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無所不用其極,策略,柔情,無賴,連帶威脅,只是想要得到老婆的原諒。
後者,行爲更加惡劣,直接裝失憶,無辜,懵懂,無措,只是爲了將老婆追到手。
看着他冷凝帶着警告的眼神,在看看身邊一臉擔憂焦急的晏舒窈。
紀凌恆靜默了半響,他是幫忙呢還是不幫?
幫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不幫……對他也沒任何壞處。
最主要的是,他跟他也不是特別熟。不幫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病房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紀凌恆睨莞了眼病牀上的男人,又偏頭望了眼身邊一臉焦急的女人,嘴角不懷好意的勾起。
如果…某人答應他某個條件的話,嗯,這個忙還是可以幫的。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壞了姻緣是要下地獄的。
紀凌恆一邊假意的檢查着他的傷口,一邊快速的檢查單上寫下一系列的條件,面向他。
陸灝看着面單上的條件,嘴角猛抽,擡眸望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無良醫生,冷笑不止。
趁火打劫,也夠可以的。
一項都是他呃住對手的喉嚨,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呃住他的命脈了?
兩人視線相對,火花四濺。
晏舒窈根本不瞭解兩人之間的風潮暗涌,面色微白,緊張詢問道:“紀醫生,他……怎麼樣了?”
目光則緊鎖在陸灝的身上,深怕他還有其他症狀。
兩人雙雙回神。
陸灝微惱,可深知,如果沒有他這個無良醫生的幫忙,晏舒窈如果知道他騙她,絕對會毫不留戀的離開,斂了斂眼簾,算是答應。
紀凌恆嘴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後,面色變的凝重,欲言又止
晏舒窈心裏咯噔了下,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微顫開口,“他…怎麼了?”
“就像你見到的這般,”紀凌恆一邊寫着面單,一邊開口解答,“短暫性失憶!”
聞言,提到嗓子裏的心微微放下,還好,只是失憶了,不是傻了。
目光緩緩的落在病牀上面色寡淡冷漠的男人身上,疑惑不已,她只是用訂書機敲了他額頭,怎麼會造成短暫性失憶呢?
又沒有造成重大損傷,不該會有這種症狀啊!
晏舒窈清眉緊擰,目光緩緩的從陸灝身上移開,落在身側紀凌恆身上,靜默半響,開口詢問,“紀醫生,你確定是失憶?”
紀凌恆擡眸,面色冷凝了一分,“你在懷疑我的專業?”
晏舒窈乾笑了笑,搖頭,“我只是疑惑,我砸的是他額頭,並不是……”他頭,按理說,不該有這種症狀纔對。
“你是覺得,你砸的他還不夠重?不夠深?”紀凌恆挑了挑眉,目光撇了眼,怒瞪着他的某個病人。
無力吐槽。
拜託,護妻能不能理智點,他不這麼說,以晏舒窈的精明,會相信他失憶嗎?
“……,”晏舒窈一噎,傳聞中的紀凌恆,溫潤如玉,很好相處。怎麼眼前的他讓她有種錯覺,並不如傳說中一般,話語間帶着諷刺,默然了片刻,斟酌一番後,詢問,“是什麼造成他失憶的?”
紀凌恆翻了翻手中的檢查報告,一本正經胡謅道:“他之所以會失憶,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有很嚴重的暈血症,病人在恐懼下,會下意識的去隱藏自己所害怕的事情和記憶,第二,額頭受傷,並不代表不會失憶,人體器官,神經脈絡都是相連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