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蹲着躲在暗處的南宮夢拾也是十分艱難做決定,她不能夠自投羅網,可叔父她也不能不救。
突然,有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南宮夢拾本能的伸手要出招,那人也在她的旁邊蹲下了,然後聲音小到幾乎是用氣的說道:“是我。”
雖然在聽聲音的時候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可南宮夢拾可以感受到他的友善。
現在,她看清楚了,是慕容宇。
因爲是慕容宇,所以南宮夢拾感到十分震驚的看着他。
慕容宇的手掌握住了南宮夢拾的手腕,不顧她是否願意的拉着她彎腰而行的離開了這兒。
直到一處慕容宇認爲安全了的地方,他才停了下來,轉身面對南宮夢拾,聲量依然是很小:“你果然是還在晉州城裏。”
南宮夢拾:“我叔父他們還在褚易塵的手裏。”
慕容宇:“你如果這麼冒犯的出去,一定會被抓的,就算你厲害到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那麼多的將士。”
南宮夢拾看着慕容宇,他們現在的立場是對立的,可她不解慕容宇的做法到底是出於什麼意思。
慕容宇:“我沒有別的居心,我只是想着你有可能會來,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硬拼罷了。”
南宮夢拾三分信七分疑的看着慕容宇,心情十分的複雜,到底是猜忌,害怕,緊張還是更多全都是難以說明的。
對於南宮夢拾的反應,慕容宇也十分的理解:“你宣佈叛逃開始,褚易塵對你就不是從前那般的心情了,如今你和西北境地在他眼中就是心腹大患,就是要殺之才能夠後快。”
南宮夢拾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的看着慕容宇。
慕容宇始終保持着最初的聲量:“這樣,你給我一柱香的時間。”
“你要的幹什麼?”南宮夢拾的聲音是帶着防備的冷冰冰。
慕容宇:“你要救人,總要讓那些看守的人都散了吧?”
南宮夢拾的嘴脣微微的動了動,她依然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慕容宇,如果慕容宇是騙她的,利用這一柱香的時間帶着人來抓她怎麼辦?
慕容宇也拿出自己態度的篤定:“請你相信我。”
南宮夢拾咬了咬牙:“你爲什麼要幫我。”
慕容宇:“是非黑白,橫豎區直很多時候都沒有標準的定義,但是依然很多人都看得明白的,不過是不敢言不敢駁。”而他明着時候不能夠幹什麼,私下的時候也希望能夠努力一把。
南宮夢拾忽然愣愣的說道:“半柱香時間。”不管慕容宇是不是騙她,她現在也只能是賭一把了。
慕容宇給了她一個篤定的面容:“等我,我會盡快。”
南宮夢拾看着慕容宇還是眼珠子都沒有眨一下,就好像是根本就不敢眨眼一樣,她在擔心她在害怕,可是她還必須表現出好像自己很強大的樣子。
慕容宇再看了她最後一眼就走了。
慕容宇也是早就預想了南宮夢拾可能會來,所以也是早就準備了一些想法準備進行的。
他回到了自己的屋裏,看着已經送進來的飯菜。
送來的士兵看到慕容宇就上前了:“宇公子,你去哪兒了呢?都等您好久了。”
慕容宇走到了飯菜的面前:“我就是無聊去走了一下。”
士兵笑着說:“這飯菜是涼了,小的去給您加熱吧?”然後就過去要將飯菜帶走。
“不用了。”慕容宇直接的拒絕了,伸手示意他不必取走。
士兵:“可是這飯菜已經放在這兒許久了,早就涼透了,不加熱宇公子您是肯定喫不下去的。”
“沒關係。”慕容宇在坐墊上坐了下來,然後擡頭看士兵,“你們都已經喫過了嗎?”
士兵:“是,我們都喫過了。”
慕容宇:“看守南宮家那些人的將士們,也都喫過了?”
士兵:“是,喫過了。”
慕容宇點頭:“好,你出去吧!”
士兵:“宇公子,還是讓小的給您拿去加熱一下吧?”
慕容宇:“我們都是在這兒安營紮寨的,都挺艱難的了,熱菜什麼的就不必再麻煩了。”
士兵雖然心裏對慕容宇感到十分的喫驚,但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確實免了一個麻煩:“那宇公子您慢慢喫,小的先退下了,有什麼事兒您再喊小的來。”
慕容宇點了一下頭,迴應了士兵。
士兵對慕容宇玩彎腰後離開了這個營帳。
慕容宇見士兵出去了,便低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這些飯菜是被他下了藥的,別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喫掉了,而他只要找個地方把這些飯菜處理掉就好了。
藥力的發作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慕容宇也沒有着急着出去,只是靜靜的等待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才走到了營帳的門口。
在營帳的門口,慕容宇開始慢慢地走着去前往綁着南宮盡添的那個位置。
在這裏,所有看守南宮一家三口的士兵們全都進入了昏睡的狀況,只是有些的坐着有的躺下了,大家橫七豎八的。
慕容宇走到了南宮盡添的身前,小聲的呼喚道:“醒醒,都醒醒。”
南宮盡添擡頭看慕容宇,繼而注意到了周圍那些倒下的士兵,十分震驚:“這是?”
“醒了就好。”慕容宇才說完。
南宮夢拾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開始爲南宮行風鬆綁身上的繩子,一邊輕聲的叫喚他:“南宮行風,醒醒。”
南宮盡添看到了南宮夢拾,心裏就有數了,他們是來救他們父子的。
慕容宇解開了南宮盡添身上的繩子後,就開始去爲南宮行雲鬆綁了,然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醒醒。”
南宮行風和南宮行雲睜開眼睛看到南宮夢拾的時候都十分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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