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上了照雅殿的臺階,還沒正式踏進去門檻,幽鶯就來到她的跟前報道:“主上,百里二公子在殿內候着您。”
南宮夢拾的腳步停頓下來,扭頭看着幽鶯是有幾分驚訝的模樣。
幽鶯一臉的無辜,百里奈禾在殿內有什麼不妥嗎?
南宮夢拾並未理會幽鶯的這個反應,便進了照雅殿。
在殿內,百里奈禾負手而立但是規規矩矩,然而規規矩矩中又顯露出一股高貴不得侵犯的氣息。
南宮夢拾:“我們這不是剛剛在無極殿別過?百里二公子怎麼就會又到了這裏來了呢?”
百里奈禾聞聲轉身回頭:“有些話,適合我們二人獨說。”
南宮夢拾:“是嗎?是什麼?”
百里奈禾:“你忽然之間就又稱呼我爲百里二公子,爲何?”
南宮夢拾:“是嗎?我倒是脫口而出,沒太在意自己稱呼了你什麼。”
“……”百里奈禾面露無奈,這些話的虛實還有待考察的。
南宮夢拾:“你到照雅殿來,就爲了問這個嗎?”恐怕絕不是這樣而已吧?
百里奈禾:“武悅的醫術,你有如此大的質疑?”
南宮夢拾:“你是覺得我不應該質疑?”
百里奈禾的眉頭不禁微蹙,南宮夢拾一定要抱着這麼難說話的態度嗎?到底是出於哪裏的問題?
南宮夢拾:“你到這裏來,主要就是爲了這個武姑娘的事兒是不是?你覺得我對她的行爲舉止過分了,所以你不高興了?”
百里奈禾:“並非是不高興,只是……”
南宮夢拾打斷他的話:“只是就是不喜歡我這樣的行爲舉止。”
百里奈禾:“你到底怎麼啦?”
南宮夢拾:“我沒怎麼啦!”
百里奈禾:“武悅在醫治患者這樣的事情上從來都是用盡真心和最大能耐的,所以對於聖上的失憶症,她也在盡她最大努力了,她這一次那真的有把握的樣子,想來也是真的有把握的,她不屑於說謊和過分表示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
南宮夢拾卻是越是被說得更加顯得煩躁起來了:“百里二公子果然是瞭解武姑娘,不愧是她的公子啊!”
百里奈禾:“……”難道她還在懷疑,還在覺得他只是私心的認爲,而不是出於對武悅實際的判斷?
就是這樣的想法,百里奈禾更加要表明清楚:“夢拾,我可以爲武悅擔保。”
南宮夢拾:“相信很快藥效也就出來了,百里二公子擔不擔保都不重要了,可以免了的。”
百里奈禾:“……”
南宮夢拾:“放心,我不會對你的武姑娘怎麼樣的,我既不能吃了她,也不能夠殺了她,你可也是安心了?”
百里奈禾不語,眉頭微蹙的眼珠子轉看着別處,怎麼聽着南宮夢拾的話就好像哪裏有着什麼不對的地方?
百里奈禾還想着和南宮夢拾說一些其他的事兒,但是南宮夢拾卻是一句她有些累了,就打發了百里奈禾。
百里奈禾只能是默默的離去。
百里奈禾看了乘野一眼,並不想解釋的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乘野把頭斜轉過去看百里奈禾留給他的背影,不明所以的撓了撓他自己的腦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公子這又是怎麼啦?按理說他現在應該每天都是高高興興的纔對了呀?這可天天都能夠和自己心愛的女太師一起,怎麼還無精打采的樣子呢?”
面對這樣的公子,就是乘野都覺得爲他着急了,現在天下都安定了,他怎麼就不能趕緊的把南宮夢拾拿下呢?
只是終究也是急死太監而已。
……
南宮夢拾和百里奈禾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是發泄自己的情緒一樣,說到什麼能夠讓百里奈禾心塞的就統統都說了出來。
現在到了沒人的時候,她的腦袋好像就要開始不自覺的就去想那些事兒了。
但是南宮夢拾覺得這些事兒就是在困擾自己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想,爲了能夠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開始拿出那些並不着急的小奏摺批閱了起來。
她就是要找點事情讓自己投入進去,這樣纔不會胡思亂想。
到了晚膳時候,她卻告訴幽鶯不用膳。
幽鶯馬上就覺得有些着急了:“主上,這些奏摺不是並不着急嗎?您用膳過來再批閱也是不遲的呀!”這些奏摺就是南宮夢拾告訴她不着急,讓她放到邊上的,怎麼這會兒南宮夢拾還着急起來了呢?
這是要廢寢忘食的節奏呢?
南宮夢拾頭也不擡一下的繼續忙碌着奏摺的問題:“我說過的話不想再強調第二遍,聽懂了嗎?”
“……”幽鶯心裏暗暗嘆氣,知道南宮夢拾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她接下來就算說再多也是沒用的了,“主上,那若是您覺得餓了,要用膳了,屬下馬上讓人送來。”
“嗯。”南宮夢拾輕輕一聲,還是沒有擡頭在拿着筆在繼續批閱奏摺。
幽鶯從殿內出去。
剛剛出去到殿外的幽鶯就看到穹弘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穹弘看見幽鶯,也等不及到了她面前就已經一邊開口的說着了:“幽鶯,主上呢?”
“在裏面批閱奏摺呢!剛剛喊她用膳,她也不知道怎麼啦,說不要。”幽鶯搖了一下頭,心裏是因爲擔心南宮夢拾,“穹弘,主上是不是又有什麼心事兒?”
穹弘的神色卻是十分焦急的:“不管主上現在有什麼心事兒,都沒有什麼比得上聖上着急。”
幽鶯馬上就來了精神:“聖上怎麼啦?”
穹弘:“先進去找主上再說吧!”
“嗯。”幽鶯輕輕一聲後跟着已經往殿內走的穹弘一起。
南宮夢拾雖然沒有擡頭,但是聽到穹弘和幽鶯那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們來得非常快速:“又有什麼事兒?”要是來勸她用膳的,那她可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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