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將宋芷熙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給君裕軒聽。
君裕軒聽完,只是伸手端起了茶杯,杯蓋輕輕的敲擊着茶杯,表情複雜而冷漠。
小憐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等着芷熙,看到君裕軒這樣的表情,心裏不由恐慌。
王爺露出這樣冷漠的表情,都是殺人的時候……
“王爺,奴婢有一句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你想問她的身份,是嗎?”君裕軒擡眸掃了小憐一眼,語氣淡然。
小憐輕輕的頷首,幅度很小,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樣看着君裕軒。
“本王連她都沒有告知,你覺得本王會告訴你,她的身份是什麼?”
“但是奴婢覺得,姑娘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姑娘的確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一個人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記得是誰了,這樣的人不是特別的可憐嗎?
“她沒有父母了。”宋功成都已經死了,她宋芷熙那裏還有什麼父母?
這些傷心的事情,忘記便就忘記了,有什麼好記起來的?
“哈?芷熙姑娘的父母都去世了?”小憐嘆了一聲,心裏默默:那真的是太可憐了。
君裕軒沉默了半晌,想起小臉剛剛的話,他輕笑了一聲,“你剛剛說,她想要放風箏?”
“回王爺的話,奴婢剛剛離開的時候,姑娘還在全神貫注的做着風箏,看起來她是很想放風箏了。”
“她的腳傷怎麼樣了?”君裕軒又問。
“何大夫說,姑娘的腳傷比料想中的恢復得快,也恢復得很好,之後可以慢慢走動了。”
聞言,君裕軒那張陰沉沉的俊臉才微微放晴了一些,薄脣微啓,“照顧好姑娘,也看好了她。”
君裕軒嗯了一聲,揮了揮手,“出去吧。”
“是,王爺。”
宋芷熙的手工活兒挺好的,一個晚上的時間便將風箏做出來了,第二天一早,天氣很是晴朗,前些天融雪冷死人的天氣已經瀟灑,陽光普照在大地之上,雖然沒有南方的草長鶯飛,但也別有一翻暖洋洋的欣慰。
“姑娘,今天就要出去嗎?”小憐見宋芷熙已經站起身來,想着她要出去。
宋芷熙知道小憐昨晚出去跟君裕軒彙報情況了,目光深深的打量着小憐,“王爺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小憐輕輕的搖頭,想到了什麼,她又開口,“王爺說,希望姑娘您放風箏的時候小心點。”
宋芷熙點了點頭,小步走路去換衣服,換了一身簡便爽朗的服裝,拿着風箏就離開了房間。
小憐跟着宋芷熙走出去,見她沒有往花園的方向走,不由好奇,“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去君臨那裏。”宋芷熙走路走得很慢,畢竟剛剛纔恢復,她也不敢快走。
小憐一臉驚異,這芷熙姑娘居然要去招惹小世子?小世子可不喜歡跟人相處啊,姑娘就算去了也只會被小世子趕出來而已啊?
“芷熙姑娘,小世子不喜歡與人爲伍。”
“小孩子嘛,不喜歡也應該出來曬曬太陽,不然會得佝僂病的。”
“佝僂病是爲何病?”小憐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病。
宋芷熙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小憐一眼,“就是長不高的病。”