我的情。”
慕容馳嘴硬:“不過就是一條手帕,有什麼情可以記得。”這麼說着,他卻還是伸手去接了手帕。
但是也只是剛剛接過,就又被人奪走了。
看去,才愕然發現是百里奈禾所爲。
百里奈禾將南宮夢拾的手帕握在自己的手掌心裏面,然後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條手帕放到了慕容馳的手中:“你用這個。”
慕容馳整個人都懵了,都是手帕,用誰的用哪條有區別嗎?
就是南宮夢拾都有些驚詫。
百里奈禾看南宮夢拾:“走。”
南宮夢拾燦然一笑,乖乖的跟着百里奈禾走了。
在出去練園以前,百里奈禾神色變得不好,一句話也沒有說,南宮夢拾不解的看着他,撅了撅嘴。
直到出了練園,百里奈禾才說道:“手帕是貼身之物,不可隨意。”
南宮夢拾:“一條手帕而已。”
百里奈禾駐步看着南宮夢拾:“而已?這等貼身之物到了異性手中,得有心人之口,還能而已嗎?”
也忍不住反駁:“你不也將你的手帕給了慕容馳嗎?”
百里奈禾:“如何一樣?”
南宮夢拾撅嘴:“都是手帕。”
百里奈禾:“我他皆爲男子。”
南宮夢拾認輸了:“是是是。”
百里奈禾:“日後他人也罷,都不可如此隨意。”
南宮夢拾從來就沒有這麼多的約束和避忌,畢竟當初她在軍營的時候,大家都是男子,只有她一個女子,她想約束和避忌也不可能。
手帕,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兒了,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
果然,這高京的規矩太多了,閒着的人總是想法也多。
現在,南宮夢拾就是被百里奈禾逼着要回應了,聲音都變得懶洋洋:“是,百里二公子說的皆是對。”
百里奈禾見她這般,也不忍再說什麼責備的話:“回雲院。”
南宮夢拾看着率先走在了前面的百里奈禾,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南宮夢拾回到雲院一進入院子,南宮傾遙見了便馬上迎了上去:“拾拾。”
“阿姐。”
對於他們幾個被罰了什麼,整個勢正堂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南宮傾遙也是很擔心:“累壞了吧!”
南宮夢拾鼓着嘴用力的點頭:“就是累壞了。”
南宮傾遙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瓜:“阿姐給你熬了老母雞湯,補一下。”
“嗯嗯嗯。”南宮夢拾可是已經都饞壞了。
南宮傾遙帶着南宮夢拾到了屋內,然後爲她盛了一碗老母雞湯後,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喝着湯喫着雞肉,心裏特別滿足。
“一隻老母雞我都燉了,夠你喫的。”南宮傾遙笑了。
南宮夢拾:“阿姐,有沒有大個一點的碗,我想盛一碗送到南院去。”
說到南院,南宮傾遙就懂了,贊同的點頭:“百里二公子今日是爲了幫你也受的罰,應該要這麼做的。”
南宮夢拾笑了:“還是阿姐最好了。”
南宮傾遙讓南宮夢拾繼續喫着,而她去找了一個大碗過來,然後盛了一大碗後裝進了食籃裏面。
南宮夢拾站了起來,拿着食籃:“阿姐,那我去南院了。”
南宮傾遙:“早點回來。”
南宮夢拾:“知道了。”
她高高興興的提着有老母雞湯的食籃走在前去南院的路上,卻碰到文濤和吳略。
吳略:“老先生對百里二公子真是太嚴格了,這大家都罰了,現在還要將百里二公子單獨叫屈受罰。”
南宮夢拾聽得有些模糊,馬上地他們兩個喊道:“那個,二位請留步。”
文濤和吳略看回頭,見到了南宮夢拾。
南宮夢拾笑着上前:“剛剛你們說百里奈禾他……他是比嚴老先生叫去了?”
文濤點頭:“是。”
南宮夢拾:“爲什麼?”
吳略:“百里二公子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什麼都不管,只管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現在因爲你全變了,嚴老先生自然是氣得不輕。”
“吳略。”文濤這一聲,是要吳略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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