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真心相愛,濃情蜜意,那麼這個方式無疑是遞增兩人感情的橋樑。
反之,兩人之間剩下的只有怒火和惱火。
與其說是被抱在懷裏,不如說是被強制性的控制着,男人手上的勁道恨不得折斷她的骨頭。
陸星瀾疼的面色發白,心中窩火的恨不得咬死眼前的男人。又鑑於身處荒郊野外,深怕男人真的會失了理智,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所以,只能暫時隱忍。
她一直都知道怎麼做讓自己舒坦,妥協只是權宜之策,不至於讓自己喫虧。
鬱霆川有一點說的很對,她最擅長最善於的便是識時務者爲俊傑。
就像現在,男人滿面陰寒,眸底的怒火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出來,所以,即便全身骨架都快被捏碎,她也未表現出來半分。
權衡利弊,審時度勢,她一直做得很好,清清淡淡,溫溫雅雅,是她僞裝的最好利器。
實則,在溫淡的面下隱藏着一顆小母獅的心性,伺機而動,等待時機。
以至於鬱霆川一直以爲嬌妻是隻小野貓,惹惱了,只會撓你一下。
殊不知在多年以後,發現女孩的性子猶如小母獅,攻擊性強,肆意妄爲,無所畏懼。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因爲某個男人從小到大對她的縱容寵愛,將她護在羽翼下,展翅飛揚。
而這個男人也成爲了他後來追妻路上的絆腳石,每每讓他苦不堪言,又無可奈何。
當然,這是後話。
“鑰匙呢?”紅色的法拉利前,鬱霆川抱着她,垂眸看向她。
陸星瀾掀了掀眼簾,並未言語,狹長的桃花眼裏惱恨的瞪着他,無聲的反抗着她的不滿。
“嗯?”鬱霆川眯着眼,並不着急,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在這邊。
他大可以抱着陸星瀾直接走向賓利慕尚,舒適而寬大,但他偏偏抱着陸星瀾站在了紅色法拉利面前。
爲何?
男人的腹黑程度,永遠都是濃郁的墨水,深不可測。
他抱着陸星瀾站在法拉利面前,以這樣的方式告知傅錦書,他送她的車子已經出局,他即便在喜歡她,再對她放不下,也如車子一般,在沒有機會。
而他纔是那個贏家,纔是陸星瀾下半輩子的依靠,纔是她心中的唯一。
遠處,傅錦書看着眼前的紅色法拉利,心中澀意的猶如海風中帶着的鹹味。澀意滿滿,五味雜陳。
他怎不知男人的意思,怎不知他的警告,可對於陸星瀾的喜歡不是他想要放下就能放的下的,守護她,保護她早已經成爲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也!
初見時的驚鴻一面,早已成爲一眼萬年!
傅錦書扯了扯嘴角,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羊絨毯子,極其珍惜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邁步至於車前,開鎖,將毯子輕輕的放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因爲這條毯子與他而言,極其珍貴。
鬱霆川不經意的一撇,瞥見了羊絨毯邊緣上繡着一朵含苞怒放的白色花朵,像極了陸星瀾每次寫完紙條,畫在紙面上的畫,一朵白潔無暇的茉莉花。
剎那。男人的面色陰惻惻的落在陸星瀾的面上,眼底燃燒着熊熊烈火。
爲什麼傅錦書的毯子上會有這個花型?
這一發現讓他心中的嫉火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