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塵這一邊的人也是被打得步步後退。
就這樣的局勢看來,西北境地的大軍隨時在南宮夢拾的帶領下就要到高京城腳下,而這樣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病懨懨的駿帝在大殿的早朝會上對衆臣大發雷霆:“南宮夢拾就要打到這裏來了,你們就沒有一點想法嗎?你們可都是喫朝廷俸祿的人,是光要朝廷養着你們,你們卻無所作爲嗎?”
羣臣被罵得無話可說,個個低着頭縮着頭不與駿帝的視線對上。
駿帝:“都這種情況,朕也已經下召讓七皇子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他回來的消息?”
就是這樣的一個問題,還是沒有人迴應駿帝。
駿帝惱怒的叫了褚孝塵:“他們不會說話,難道六皇子也不懂得說話了嗎?”
“……”褚孝塵猛然擡頭,心慌的厲害的看着駿帝,“父皇,七弟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應該?”駿帝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勃然大怒,“朕要的是肯定不是應該。”
褚孝塵:“等早朝結束,兒臣馬上再派人去探知消息。”
駿帝:“讓人告訴你七弟,別繼續在外面野了,馬上給朕趕回來。”
褚孝塵:“是。”
駿帝現在的心裏就是惶恐就是不安,他就是希望還有什麼能人異士,可又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早朝結束後,駿帝就跑去鳳鸞殿見了燕皇后。
自從褚易塵被派出去邊疆以後,駿帝就再也沒有到過鳳鸞殿,現在突然就來了,燕皇后心裏便是一番猜想。
她直言道:“今日陛下大駕光臨,想必是有什麼事兒。”
駿帝:“皇后還是皇后,大多事兒都猜得夠準的。”
這麼肯定的迴應,燕皇后也是心慌了一下,難道是褚易塵有什麼狀況了?畢竟邊疆那邊戰事那麼喫緊,誰知道什麼時候會不會發生點意外。
可燕皇后微微的嚥了一下喉嚨以後並沒有主動問出來。
駿帝看到她還依然是這個態度,心裏也是來了氣:“怎麼?皇后就不問問是什麼事兒?”
燕皇后:“陛下既然來了,想必也是要告訴臣妾的,臣妾只管等着便是了。”
駿帝冷笑:“燕羽啊燕羽,我們也都到了這把年紀了,你依然還是當年那個清高冷然的態度。”
燕皇后:“臣妾不敢。”
駿帝:“你這樣還叫不敢嗎?”
燕皇后微微放低自己的身段,放棄所謂的姿態和驕傲:“不知陛下可否告知,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才讓陛下如此?”
駿帝:“你的皇后之位就要不保了。”
“……”燕皇后有些不明他爲何會突然這麼說,“陛下想要廢后?”
駿帝:“你覺得呢?”
燕皇后:“陛下高興便好,臣妾會遵從旨意。”
駿帝突然就因爲這句話暴跳如雷地來回踱步,甚至是譴責的把手指着燕皇后:“這個皇后你早就不想當了是不是?所以你現在可以說得如此輕鬆,啊?是不是?”
燕皇后看着駿帝,實在對他的無理指責感到無可奈何。
他也是因爲越想越生氣,他現在就是認定如果宋桑還活着的話,根本就輪不到他來想太多這些國難之事。
而這些都要怪燕皇后和褚易塵。
燕皇后自認問心無愧:“陛下要知道,宋桑那樣的人只是在禍國殃民,就算今日他還活在這個世上,也改變不了今日的局面。”
駿帝見燕皇后還能夠如此大言不慚,又立即說道:“燕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這麼繼續胡說八道,真正禍國殃民的是你和你的寶貝兒子。”
駿帝都這麼說了,燕皇后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出什麼迴應。
駿帝:“現在倒好,你的寶貝兒子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南宮夢拾就要打來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怕了,跑到什麼地方去躲起來了。”
燕皇后:“七皇子不是這樣的人。”
駿帝指着燕皇后的手是就要到她的腦門上去了:“誰知道到底是不是呢?他要不是這樣的人,當初也就不應該自作主張,違背朕的意思做事兒。”他越說越是激動,一不小心過於激動了,心就絞痛起來了。
燕皇后看到捂着心口的駿帝,立即上前去攙扶他:“陛下,你怎麼了?臣妾馬上讓人傳太醫。”
只是燕皇后的臉剛剛轉向門口,嘴巴也才微微張開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被駿帝給一手推開,摔到了地面上。
駿帝還在一邊吼着:“朕不要你讓人去傳太醫,誰知道你叫來的人會不會對朕下毒手。”
燕皇后:“……”
駿帝對着門口喫疼的喊道:“來人。”
燕皇后只是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看着齊公公進來了,扶着都站不穩了的駿帝從鳳鸞殿離開。
駿帝走後,燕皇后的侍女也從外面進來了,看到癱坐在地上的燕皇后,趕緊上前:“皇后娘娘,地上涼,您快起來。”
燕皇后面無表情,就好像是一個麻木了的人,任由着宮女將她扶起,又扶着她到了房間去休息。
坐在牀榻邊緣上,燕皇后的面容就彷彿一個行屍走肉的人。
宮女看了都擔心,開始在燕皇后的身上左右看了起來:“皇后娘娘,讓奴婢給您檢查檢查,身上有沒有哪兒受傷了吧?”
宮女的手就要去解開燕皇后的衣服,燕皇后握住了她的手,搖頭道:“不必。”
宮女不放心:“皇后娘娘,還是檢查一下吧!”
燕皇后還是搖了搖頭:“本宮沒事兒,你退下吧!”
宮女仍然是表示她的不放心:“皇后娘娘,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您瞧着最近您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如果還添加到哪裏不適的話。”
燕皇后冷漠:“本宮說了無事,你退下。”
“……”宮女沒有辦法的看着燕皇后,主子都這麼說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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