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部分時間面見駿帝,駿帝也大部分都是讓他就這麼跪着,所以百里奈禾也習以爲常了。
“半個月過去了。”駿帝響起的聲音裏明顯有着對百里奈禾極大的不滿,是在指責他這半個月裏無所成。
而宋桑就站在旁邊,不停的說道:“陛下,老臣早就說過了,百里二公子的心思裏可有着對二女公子的情意,怕是有能力做些什麼也會故意表現出沒什麼本事。”
若是旁人也許就會反駁宋桑了,但是百里奈禾的性子,不到他認爲的必要,他是不會輕易就展現出來的。
但也更是他這股氣勢,更讓宋桑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駿帝:“百里奈禾,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百里奈禾也是臨危不亂:“先前用了幾月,陛下的人都沒有找到他們,而今不過半月,陛下真如此着急嗎?”
宋桑:“陛下要是不着急,能夠讓自以爲有以有能力自持的你來負責這個事兒嗎?”
百里奈禾轉頭對宋桑:“敢問宋相,宋臨月宋公子如今在何處?”
宋桑:“……”
駿帝:“百里奈禾,關在你身上什麼事兒?”他也是心虛了,暗裏還派着宋臨月也去找尋的事兒,難道被知道了?
百里奈禾:“陛下,若是有人與臣做些同樣的事兒,也同樣尚未有所結果,又怎會只是臣一人緣故?”
宋桑:“百里奈禾,你什麼意思?”
百里奈禾:“宋相心裏難道真的就沒個數麼?”
宋桑:“今日討論的便是你的問題。”
百里奈禾當然也是要反擊的:“斗膽問陛下,可是也派了宋臨月將軍一起找尋南宮傾遙和南宮玄夜的下落?”
駿帝看着百里奈禾,他居然這麼直接的對他問了出來。如果他承認了,豈不顯得他有所不光明磊落?
但是做爲一個帝皇,若矢口否認……
罷也,他可是一國之君,想怎麼就能夠怎麼樣,沒人能夠怎麼他。
於是,駿帝說道:“朕既然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了你,自然就只是你,怎麼還會可能再讓宋臨月來參和這個事兒呢?”
百里奈禾看宋桑:“宋相可是聽清楚了?”
駿帝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接下來宋桑怎麼都得配合他的進行:“百里奈禾,你又何必一副老夫是聾子樣子呢?”
百里奈禾看到駿帝身上:“陛下,您和宋相都已經這麼說了,那臣十分不解爲何宋臨月會出現。”
宋桑:“你胡說什麼?”
駿帝:“不可能的。”
百里奈禾:“臣實事求是,絕不會有半句胡話,宋臨月的人暗地裏出現阻擾於臣的隊伍。”
駿帝:“……”
宋桑馬上就伸手指着百里奈禾:“百里奈禾,休要胡言,老夫之子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等事兒來的。”
百里奈禾:“怕是宋相也要管不住令郎。”
宋桑:“百里奈禾,要老夫看,你就是因爲陛下詢問於你,所以你就心裏太舒服,才故意將此事轉移到我兒身上。”
宋桑瞪着眼:“百里奈禾,你簡直可惡。”
百里奈禾:“宋相是不敢正面迴應我嗎?”
駿帝目不轉睛的盯着宋桑:“宋桑,到底怎麼回事兒?”
宋桑:“陛下,請你不要聽百里奈禾胡言亂語。”
“陛下。”百里奈禾馬上就只對駿帝,“臣一直認爲重在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所以關於宋臨月的事兒,也不想隨意提起,可竟然宋相如此計較辦事效率,臣也無法再沉默下去。”
宋桑的臉色已經開始不好看了。
百里奈禾抓住機會,繼續道:“陛下,若是臣無能,臣定當認罪,可如果是有人意圖爭奪功勞,而表面忠心耿耿,背地裏卻處處阻擾臣爲陛下效力,臣也望陛下能夠秉公處理。”
今日駿帝會問罪百里奈禾,也是宋桑對駿帝的教唆,可現在卻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駿帝看着宋桑的神色也已經冷漠黑臉了,他真是給他搞了好大一件事兒。
宋桑:“陛下,臨月一定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的,一定是百里奈禾爲了轉移焦點所以才胡說八道。”
駿帝的聲音終於溫柔下來了:“奈禾,你先起來吧!”
“臣多謝陛下。”百里奈禾心裏清楚,他的危機已經過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都是淡定和從容。
駿帝看着他這股自信的勁,完全相信他肯定不會有假。
駿帝:“奈禾,這件事朕會好好查查,給你一個交代的。”
百里奈禾:“陛下明鑑。”
駿帝:“那你便先回去吧!”
“臣告退。”百里奈禾行禮退出了金軒殿。
在他出去以前,駿帝都沒有表現任何情緒。
百里奈禾走出了金軒殿,右嘴角冷冷的揚起了一下。他知道,駿帝的性子,接下來一定就會對宋桑過不去了。
直到他出去了,駿帝隨手就抓起書案的硯臺砸到了宋桑的身上。
宋桑也不敢躲開,任由駿帝的發泄。
“還不給朕跪下。”駿帝衝他大聲一吼。
宋桑只好跪下了。
駿帝是指着他破口大罵道:“你的好兒子爲了搶奪功勞,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宋桑立馬說道:“陛下,百里奈禾的話不能夠相信。”
駿帝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就你們這些人,朕還真不知道能信誰。”
宋桑:“陛下,臨月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駿帝指着他:“朕警告你,你回去給宋臨月消息,讓他給朕好好找人,勿生事端,否則朕可不饒他。”
“是,老臣一定好好告知他。”宋桑嚥了咽喉嚨,心裏也在懷疑宋臨月是不是在尋找的過程中,真的故意和百里奈禾的人過不去。
“滾。”這一聲,駿帝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的不客氣。
宋桑作揖:“老臣告退。”
看着宋桑出去了,駿帝怒狠狠的喊了一聲:“真是一羣沒用的東西,通通都是活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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